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上前，去扶季琼莩，在手碰到她的瞬间，季琼莩躲开。也不管他没有出声让她起来，就禁自起身。
轩辕澈尴尬的撤手，目光细细的盯着她，“你吃了很多苦。”
很多苦？他也知道吗？她在心中冷笑。
“你早就知道我是奸细？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在我一心求死的时候给我希望？”如果在那个时候死去可能她会心存遗憾，但是不会看透他，就算是死，可能还会带着对他的依恋。但是现在她剩下的只有疑惑，而没有半丝的情义，她的情丝，已经被他亲手一刀一刀的斩断。
“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吧！”轩辕澈的目光平静而又深沉。已经到了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
从另一个世界？他怎么知道？
她仿佛一下子被击中了最深处的秘密，全身动弹不得。她看向他：“所以你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情，帮你敛财？”忽然一切的答案全部解开，他起兵要对付程烈风就要钱财，而国家的财政又全部在程家的计算当中，程家不会让皇帝有多余的收入，加之前几年天灾不断，所以他在提出离宫的时候就放她出宫，然后在看到她赚钱的手段之后索性使出美男计，来了这么一出，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赚钱，对付程家。
她这个时候骤然想到了曾经给方寒讲的那只羊的故事，她把方寒比喻成了那只羊，可后来方寒问她会不会成了那只羊，其实轩辕澈就是那个隐藏在暗中磨刀霍霍的偷羊贼，枉她傻傻的以为逃出了农夫的手，结果自己成了最可笑的那个。她还斩钉截铁的认为不可能成为那只羊。
现在想来那时自己的笃定是多么的莽撞而好笑，古话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而她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还是栽在了感情上面，可怜她还一直的以为谎话编织的很好，还以为用了那个不知名的西方传教士骗瞒住了他。谁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有了怀疑。
“你以前接触过我这类的人？”其实这句话不过是多此一举。如果他没有接触过她这类的人又如何会知道她？
“朕没有想过要利用你的意思，朕对你都是真心的？”轩辕澈伸出手抚摸她脸上的伤。
真心？天下间有如此残忍的真心吗？忽然间她想笑，可怜他连撒谎也不会，不，不是他不会撒谎，而是太会撒谎了！
她打掉他的手。
“你这是要欺骗谁？现在我已经是阶下囚，根本用不着你欺骗，直接拿下你虚伪的面具说是利用我不就好了？何须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她冷笑的说道。
“放肆！”轩辕澈大怒。但随即压抑下激动的情绪。“不管你信不信，就像你说的，都到了现在，朕根本就无须骗你。”
“你是无需骗我，你不过是欺骗自己让自己的良心好过，让你自己以为仍旧是没有瑕疵的至高无上的皇，我应该无比荣幸，帮你敛财，婊了一个帝王。”
她话出口，他一巴掌打下来，甩在了她的脸上，季琼莩瞬间脸肿起。但是她毫不在意，以前的她会重视形象，可现在再好的花容月貌又如何？敌的过岁月吗？敌的过青春的鲜嫩吗？她在最美季节的时候遇见他，却是已然凋零，或许再遇见他时所唱的那首葬花吟，已经埋下了她悲剧的伏笔。
“既然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将我斩首吧，如果你还念着我曾经如此卑微的爱过你，被你利用的份上！”在他要离开之际，她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请求。
轩辕澈回头看了她许久，说道：“让朕再考虑考虑！”
他还没有想好，总觉得如此让她离去会少了些什么？但是却又怎么都说不上来。他不想让她死，至少现在不想，虽然每天早朝都会有群臣提出来处死妖女的请求，可是全被他压下。
皇宫御书房，他命人搬来楼梯，爬上最高的那层书架，然后捡起了灰尘堆积的最厚的一本书，打开。书中记载着轩辕家百年前的秘史。
此书告诫轩辕氏的子孙要时刻留意着行为诡异的男女，她们可以用千变万化的容貌迷惑男人，她们可以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创造财富对她们来说像是喝水一样的简单。她们能轻易的俘获帝王的心，即使再爱那个女人，也最好将之毁灭，否者帝国将倾！
是的她没有说错，他是利用了她，但是他也是真的被她吸引着，否则现在的他又如何会如此的矛盾？否则早就在杀了程烈风的时候一刀让人解决了她，可是他舍不得呀，如果失去了她，他不知道这个世上还能不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的女人？
他该杀了她吗？轩辕澈从来没有如此纠结的做一个决定，就算当初看到她的那张素描画有所怀疑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的矛盾过。
“皇上，该翻牌子了。”这个时候，高清捧着一个盘子出现。
轩辕澈皱着眉，看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心空唠唠的，他是一个帝王，但是却是连想好好的爱一个人的权利也没有，为什么？他忿恨抓起牌子狠狠的掷向了墙角。
“皇上息怒！”高清跪地。
轩辕澈这次拿起了盘子整个丢掷于地上，然后御书房的书也被扫落一地。
“皇上息怒呀！”周围的宫女太监见轩辕澈发怒全部跪地。
“息怒？你们一个个除了让朕息怒还能做什么？朕得到了全天下可是没有她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你们要一个个的逼朕？”
“皇上！”这时卢吉江从外面进来，他用眼色示意那些宫女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