少女清婉惊惶的眼神彷佛初生的幼鹿一般。“不要出卖我。”她说。
楚阳心中立即激起一股要保护她的**。“你放心。”他说。
结果他把她藏在柴房里,那群凶神恶煞的人将主屋翻个底朝天,悻悻离开了。
那天晚上,夏飞飞开始发烧,她整夜整夜地说胡话,她躺在他的怀里,像一个胡搅蛮缠的孝子那般撒着娇。楚阳怕她冷了,所以抱她入怀,又怕她烧坏了脑子,用毛巾一遍一遍擦拭她的额头,给她降温。
第二天晚上,楚阳从主屋缝隙里寻到一瓶药,被夏飞飞看到,说那对疗伤有奇效。所以少女衣衫锯,俯在床上,他神情专注,一点一点给她涂着药,偶尔力道用重了,她便会咬着嘴唇,一副我很痛却倔强忍着不出声的模样。
第三天晚上,楚阳将整张床让给夏飞飞,自己到柴房去睡觉,任夏飞飞怎么撒娇都不为所动。对情^事从来没有概念的他突然开始注重男女大防。
第四日,夏飞飞说身上的鞭痕已经全部褪去了,兴奋地要脱衣服给他看,楚阳慌忙红着脸回避。夏飞飞便扑哧一笑,极其温柔地注视着楚阳的脸。楚阳大窘,低下头去,闷声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奴隶。我的半张脸都被刺满了字。”
夏飞飞却用手指抚摸着楚阳刺满字的那张脸,轻声问道:“痛吗?你被刺字的时候,脸上一定很痛,心中一定也很痛吧?”
一股酸涩的感觉立即将楚阳的整个胸腔填满。
夏飞飞又说:“奴隶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心不被奴役就可以了。在我看来,你比逍遥窟里的任何男子,都要高贵得多。”
夏飞飞紧紧握住楚阳的手,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可是,我们非得先逃出逍遥窟才行。”
夏飞飞自言在逍遥窟待了很多年,知道一条逃亡路线。然后,他们开始计划着逃走。
起初计划是很顺利的,他们挑了一个深夜出逃,一路上按照夏飞飞所说的路径,果然没有遇到一个人。但是当打开最后一个地道出口的时候,突然间光亮大盛,两人才发现居然置身逍遥窟大殿之上,身旁密密麻麻站着许多人,有白衣郎君,也有纱衣侍女,还有许多凶神恶煞拿着武器的打手。
大殿宝座上,端坐着一个面容美艳的宫装丽人,粉面含煞,笑盈盈地说道:“好胆!你们两个竟然敢叛逃吗?”
楚阳这个时候还记得把夏飞飞护在身后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胁迫她的,你们莫要怪罪她。”
宫装丽人便笑了:“傻小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顾自己安危,为他人求情吗?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她?”
夏飞飞这时便在楚阳身后惊慌失措地说道:“遭了,仙子善妒,她定然以为是我在勾引你,我是会被乱棍打死的!”
于是楚阳挺直了腰身:“是,我喜欢她,她虽然不愿,但被我挟持,纯属无辜,还望仙子不要怪罪她。”
宫装丽人神色复杂:“你可知道,你一力承担罪名,便是大大地得罪了我,终将万劫不复。”
楚阳道:“是。但凭仙子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