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信我,我不会搞错的!我敢确定,那就是个带把的儿子!你有亲孙子了,咱们张家,有真正的后了,再也不用拿别人家的野种充数了!”张秀丽抓住冯大燕的手,神色激动地开口。
她的记忆没出错,上辈子王凤巧生的就是儿子,只是死了。
虽然不知道这辈子,这孩子怎么被生下来了,还活生生的长到了现在。
就好像她到现在,还没等到陈五月和赵香云的死讯一样。
不过这只是小事儿,只要大事儿不变,比如孩子的性别,周立未来的成功。
孩子性别不变,是儿子,那张家就没张二蛋什么事儿了。
周立有钱,迟早也都是她的,就等于她有钱。
赵香云和陈五月不死也好,只要将来留条狗命,看她怎么辉煌就行。
冯大燕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回握住张秀丽的手,“秀丽啊,你……你真的没骗吗?你大嫂最后一胎,真的是儿子?”
“没错,妈,我发誓,要是我在这件事儿上撒了谎,我……我另外一只耳朵也聋掉!”
这么重的毒誓,冯大燕不信也不行了。
“好啊,老天爷对我们不薄,没想到,我冯大燕竟然有亲孙子了!”
在不知道这个孙子存在的时候,冯大燕觉得血缘亲疏没什么。
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远近亲疏立马就出来了。
都有亲孙子了,还给别人养孙子做啥?
特别是冯大燕现在还想起一件事儿,“闺女,妈也不瞒着你,最近这段时间啊,咱家里老遭贼,那几只老母鸡刚下蛋,还不等我去摸,就没了。
好几次我都以为,是不是那鸡生病了,不下蛋,就光叫唤,可有一回吧,我就多了个心眼子,在旁边看着,结果鸡蛋完好无损的躺鸡窝里。”
“妈,你还不知道?肯定是那小杂种做的。”张秀丽冷笑,“当初那小杂种偷东西被我发现了,就故意挑拨离间我和妈的关系,还和大哥说那种话,我明明没说过,可他就是害的大哥生气,将我的耳朵给打聋了。”
有些事儿,是经不起推敲的。
张秀丽这么一说,冯大燕想起后来儿子和她说的话,说是二蛋说的,闺女说是她赶走的王凤巧,那三个野种,念了书,比跟着自己儿子的时候好。
可闺女是啥人,她还是了解一点的。
气话会说,但是什么三个也总比跟着自己亲大哥好,这种话,应该说不出来。
“天啊,咱家的鸡蛋,别是二蛋偷了吧?”冯大燕一脸吃惊。
“哼,除了她,还有谁?我拿东西可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再说了,妈你因为那事儿,都和我断绝关系了,我也没上过门。大哥和爹就更不可能了,爹胆子小,大哥是家里的男人,家里啥不是他的?犯得着偷?”张秀丽道。
“可他偷了做啥?换钱?还是换吃的?该不是有谁带坏了二蛋吧?”
养了几年的孩子,也有感情了。
冯大燕还是忍不住为张二蛋辩解。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他是偷回了自己原来的家,我堂哥家里!”张秀丽道。
“他敢!”冯大燕生气道。
要是二蛋真这么吃里扒外,她……她不打死他。
“妈,你要不按照我说的……”张秀丽冲冯大燕勾勾手指,冯大燕附耳上来。
听完张秀丽的建议,她有些迟疑,“这……能行吗?”
“当然!他既然连一个鸡蛋都不放过,自然不会放过那东西的!今晚,我和周立两个在外面等着,妈你只管看好戏就是了!”
冯大燕:“那成,咱们先解决这事儿,到时候给我亲孙子疼位置!”
也就是现在,冯大燕愿意让张秀丽碰张二蛋,换成之前,张秀丽想都别想。
张秀丽自己也清楚,她妈说到底还是重男轻女。
不过不要紧,先报了耳聋之仇,剩下的,慢慢来!
晚饭的时候,张秀丽当着全家人的面,递给冯大燕一个布包,她故意当着张二蛋的面道:“妈,这是我和周立攒下来的钱,大队那毛驴儿,我们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清,与其将钱送去那儿打水漂,倒不如将钱给你,就当是我孝敬你和爹的!”
“这有多少钱啊?”冯大燕没打开布包,而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不多,零零碎碎三十块钱!”
一句三十块,让张大牛和张大牛他爹倒抽了一口气。
庄户人家干活儿一整年,能赚个一两块,都算厉害的。
这一下子拿三十块,得十来年才能挣到。
这得是巨款了吧?
冯大燕也做出吃惊的表情,“这么多啊,那妈可得好好藏着,等将来二蛋长大了,给他娶媳妇儿。”
张二蛋也盯着那个布包看着。
三十块,够他爹娘干好久活儿了,他要是拿走,送去他爹娘那儿,他们一准高兴。
饭桌上,张二蛋埋头吃饭,时不时的看几下冯大燕胸口的位置,那里就是冯大燕藏钱的地方。
和往常不一样,他也不活跃气氛了,也不和张家人做保证,以后好好干活儿,长大了让张家人过好日子的话。
张大牛和张大牛他爹,都觉得这顿饭有些不对味,可具体是啥,他们又说不出来。
饭后,张秀丽说自己要回去,实际上是回去找周立,让他准备晚上抓贼。
冯大燕和往常一样,吃完饭,将碗筷一放,等着明天一早上,要做饭之前,再洗碗筷。
她没洗脚,就爬上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