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梁凉让肖雨带着张丽媛到离永旺大厦不远处的一个商业街,给张丽媛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行头。
明天说不定只要开始参加比赛了,还穿一身旧衣服上台会影响分数。
还额外买了一套做换洗的。
这么一收拾,张丽媛的形象整个改变,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张丽媛高兴的像过年似的。
两件衣服就让小姑娘如此高兴,这要是遇到骗子被人家几句好话几顿好饭几件花衣裳就能骗走。
可见富养女儿很有道理。
韩陲是下午三点回来了,他把张丽媛的哥哥张振宇送进了海口人民医院,也就是永旺大厦旁边前两天王帆治疗坏肚子的这间医院。
他回来后还非常殷勤地带着张丽媛去了趟医院去看她哥哥。
张振宇的腿伤并不很严重,大夫说在医院里疗养几天就好了。
“张丽媛家的情况如何?”
韩陲从医院回来后,在永旺大厦外面,梁凉和韩陲坐在台阶上闲聊。
“别提了,她还有一个五十岁的母亲,以捡破烂为生,家里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
“嗯?他父亲呢?”
“她父亲三年前得病去世了,就是为了给她父亲治病,家里拉下了上万元的外债,唉!”
梁凉深深地皱起眉头,想不到张丽媛家的状况这么差。
如果不是她那在中学教音乐的叔叔念及她有一副好嗓子一直鼓励她支持她,这个年龄的她怕是已经嫁人成为家庭妇女了。
“从周老板那你借的钱够用吧?”
“张振宇看病用不了多少钱,现在看来有个千八百块就够了,在周老板那里拿的五千块钱根本用不了。”
“剩的钱你先保管着,别弄丢了,今晚和我去一趟海楼去看看碎梦的底。”
蓝鲨乐队其他成员还要继续演出,不能凉了国中歌舞城的台。
梁凉和周安明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他要到海楼。
来而不往非礼也,碎梦,昨天到国中歌舞城去看蓝鲨乐队的演出,今天他当然要去看看碎梦的水平。
海楼在海口西侧,紧靠海口湾。
作为海口市歌舞厅里的龙头老大,海楼无论建筑面积还是格局装潢都是一流的水准,外表看金碧辉煌宛如宫殿一般。
梁凉和韩陲买了门票进入了海楼一楼的歌舞大厅。
说海楼的歌舞大厅就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影剧院一点不为过。
上下两层可以容纳近千名观众。
为了不引人耳目,梁凉和韩陲上了二层,坐在后排的座位上。
他们来时已经是七点了,海楼的演出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了。
海楼里自然也有明星驻场,甚至还有乡港的三流歌星,除了几位已经成名的歌手,梁凉在这里还看到了好几位现在还没开始走红的歌手。
海楼这里有名气的歌手大多来自京城,十几年后那个冒充历史学家的家伙也在这里。
碎梦乐队出场了。
严格来说在海楼这个场子里,碎梦并不是名声最大的,历史学家在梁凉面前都比他们名声大。
但是这个乐队的排面可不小,看他们上台的气势还以为他们来自欧美呢。
碎梦乐队是重金属。
在略显嘈杂的乐器中,那个女主唱像抽多了大烟一样喃喃说着什么。
仿佛醉生梦死一样。
但让梁凉无语的是,你既然都拿出这种生不生死不死状态了,那就职业一点。
你一边半死不活的却一边对着场下的人飞眼是什么精神?
梁凉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个教夏眠的女主唱飞眼的人。
赫然是海楼的老板郝东久。
果然不出老子所料,这两个家伙还真有点狗屎咬。
碎梦乐队的歌让梁凉听得很矛盾,你都用这么金属的风格了,能不能来点歇斯底里的东西,这半死不活是什么情况?
老是这种半死不活的玩法,你玩迷幻也比重金属强吧?你种安排组合法到舞厅里磕yáo_tóu_wán都提不起劲儿。
这首半死不活的歌唱完,梁凉以为下一首碎梦会拿出一首不一样的曲子。
但没想到碎梦唱完了半死不活又弄出了一首不活半死。
就算旋律和歌词有了变化,也是换汤不换药。
对方是这种有些矛盾的重金属迷幻唱法,那么蓝鲨乐队是不是也弄点重金属风格的曲子出来?
有几首重金属风格的曲子也该拿出来亮亮相了,再不拿出来观众就不一定会接受了。
等待会回去就把这两首曲子写出来,这两天抓紧时间排练一下。
这两天的任务好像多了一点,不但要兼顾国中歌舞城的正常演出,还要排练自己参加这次腾达国中杯比赛的节目,同时还要帮助张丽媛的节目排练。
碎梦乐队演唱了两首歌就下去了,到九点多种梁凉他们离开时也没有再出来。
在港台歌曲充斥的海口舞台上,它们的歌曲真的不讨喜,受众太小。
如果就凭这种风格的曲子参加这次比赛,头一轮复赛它们都有过不去的可能。
九点,梁凉和韩陲悄悄离开海楼,马不停蹄地赶回国中歌舞城。
虽然刘玉勇和罗鳞主唱了几首蓝鲨乐队的歌,但是观众并不十分买账,都在吵吵把火地提意见。
梁凉一出现,这种嘈杂的声音也就消失了,刷地就来了一波几千元的点歌单。
梁凉并没有唱歌,而是把张丽媛推了出来。
“海口市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叔叔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