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道巴士拉底城的时候,阿鲁法就已经整装待了。
今天是受降的日子,这一点上阿鲁法至今还是不能完全释怀,毕竟他最初的愿望是跟随父亲一起打败帕尔契军的,如今却要向昔日的敌人俯称臣,身为一个武将是必定唏嘘不已的。
在等待受降的日子里,阿鲁法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轻松,他带领部下平定了动乱的局势,解放了被关押起来的众多官员和贵族,让整个城市重新恢复秩序。表面上说起来很简单,可执行起来却要难上一万倍。尤其是那些由他训练出来的平民武装就更是如此了,当初集结这些平民的是迪卡尔,训练他们的是阿鲁法,现在阿鲁法却杀了国王迪卡尔,并且要平定这些人引的混乱,并且要将他们解除武装——既然决定投降了,这些临时组建的部队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这些人对阿鲁法的不满是不言而喻的。为了能够安抚这些人的情绪,阿鲁法耗尽了心力。而对于那些被他释放出来的官员和贵族们,阿鲁法则感到追悔莫及。由于兵变而引的混乱自然波及到了全城,因此这些官员的家里几乎无一例外的曾经遭受过乱兵的洗劫,他们的妻女都遭到了凌辱,而这些贵族官员们完全不记得多亏了阿鲁法他们才能免除牢狱之灾,一个个的整天围在阿鲁法的府邸前要讨回那些被乱兵掳掠走的财物,还他们妻女一个公道。阿鲁法当然不能致刚刚平定的局面于不顾去向那些心怀不满的乱兵清算旧账,更没有力量去查明每一笔被劫掠的财富的去向,因此单单对付这些人的抗议就已经够阿鲁法喝一壶的了。相对而言让阿鲁法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他向这些人提出投降帕尔契的决定时,这些人却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这也更进一步加深了阿鲁法觉得阿鲁巴尼亚确实到了应该灭亡的时候的观点。
应该说能够把巴士拉底的乱局平定下来并且维持到今天,阿鲁**不可没,毕竟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治理国家的经验,能够尽可能避免流血将混乱平定已经是他的能力极限了,可在后世的历史学家和当世的阿鲁巴尼亚人眼里阿鲁法依然是个残酷的弑君者。当然,阿鲁法本人是一早就做好了成为千夫所指的弑君者的恶名,因此对于这种诽谤他在他的有生之年并没有提出什么反驳。
阿鲁法点齐了举行受降仪式士兵,随行的各级文武官员,以及被抓捕起来作为俘虏献给帕尔契军的阿鲁巴尼亚王室成员们,将留守的工作交给契卡将军以后,阿鲁法便出了城。
再次回到这个城池里的时候,自己就将是帕尔契的国民了。阿鲁法苦笑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巴士拉底,也看了一眼城头上飘扬的阿鲁巴尼亚军旗。
此时李天昊的四万大军已经在城外整好队列等待着他的到来了。
阿鲁法与李天昊曾经交手数次,却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看到李天昊本人。李天昊的长相是让人一眼见到便不会再次忘却的。正如传言描述的那样,他那双颜色不同的眼睛,和他脸上三条动物爪痕是最明显的特征,不过阿鲁法更加注意到的是李天昊身上散出来的那种气势,哪怕他的长相并不出众,却依然让阿鲁法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阿鲁法将军,别来无恙啊。”李天昊下马以后便先开了口。
“在下不过是个卑躬屈膝的降服之人,如果不是仪式的需要,实在没有脸与亲王殿下相对。”阿鲁法一边说,一边跳下马来道。
“大人你言重了,正是大人的这一举措,避免了巴士拉底城陷入战火之中,百姓因此得全,这些都是大人你的功劳。”
阿鲁法只是低着头,捧出了降书和阿鲁巴尼亚的地图,道:“在下在此仅代表全体阿鲁巴尼亚官员向帕尔契亲王李天昊殿下表示降服,今后阿鲁巴尼亚这片土地将归于帕尔契管辖,吾等的生死也全凭帕尔契女王陛下落。”
李天昊从他手中接过了降书和地图,道:“在下第尔斯亲王李天昊仅代表吾王帕尔契阿芙瑞特女王陛下接受贵国的降服请求,帕尔契必将尽力使得阿鲁巴尼亚人民过上富足优渥的生活,对于降服我国的诸位也必定会给予足够的优待。”
短暂的仪式就此结束,阿鲁法指着那些阿鲁巴尼亚的王室成员对李天昊道:“这些都是阿鲁巴尼亚的王室成员,其中有已故国王迪卡尔的叔父三人,王子十六人,公主七人,子侄三十一人,以及他们的妻妾,至于已经出嫁的公主则未列入其中,但凭亲王殿下处置。”
李天昊扫视了一遍这些昔日的皇亲国戚,如今的阶下之囚,淡淡的说道:“据在下所知,阿鲁巴尼亚的王室成员都是些穷奢极欲的纨绔子弟,对于这些寄生虫在下原本就毫无好感可言,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于女性和未成年的成员就留他们一命,赐给他们一块土地让他们自食其力好了。”
阿鲁法听完心里一顿:这个结果自己是早就想到了,帕尔契当然不会希望阿鲁巴尼亚的王室还有再次复辟的可能,因此即便是将王室成员全部赶尽杀绝也是情理之中的。李天昊现在的处置虽谈不上宽容,却比自己想的结局要好了许多,至少那些未成年男子与女性成员能够活下来,他们将来或许能够成为一名普通的平民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这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想到这里阿鲁法朝着李天昊行了一个礼:“感谢亲王殿下的宽容,在下现在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