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飞满脸嫌弃之色地甩开苏越的手,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寻妻。”苏越笑的很是从容,就如同在陈述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那般。
这时沈墨突然冷不丁问道:“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苏越笑的更加欢欣:“幸得娘子垂顾,和我双修,阴阳调和、两心相悦之下,自然突破了金丹瓶颈,顺利进入了元婴期。这种事情,难道还用我特意说吗?”
“从练气期到元婴期?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奇遇了?”夏飞飞问道。
苏越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之色:“娘子你什么意思?为夫先前的修为,明明是金丹顶峰。你难道忘记了吗?”
夏飞飞还正准备说什么,沈墨已经一声不吭,转身出门了。他尽管知道夏飞飞喜欢糊弄他,然而见她信誓旦旦,仍然抱了一丝渺茫的希望,想着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想不到她竟然到了这时候还说这些无稽的谎言,沈墨只觉得胸中闷得透不过气来,钝钝的痛。
沈墨离开之后,夏飞飞面目阴沉地望着苏越,森然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三年前的滋味太过美妙,实在令你梦绕魂牵,故而才巴巴赶到此地,想每天都这样死去活来?”
苏越身子一颤,想是三年前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终于不再故弄玄虚,抬起眼睛望着夏飞飞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狠心。难道你那时候跟我说的话,全都是假的吗?”
夏飞飞道:“自然是假的。难道还用我特意说吗?”
苏越的身子又晃了一晃,慢慢说道:“那日你差点将我吸成人干,阿澈花了好大力气,不知搜罗来多少丹药,才将我的修为从练气期一点一点提升上来。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骂我,骂我这个哥哥太窝囊,志大才疏,在女人身上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可自始至终,我都从未怪过你。我只想知道,横竖都是利用,我和沈墨究竟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对我如此无情,对他却百般安抚。”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明白吗?”夏飞飞奇怪地问道,“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他,不喜欢你了。”
苏越的目光渐渐黯然下去了。然而他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声说道:“你说谎!以沈墨直觉之敏锐,他如此不待见我,定然是因为我能轻易威胁到他在你心目里的地位!”
夏飞飞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从小被宠坏的孩子啊!这么喜欢自说自话。你因为一场误会,害了整个无名剑宗,你还想着沈墨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吗?”
苏越道:“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你不要赶我走,阿澈每天都骂我打我,除了你这里,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了!”
夏飞飞摇了摇头:“没有用的,我这里从来不养闲人。”
……
灰蒙蒙的雾气中,沈墨冲在最前面,仗着飞剑乱劈乱砍,每一剑下去,都成效斐然。
“师兄,沈师兄,你喝一口水吧。”突然间,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沈墨回头看时,只见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沈师兄,我仰慕沈师兄已久。不知……”那女子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态,一下子就将外衣脱了下来,沈墨只觉得一个又凉又滑腻的身子缠住了他。他满头大汗,竟然挣脱不得。
那来历不明的女子正欲施展解数,将沈墨擒下,灰蒙蒙的雾气中突然闪过一道梦幻似的刀光,女子的身体随即化为飞烟。
救下沈墨的自然是夏飞飞。她收了碎梦刀,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既有埋怨又有无奈:“这是魅魔,一向善于幻化人形,被困在厌弃之地这么许多年,更加了几分戾气。以你的身手,本来不至于被她所制才是。你……”
“这事却怨不得沈兄。”沈墨正心中懊恼,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惊疑不定地望过去,见苏越正在冲他友善地笑了笑,“那魅魔故意幻化成你的样子,他又怎能狠得下心去?”
“不,并非如此。”沈墨却对着夏飞飞说道,“我知道那不是你。只是那个魅魔,好像被人操纵……”
随着他这句话,雾霾之中有人轻笑了一声,显出了身形。大红的衣裳,张扬的眉眼,却正是风霁夜。
沈墨见状,二话不说,便想驾驭着飞剑冲上前去,却被夏飞飞眼疾手快拉住了。
“苏越,到了你该好好表现的时候了。”她神色淡淡地向着苏越说道。
“放心吧。”苏越朝她点了点头,微笑着上前和风霁夜打招呼,“风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风霁夜愣了一下:“你已经是元婴期了,恢复的如此之快!”
苏越点点头道:“自从风兄向我要了云深不知处传送阵的方位图后,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后来一打听,你果然从中做了手脚,把她传到这处死地。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怎能不慌着修炼,来帮她解围?”
风霁夜道:“你的修为骤然间降到练气期,纵使你不说,我也猜出,定然是她干的。她如此待你,你竟然还要帮她?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夏飞飞和沈墨二人在一旁听他们一问一答,将来龙去脉听得明白:夏飞飞早知道苏越在阵法方面颇有心得,早就疑心他伙同风霁夜陷害他们。如今听来,竟是风霁夜是主谋了。
沈墨却只留意风霁夜说苏越修为骤降之事,闻言禁不住向夏飞飞言道:“飞飞,我错怪你了。”想了想又十分认真说道:“苏越固然可恶,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