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今晚后半程就召这位季美人吧!”被身旁的太监这么一说,轩辕澈也想通了心结。女人不过是他工作完后的调剂,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细作,只要他不给她机会,对方就永远不会有机会,何必为了这种事烦恼?是细作,长此已久总会露出马脚,就像是程淑妃,他明知道对方是程家的女人,还不是给了她所有的荣耀,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做什么幺蛾子出来。
一群太监拎着木桶不急不缓的往汤池而去,每个木桶里面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雾,而一群身穿红白两色的殿前宫女提着灯笼走过木质的庭廊,身后跟着一位身着土黄色的宣旨太监。太监的服饰表明了御前的身份。
当其中的一间宫门被敲响,各方涌动。而作为这间侧殿的主人,甚至还没有一点觉悟。
“都已经是三更天了怎么还有旨前来。”睡梦中季琼莩被傅婉华等人叫醒接旨。
话一出,她才被自己出口的话惊的一身的冷汗。
“圣旨?”那该离她有多远的距离?现在居然会轮到她?这一刻她不但睡意全消,心中还升起了无限的惶恐。她以为旨意没有这么快到达,白天还在说皇上宠幸了户部侍郎的女儿刘充容的事情这么就一下子轮到自己了?
季琼莩任由下面的人帮她梳妆接旨,整个人犹如一尊木雕。
“美人切莫紧张,这是美人的机会呀!”傅婉华一边为季琼莩梳头一边说着。
“我没有紧张,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季琼莩叹了口气。
“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进宫的女子为的是什么?无非是得到皇上的荣宠,从此父凭女贵。”
“我无父无母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在空里面有口饭吃就满足了,说实话从来没有想过恩宠什么的。”想到这里季琼莩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九嫔之下被皇帝召见荣宠别说是化妆,连个胭脂什么的都不准涂抹的,所以只是为了见接旨不失了仪容,简单的绾了一个发髻,穿上才人的宫服就出去接旨了。
虽然已经睡前沐过浴,不过要见皇帝非比寻常,都要沐浴净身了才能去见,季琼莩先被抬到了汤池,宫女服侍她除去身上所以衣饰,她跨进了一个三四方的大水池中,水池里面洒满了清洁肌肤,给肌肤带来芳香的各种花瓣,据说连花瓣的比例都是由御药房严格控制。多一片不行,少一瓣也不行。而且这些花卉都是新鲜采摘,这样花瓣里面的营养成分才不会流失。经过热水的冲泡会融合在水中,被肌肤吸收。
季琼莩没有注意脚下的花瓣,她倒是注意了四周围太监宫女一双双明晃晃的眼睛。
“你们都不闭一闭吗?”她要脱下最后一件单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结果引得宫女太监一片笑声。
“美人,他们都是无根的人,这是规矩,您放心该避的时候一定会避的。”伺候她入浴的一个年轻的宫女伶牙俐齿的说道。
为了怕再次引来笑话,季琼莩一脸黑线的tuō_guāng了衣服,走入了浴池。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她都以为自己会被泡起一层皮,总算宫女才放过她,让她披上一件轻薄透明的衣服然后披上一件遮光的红色披风,裹住全身上下。
走出了汤池,外面已经有一个打造精美,像一只鸟笼造型的笼轿中,轿子里面垫着厚厚的垫子,还有一个软靠,但是被太监抬着的走的时候决不能乱动,否则一动,身上的披风就有走光的嫌疑,就这样一路上摇椅晃的被抬去了。
一路上唯一的灯光就只有带头宫女手中明晃晃的灯笼,光影朦胧。这条路季琼莩多希望永远也不会走到尽头的时候,这时前面的一个路口远远的走来同样的一顶笼轿。造型和季琼莩这顶大同小异,对方前面也是一排的宫女开路,见到对方,她这厢领路的太监宫女全部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等候对方过去。
这是一张明媚艳冶的脸庞,在这个春夜和季琼莩不期而遇,没有半句的话语,但是对方的嘴角扬起的那摸孤傲艳绝让季琼莩印象深刻,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这不是对方有意,而是一种态度。
从头至尾,前面走过的那位都没有朝着季琼莩这厢瞧过来一眼,仿佛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边还有这么一个女人要前往去伺候她刚去伺候过的男人。
等对方走掉,她的“笼子”才往前挪动。不过也因为如此她明白对方的位份应该是比她高。以前看说是皇帝侍寝一般一个晚上都会招上两位到三位的样子,也只有皇后才能名正言顺的和皇帝同床共枕一个晚上,四妃虽然也可以,但是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刚刚那位被抬过去的应该就是上半夜侍寝的嫔妃。看年纪不大所以很容易猜到是新入宫的同批秀女。
不一会儿笼轿停了下来,季琼莩很快也从刚刚的路上巧遇中回神,她迈出了步伐,前方就是偌大巍峨的宫殿在隐约的月光下,她看到了模糊的三个大字“承云殿”,承云殿顾名思义就是皇帝承/欢的地方,想到多少个女人在这个殿中,在皇帝的那张龙床之上和那个人翻/云/覆/雨,季琼莩没有由来的感觉一阵的恶心涌上心头,做皇帝的一辈子那要拥有过多少女人?而这些女人一辈子却只能有皇帝这么一个男人,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如果在现代,她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睡/了无数的女人而不平,就算是找了那样的男人她也不会,因为现代的女人如果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