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别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我不是墨景琛,不会纵容你,说话,注意言辞,否则,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戚言商黑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冰冷骇人的气息,强大的气场压迫的慕浅有些无法呼吸。
但她还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强装镇定,不被戚言商看出来。
“呵呵,你身为军人就可以目无王法?区区一个少校就如此狂妄,你若做了将军,是不是连国家总统都不会放在眼里?”
“你找死!”字更¥新/速¥度最駃=0
她的话激怒了戚言商,男人扬手,一把卡在了她的脖颈上。
那一瞬间,慕浅只觉得脖颈一疼,呼吸微窒,但右手一出手,一把闪着寒光的瑞士军刀抵在了他的裆部。
“是吗,那我们大可以试一试!芳柔是我带出来的人,我应该保护她,但没想到你却对她做出那么混蛋的事情。你不应该对此负责,还想杀人灭口吗?”
慕浅强迫自己镇定,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太过于软弱。
“杀你,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戚少还真的是很狂妄,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管的了你了吗?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曝光到网上,让你这辈子都受人耻笑?”
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慕浅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胆小怯懦的小丫头片子了,遇到事情即便是害怕,也不会表现出太明显的慌张与胆怯。
何况芳柔是她的人,如果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好,那还有什么意义。
“是吗?”
男人扬了扬眉,瞳孔深邃了几分,轻蔑一笑,“凭你?呵,墨景琛早已经忘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想依仗着墨景琛的势力。自讨没趣。”
“是与不是,我们走着瞧。”
慕浅一把甩开了戚言商的手,怒不可遏,觉得男人实在是卑鄙无耻,奈何又无法撼动他的地位,这才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转身,收起匕首,朝着大厅外走去。
“站住!”
忽然,身后的男人喊了一声。
慕浅步伐一顿,停了下来。
身后,戚言商朝她走了过来,“我知道你一定见过芳柔,这个,交给她。”
慕浅回眸,看着他手里递过来的一张支票,两百万。
“封口费?”
“随你怎么想。”
男人不屑解释。
慕浅迟疑片刻,收了支票,“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息事宁人,戚言商,我需要你给芳柔道歉,否则……我跟你没完。”
“你一个自身难保的人,跟我说这些,有意思?”
戚言商冷眼一瞥,直接离开了。
望着他上了楼梯,在拐角处,苏薇儿还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戚语樱。
隔着很远的距离,两人遥遥相望,各自面色复杂。
慕浅没有说什么,转身准备走。
楼上的戚语樱立马喊了一声,“慕姐姐?”
慕浅背脊一僵,这一声‘慕姐姐’着实让她心累,疲惫。
只要一想到齐明山的那一天,戚语樱看着她持枪的那一刹,眼眸中绽放出的惊恐眼神,便是一阵刺痛。
她站在原地,没有转身,“有事吗?”
哒哒哒——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杂沓的声音,戚语樱趿拉着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慕姐姐,我有话想问你。”
慕浅慢慢转身,白皙精致的面颊已然布满淡漠神色,“说。”
“我……”
她贝齿咬唇,双手紧张的攥在一起,欲言又止。
“如果没有想好说些什么,那就不要说了。”
伤害她的话听了太多太多,现在慕浅觉得不去听不去想,更好。
“不。慕姐姐,我只想问问你,那一天,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杀我?”她最终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那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眸好似一颗沁入水中的水晶球一般,泛着盈盈光泽,却更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地扎在慕浅的胸口上,猝不及防。
慕浅扯了扯唇,话到了嘴边,但还是咽了下去。
只是耸了耸肩,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慕姐姐?慕姐姐?”
身后,戚语樱不停地喊着她,但慕浅已经走出了大厅,头都不愿意回。
有什么好解释的?
信任,自然存在信任,不必多问。
不信任,那又有什么必要去解释。
司靳言见着她走了出来,立马跟了上去,但却没有多问什么。
两人上了车之后,司靳言问道:“现在去哪儿?”
“时间不早了,学长,你送我到市里面之后你就回去吧。”
奔波一天,司靳言也累了,她不能一直自私的霸占着司靳言。
不可以的。
“别闹了,你脚掌的伤还没有痊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明白吗?”
司靳言驱车,缓缓行驶,“我现在就是你的司机,专职司机,随叫随到。”
慕浅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心底里满是心酸。
“你说,我活的是不是特别失败?”
她依靠在车座上,侧目看着窗外,夜幕中依稀能看见几颗璀璨星子,很明亮,很好看。
“怎么会这么想?人都是很普通,难道真的是活的光鲜亮丽,家财万贯才算得上是很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有巅峰,有低谷。而你,现在正处于低谷期。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现在,还能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x
他侧目,清润的目光落在慕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