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巴尼亚骑兵的进攻势头一旦变缓,葛尔那斯立即指挥部队发起了反攻。达拉和扎兰各领一支分队朝着骑兵的侧翼发动了猛烈攻势,正乱作一团的骑兵们顿时被杀得落花流水。可是这个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后方的舒尔亚不可能坐视阿布拉赫陷入困境,更不能让阿鲁巴尼亚硕果仅存的骑兵部队就这么溃灭掉,他投入了最大限度的兵力朝着帕尔契军压了过去。
在阿鲁巴尼亚军的全力进攻之下,帕尔契军的阵列产生了动摇,纷纷开始后退,这么一来达拉和扎兰两人光是阻止士兵后退就已经耗尽了精力,就没有力气对阿布拉赫发动致命一击了。而阿布拉赫也利用了这个时机重新调整了阵列,尽管帕尔契的火铳兵还在不停的射击,但是已经适应过来的骑兵们至少不像刚开始那么混乱,况且五百挺火铳的杀伤力毕竟有限,加上火铳的射速又很慢,上万骑兵一旦保持一定的距离,其射击精度不足的毛病就逐渐显现出来了。察觉到这一点的阿布拉赫再次调整了部署,改变了一路突破的策略转而变成分左中右三路合力突破,这么一来火铳能够威胁的仅仅是阿布拉赫的右翼部队而已。很快,阿鲁巴尼亚骑兵凭借其自身优势再次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终于,帕尔契军的第一阵被突破了,阿布拉赫毫不留情的朝着葛尔那斯的本阵发起了突击。
如果战事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那么至多再过两个小时,葛尔那斯的本阵就会遭遇灭顶之灾,到那个时候葛尔那斯如果撤退那么整个帕尔契军就会崩溃,而他要是不肯撤退则必然会死在骑兵的乱刃之下。尽管努比亚勇将渥德拼尽全力阻止敌骑兵的前进,也只是在把这个时间往后拖延而已。
渥德的死战产生了他的价值,阿布拉赫的进攻势头被迫放缓,从而为帕尔契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这使得战局得以扭转。战至午后时分,帕尔契的援军赶到了战场,而且这支援军出现的位置位于阿鲁巴尼亚军的身后,它就是由穆勒率领的帕尔契骑兵军团。
舒尔亚和阿布拉赫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他们错误判断了帕尔契军的战略目标。魏松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攻占阿鲁巴尼亚的诸多要塞,或者说这些要塞并不是帕尔契军的首要目标。帕尔契军此次战役的真实目标不是城,而是人,是为了消灭阿鲁巴尼亚军的有生力量!所谓三路大军同时进攻只是为了造成一个帕尔契军全面进攻的假象,其目的就是要把阿鲁巴尼亚军钓出来,如果舒尔亚采取消极防守的策略的话,那才是魏松真正头疼的事情。魏松故意把南北两路军弄得声势浩大,却又偏偏比阿鲁巴尼亚军略微弱一些,就是故意给舒尔亚留出一个各个击破的空间。可惜的是舒尔亚不是平庸将领,正因为他不是平庸的将领,一定会采取最有可能取胜的战术才会中了魏松的圈套。魏松之所以把穆勒率领的骑兵放在了中路就是为了不管阿鲁巴尼亚军朝哪一路发动攻击,穆勒都能以最快速度与友军形成夹击之势。
当然舒尔亚不是没有想到这层危险,只不过穆勒来的速度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原本舒尔亚以为穆勒的军队最快也要明天夜间才能赶到,在那之前他应该可以与葛尔那斯分出胜负并且转入防守态势的。但是舒尔亚用以参考的是阿鲁巴尼亚骑兵的最大行军能力,而穆勒的行动超出了舒尔亚的常识,他的轻骑兵的装备精良,并且在他的精心训练下行军速度比阿鲁巴尼亚骑兵快了一半!
当穆勒的骑兵出现在阿鲁巴尼亚军后方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舒尔亚的败北,因为此时舒尔亚的全部兵力都已经投入到了作战之中,而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调转头来对付帕尔契骑兵的全力突击。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穆勒的骑兵由于长途奔袭产生了大量的掉队者,实际赶到战场的只有约九千骑,可是这近万名骑兵产生的巨大心理压迫力已经足以让每个阿鲁巴尼亚士兵感到脊背发凉了。
“突击!突击!突击!把所有阿鲁巴尼亚人全部杀光!”作为穆勒副将的依莲显然比自己丈夫更加狂热,她的叫嚣声总会让人联想起她是一个食人族的酋长出身。
与之相对的另一个副将奇克尔达则继续着他一贯的风格——默不作声地领着骑兵朝敌军全力突击,虽然他的武艺比不上依莲,气势上更是不能相提并论,可是却能给士兵们无形的鼓舞,因为有他坐镇的地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队列上的混乱。
穆勒也挥舞着他那令人生畏的双刀,如同一团金属火焰一般吞噬着胆敢挡在他面前的一切敌人。
在这三位勇将的带领下,帕尔契骑兵气势如虹,朝着阿鲁巴尼亚军的后方猛攻。此时的阿鲁巴尼亚军只能以可怜来形容了,他们的前方是尚未崩溃的敌军,而自己的后方却有随时崩溃的危机,而后方部队的迅速瓦解也迅速把这种恐慌情绪传给了前方的将士们。
“不准后退!击败前方的敌军!”舒尔亚大声呵斥着。如果此时能突破葛尔那斯的本阵,拿下葛尔那斯本人的话,那么或许战局还有扭转的机会。与其说舒尔亚是这么想的,倒不如说除了这个办法以外已经没有别的能挽救这支军队的办法了。
遗憾的是阿鲁巴尼亚后军瓦解的速度远比前锋推进的速度要快,随着身后一阵大乱,舒尔亚明白敌军已经到了自己的背后。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清楚的看见了一名身穿白色帕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