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是老板,找借口把怨气撒你身上你也不能去咬他。
大漠风沙乐队和梁凉三人坐在道边的马路牙子一时不知道去哪里。
“对面看看怎么样?”黄珊突然冒出一句。
红玫瑰对面是一个夜总会,名字叫柏檬。
这个名字起的很让人无语,这是有多白痴的老板才能起这么一个名字?
柏檬念白了就是白梦:白日做梦。
这夜总会的生意能好才怪。
“对面能行吗?”大漠风沙乐队的贝斯手李松林问。
“怎么不行!柏檬的老板和红玫瑰的老板是对头,咱们就去柏檬,我去问问。”
黄珊站起来就向柏檬夜总会跑去了。
黄珊去联系业务了,大漠风沙的贝斯则在和吉他手说着今晚他们估计要回家吃自己了。
罗鳞起先在听,后来才想起了一件事儿,他还没来得及把梁凉介绍给他的这些伙伴们。
但就在他刚要介绍梁凉的时候,黄珊已经从柏檬酒吧跑出来,站在柏檬酒吧门口对他们招手。
“快来快来!”
“先过去看看。”罗鳞对梁凉说。
梁凉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罗鳞他们进了柏檬夜总会。
柏檬夜总会的面积不是很大,也就能容纳个二三百人的样子,里面有个几十人。
舞台上有个女歌手,扭扭捏捏的唱着流行歌曲。
大漠风沙乐队进了柏檬酒吧的消息,红玫瑰老板很快就知道了。
“老板!大漠风沙去对门了。”于老板的手下见大漠风沙进了柏檬夜总会,急急向于老板报告。
余老板一撇嘴:“这些扫帚星,爱特么去哪,这辈子都不会让他们再踏进老子的歌舞厅,呸!过来!”
那个随从来到于安顺面前,听于安顺如此这般地说着什么。
梁凉和板牙火龙进柏檬夜总会后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柏檬夜总会本身是有一支驻场乐队的,就是被红玫瑰撬去的沙枣树乐队。
这世界的事情就这么魔幻,柏檬的驻场乐队被红玫瑰拉走了,原来红玫瑰的乐队却到柏檬来了。
沙枣树到红玫瑰那边效果如何不太清楚,但大漠风沙在柏檬情景有点不妙。
他们上台刚唱了一首歌台下就有人起哄了。
“唱的什么鸡脖玩意儿,滚下去!”
“就这水平也敢上台,下去!”
这几个人一带头,就有人跟着起哄,偏偏刚才演唱的时候不知道是心里的气没消还是什么缘故,黄珊唱歌的时候唱错了一句词。
这都成为了人们起哄的借口。
带头起哄的这几个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梁凉无意中看到了,他们是在他们进入柏檬夜总会后进来的。
当时梁凉没在意,以为就是普通的顾客,但现在感觉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几个家伙大有不把大漠风沙乐队轰下台不罢休的架势,一个劲儿地粗言俗语骂骂咧咧。
弄得大漠风沙在台上有些不知所措了。
梁凉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觉出这几个人是专门来起哄的,说不定就是对面派过来的。
他们一队七八个人进柏檬夜总会,红玫瑰歌舞厅不可能看不到。
眼见大漠风沙已经有些慌神了,梁凉站了起来走上舞台。
这个时候他觉得该帮他们稳一下场子。
梁凉的出现让台下的人愣了一下,但是下一刻…
“这边还没下去,这又上来一个。”
“谁裤衩破洞把他露出来了?”
“你上去干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滚下去!快滚!”
梁凉没管台下的鬼哭狼嚎,上台后面向罗鳞:“我们的歌你们都会伴奏什么曲?”
梁凉想了下:“《无地自容》《回到拉萨》…”
梁凉打断了罗鳞的话:“就这两首了,先来《回到拉萨》。”
说完梁凉转向黄珊:“前奏里前面那两句藏语能来不?”
黄珊本身就是藏族歌手,梁凉的问话简直多此一举。
黄珊点头。
她有些疑惑,这家伙是谁呀?看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要唱《回到拉萨》,这是什么和什么呀?
可惜戴着个大号眼睛她没看出梁凉是谁。
“别管台下,开始!”梁凉对大漠风沙乐队说了一句,就两首抓住了麦克风架上的麦克风等拍子。
《回到拉萨》这首歌他们真不陌生,排练过好几次,罗鳞就唱过。
吉他手杨子弹起了吉他,吉他走了几小节后,黄珊开始唱那两句藏语歌词。
舞台下那几个捣乱的家伙一看台上的人不但没下台,反而又弹起来了。
当时就火了,其中一个噌地跳起来,就要破口大骂。
也就在开口的同时,台上的梁凉开唱了,一句就把他的骂声堵了回去。
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
回到拉萨,回到布达拉宫
在雅鲁藏布江边把我的心洗清
在雪山之巅把我的心唤醒…
不用多,就这一句,台下立刻就鸦雀无声了。
这首歌也有不少人唱过,但都没有舞台上这个青年唱的爆满,有原汁原味。
其他人偃旗息鼓了,剩下那几个捣乱的孤掌难鸣。
当唱第二段副歌的时候,梁凉把麦克风架端了起来,和大漠风沙的吉他手贝斯手还来了个互动。
这让台下的人坐不住了,有人站了起来。
虽然夜总会里的人不多,但都站起来气势也是很雄壮的。
雪山、青草、美丽的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