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块钱一首歌,这个价钱让梁凉非常失落。
这和他的心里价位差距有点大。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故事的发生是因为他写的几首歌,现在这些歌就像一些做特殊行业的妇女们一样,站成一排在等待顾客…
呸!扯远了。
“葛姐!在圈子里您也是一线大姐级别的人物了…”
“小梁!别这么说,我顶多也就二线歌手。”葛安屏很谦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谁说的?我可是觉得您是一线当红歌手,尤其您的那首《我的眼里为什么都是泪》唱得那叫一个柔情百转,催人尿…泪下,我每听一次都热泪盈眶一次。”
梁凉信口胡柴。
葛安屏面露得色,那首《我的眼里为什么都是泪》确实是她迄今为止的巅峰之作了。
也是她唯一拿的出手属于自己的歌。
“不过好像除了这首歌以外,您再没有别的什么代表作了,除此之外唱的都是别人的歌。”
这个是事实,葛安屏当初也是唱别人的歌出名的,她自己的歌还真不多。
“我的这些歌里有两首歌非常的适合你唱,一首《潮湿的心》一首《为爱痴狂》,这两首歌的意境和你的声线比较吻合,这一点您不反对吧?”
葛安屏点点头,她今天还真就是为这两首歌来的。
“如果你拥有了这两首歌,我觉得你就是真正的大姐级的人物,如果你要出专辑,这两首歌都有做主打的资格,把这两首歌放进去,专辑销售个二三十万绝对没压力,我这话不算是吹捧吧?”
“这个不好说,歌也得红起来才行,至于专辑更不好预测了。”
“别没信心,这两首歌以你的声,一经面世想不红都不可能。”
葛安屏有点奇怪,这不是谈买歌卖歌吗,怎么扯到别的地方来了?
“那个时候你就是大姐大级的人物,如果圈里人问你这两首歌你多少钱买的,你怎么回答?你告诉人家一千块钱一首。你觉得人家会怎么说?人家一定会说这哪个傻逼把这样的歌一千块钱就卖了?还有一千块钱的歌曲那个时候能配上你的身份吗?”
葛安屏开始眨巴眼睛,这货绕了半天这不又绕回来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可不想当傻比或者被人叫傻比,俗话说宝马配好鞍,像您这样地位的歌手一首歌怎么也的和你的出场费相匹配。”
我去,竟然扯到出场费上来了,这毛头小子懂行啊。
葛安屏现在的出场费是四千,这在二线歌手里已经是顶尖了,再高就跻身一线了。
花四千块钱买首歌,怎么感觉都有点贵了。
“这就不是什么钱的事儿,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艺术价值的体现,我想凭葛姐您在娱乐圈这么长时间,不会不识货,如果您真不识货那我觉得还有别人一定识货。四千块钱买走了一首歌的所有版权,有什么可犹豫的。”
那时,一首歌的版权还没拆分的那么详细,一次花钱等于买走了一首歌的所有剧版权,这还嫌贵。
难道非等着梁凉把这个歌曲的使用权出版权都分开,一部分一部分的卖?
“你说的有道理,我答应你的要求,我的歌就这么定了,但是他们和我还不一样,他们的出场费可比我低多了,你应该给他们便宜一部分。”
梁凉突然有一种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的感觉,这里除了葛安屏以外,其他人都是三线甚至三线以下的歌手,他们的出场费仅仅是葛安屏的一半。
草率了!
自己许下的牛含着泪也得吹完,梁凉只能忍着心痛给这些人一个匹配他们身份的价格:一首歌两千五百元。再少一分都别指望了。
就这人家还不太满意,人家的出场费才两千元。
葛安屏买走了《潮湿的心》和《为爱痴狂》,苏云水买走了《雪在烧》,张嘉杰买走了《雨一直下》,那几个长头发买走了《浪人情歌》。
梁凉只保留了自己可以演唱的权利,其余的都卖给人家了。
这些歌给他带来了一万五千五百元的收入,这些钱在农村足够盖一栋新房了。
葛安屏他们满意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梁凉的传呼号,也给梁凉留下了他们的联系方式,说将来梁凉有什么好歌曲再联系。
这次算是和这些圈里人挂了个勾,方便下次再合作。
但是下次再卖个就没这样好事了,最低他也得签一个专辑分红协议。
打发走这些人后,梁凉留下了五百元,把其他的钱到邮局都汇给了家里,同时还邮了一封信回去,告诉父母这些钱的用途,如果现在有可能,就现在把房子翻新一下,等他过年的时候回去就可以住新房了。
然后中午请歌舞团的人在对面商业街一个饭店搓了一顿。
午饭后,歌舞团就开始忙活在影剧院的下午场演出。
李志洲是连湾晚报的文艺版面的一个写稿人,昨天晚上他和女朋友到影剧院本想看场电影,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但是到这里才发现场子被一个歌舞团包下了。
万般无奈下他就花十块钱买了两张票。
这把琴他心疼够呛。
两个人的电影票才三块钱,而一场歌舞十块钱,这一下多支出了他一个星期的烟钱。
他没有怨言才怪。
他准备给这个歌舞团写一片泼冷水的文章,把这多花七块钱的怨气发泄出去。
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报纸杂志广播电视还是信息咨询宣传阵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