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纹菊租下的这两层楼,上千平的面积是足够施展的了,已经装潢完毕,里边的灯光音响设备也都齐全了。
“总共花了多少钱?”
“100多万!”
秦纹菊只说了个大概的数字,也没具体说是一百多了多少万。
这个钱可真不多,海南四大歌厅,哪一间的装修都不会少于五百万。
当然崖河一个小县级市,是没法和地级市相比的,在这个小县级市里,百万的投资已经够惊人的了,已经足以成为最高档的歌舞厅了。
梁凉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发现歌舞厅已经万事俱备,只欠开业了。
“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日子已经看好了,十二月十八号早晨八点五十八分。”
今天是十号,这还有七八天的时间。
“等我把蓝鲨乐队召集一下,还有海浪花乐队,开业那天过来给你捧个场。”
“那太好了,我给你们准备两个大红包。”
“我就算了,你给别人准备吧!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家了。”
现在都快两点了,再晚就没有往他们高堡乡通的班车了。
“怎么没事?事儿多了,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头绪,你在歌舞厅呆的时间长,知道的多,你得帮我设计一些东西,哪有不合理的地方得指出来。”
秦纹菊一本正经地胡扯。
这个小没良心的多长时间没来光顾一下老娘了,回来了你竟然要回家,这怎么可以。
梁凉当然也知道秦纹菊想什么。
昨天晚上那两个泥鳅已经把它身上储存的弹药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拿什么战斗?
不过表面上也是一本正经的:“那这样吧!让他们两个先回去,我看看你这里还有什么需要改变的,现在不弄就怕来不及了。”
秦纹菊喊来一个司机,让司机开她那辆旧车把许河滨和隋福禄直接送回了家。
梁凉告诉许河滨和隋福禄,让他们到自己家告诉父母一声,崖河朋友的歌舞厅要开业,他在这里帮点忙,说自己明天上午回家。
就算送走了许河滨与隋福禄,光天化日也办不成什么苟且之事。
梁凉还真是花了点心思对歌舞厅里边的一些不合理的布局进行了修改建议。
现在修改还来得及,一旦开业了,再想改动什么就不好办了。
歌舞厅的意见及修改计划提完,这天也就黑了。
两个人就去吃饭。
12月份的辽南,虽然还不是冰封千里,但也是寒风刺骨。
海边就这样不好,如果不刮风,冬天还真冷不到哪里去。
但如果有海风肆虐,大街上就像刮刀子一样,简直冷入骨髓。
吃完晚饭,两人就回到了秦纹菊的家。
这里梁凉来过两次,一点也不举得陌生。
天黑时,天空开始飘起雪花。
屋外寒风刺骨,室内春潮汹涌。
与那两个不抗折腾的泥鳅相比,秦纹菊炉火纯青,斗志昂扬。
即便梅开二度,依然还想着帽子戏法。
某人就差一脚把她踹外面去了。
就是给驴蒙上眼睛拉磨,也不能可劲儿造吧!
你这是饿了多长时间了没完没了。
秦纹菊咯咯笑:“你一跑就没影儿了,好长时间也回来看我,总得让人家吃饱吧!”
“你要老这样以后我再也不来了,真的!”
“敢不来!不来就让你当太监。”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趁着自己现在还年轻找个好人嫁了吧!”
“我不相信男人!”
梁凉不爱听了:“你这意思我不是男人呗?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是男人!真男人行了吧。”
“我说得是真的,现在找个能伴你一生的男人还来得及,再过几年你人老珠黄了,怕是你能花钱卖肉了。”
秦纹菊噗一声笑了:“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是在菜市场上买猪肉一样,不过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你不能老考虑,要行动!我希望明年能喝你的喜酒。”
“然后你就再也不来找我了?”
这不废话吗?你都嫁人了,我还和你挂拉啥呀!
老夫又不是缺女人。
不过梁凉也知道秦纹菊两三年内不可能找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好在她也不管自己,自己常年在外,一年也见不了她几回。
一夜过后,第二天早晨秦纹菊亲自开车把梁凉送到了凉水湾村头。
梁凉挥手和秦纹菊告别,背着个吉他和背包沿着村边的黄土路往回走。
昨夜一夜风雪让小山村银装素裹,在东升的阳光下反射出一层炫目的光芒。
雪虽然停了,但是风却没停,小风嗖嗖的让梁凉不由裹紧了身上的棉袄。
几个不知谁家的孩子在路边对梁凉背上背的琴袋发生了兴趣,猜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这种脑力发达的家伙最后确定琴袋里装的是枪,并由此推断梁凉是当兵的。
谁家的熊孩子,把脑袋上的棉帽子摘下来让我看看,我保证不打你们,老子还背着枪?要是老子背着枪,公安早跟来了。
在经过家门口小店的时候,许河滨和隋福禄从小店里跑出来,对梁凉招手。
“我先回家打个招呼,等会儿下来。”
当然要先回家和家人打个招呼然后再出来玩。
自从八月份回来一次后,他也是好几个月没有回来过了。
梁凉走过小店看到自己家的时候,母亲已经站在门前,两手抄在裤兜里正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