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德勒姆的话,卢克点头称是:“大人所言不差,舒尔亚和阿布拉赫两位大人对此也是这个看法。可是目前两位大人疲于应付帕尔契陆上的进攻,根本不可能分出兵力来去支援沿海地区。”
阿德勒姆摇头道:“这根本就不是陆上能够支援的事情。虽然沿海岸线上可以行军,但是陆地行军不但路途遥远,粮秣供应困难,而且威利合和舍尔这两个据点已经落入了敌军的手中,我军只能绕道前往,中途还有可能遭到对方从海上的截击。反观帕尔契军,他们有了吉马多港的支撑,以及朴次莫港的远程支援,无论路程上还是补给数量上都比我们更有优势,我军劳师远征,最后必定是粮草不济不得不退兵,他们再乘势掩杀,这种做法简直与自杀无异。唯一能够解救的办法就是从海上切断敌军的补给来源才行,但是目前凭借我们阿鲁巴尼亚在帕斯湾内的舰队,就连攻破金庭据点都做不到,就更不用说夺回阿鲁巴尼亚海的控制权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阿德勒姆沉思了片刻才道:“除非陛下能够和帕斯辛德拉形成联盟,由三国各自派出舰队前往,或许还有胜利的希望。可是帕斯与辛德拉并没有与我国联手,与帕尔契反目的理由啊。为今之计只能舍弃这片土地,反正帕尔契也不可能利用这些据点和城镇作为依托,跨越茫茫沙漠来袭击巴士拉底,却要为此分出兵力来驻守这些据点,这对我们也不能说完全不利。只有尽快恢复生产,训练军队,培养将领,尽快拉平与帕尔契的实际差距才是可行的办法。”
卢克道:“这正是下官这次要说的第三件事。这件事您听了一定高兴,您托付下官仿制的弩机已经完成了三千副,并且舒尔亚大人已经着手开始训练士兵掌握使用这种武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投入实战之中。”
阿德勒姆听了不禁大喜:“这太好了!只要在实战中检验出这种武器的威力,就能够让陛下从国库里拨出钱财来大量制造,那么我军的攻防能力就能很快提升一个层次了。”
卢克连连点头,等阿德勒姆的情绪稍稍平复以后,才道:“此外还有一件事。既然大人您托付下官做的事情下官已经达成,那么下官也就可以安心的离开军队了。”
“为什么?”阿德勒姆不禁问道。
卢克忙答道:“大人托付之事,下官不得不办,可是下官并不愿意在其他人麾下做事,如蒙大人不弃,下官愿意仍旧在大人您手下做事。”
阿德勒姆这下倒有些为难起来了,道:“如今你仕途正旺,我却只是一个退隐乡下的老头而已,何苦自毁前程屈就于我呢?”
“大人!下官,哦不,在下蒙大人知遇之恩才有今日,时刻不敢忘记您的提携之恩,况且在下也曾暗中观察,舒尔亚与阿布拉赫两位大人确实是将才,可是却并没有政治上的眼光,如今阿鲁巴尼亚满朝文武之中实在没有一位能够使得阿鲁巴尼亚重新振兴的人,唯有大人您才是拯救这个国家的希望!如果您不愿意出来做些什么,那么强敌窥伺下的阿鲁巴尼亚便岌岌可危了。与其到那个时候成为一个败军之将或者俘虏,在下宁可留在您手下做一个农夫,安安稳稳的度日!”
阿德勒姆摇头苦笑道:“卢克啊,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个慵懒的老头罢了,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早就力不从心了。也罢,你若是已经无意于功名,那我也不便强求。你就留在我这里帮我打理庄园好了,只是可惜你的才能了。”
“多谢大人成全!”喜出望外的卢克连忙朝着阿德勒姆行了一个大礼:“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主人了,大人。”
当天夜里,阿德勒姆摆酒宴替卢克接风,相比与卢克,阿德勒姆反而更像是被招待的人,他喝了比平时多三倍的酒,最后是他的老妻出言制止才得以把微醺的阿德勒姆送回了书房安歇。
睡到半夜里,阿德勒姆猛然惊醒,胡乱点起了油灯,开始在书房内摸索寻找起来,经过一番折腾才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张军用地图,铺在书桌上掌着灯细细查阅起来。
随着地图上的推演,阿德勒姆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立即来到卢克安歇的房间把他从床上叫了起来。两人回到书房以后,阿德勒姆立即开口道:“卢克,你等天亮以后立即帮我去办几件事情。”
此时的卢克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听见阿德勒姆的语气,顿时便将睡意完全驱走了,道:“请主人吩咐。”
“你马上去巴士拉底走一趟,去找卜波斯将军。”
“卜波斯大人?”卢克疑惑道。
阿德勒姆点头道:“卜波斯大人虽然算不上我们的人,但是他已经是我们在巴士拉底城内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你告诉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向陛下传递如下的消息——帕尔契有可能和帕斯帝国联手,一定要制止这种局面的发生,否则帕斯的舰队非但不会成为我们的盟友,反而有可能和帕尔契一起落井下石,到时候我们的帕斯湾舰队将无法面对两国舰队的联手攻击,一旦帕斯湾的主导权落入帕尔契手中,那么巴士拉底城将随时面临敌军的攻击!”
此时的卢克非但已经完全清醒,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帕尔契能做到这一步?”
“确有这个可能。”阿德勒姆面色凝重的说道:“办完这件事以后,你再前往南方去见舒尔亚大人,告诉他务必想方设法上书给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