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今天晚上再加一把劲,趁热打铁,说不定就能上了香床不是?现如今却是手里握着交子,却没处花去。
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让孙俊明和郑清二人更加讨厌藤吉郎那厮,刻意离他远远的。
门外有皇城司的黑衣察子守着,孙俊明和郑清二人可不敢对“东瀛使节”大呼小叫,万一被人怀疑起来,捅了篓子,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二人好不容易在院子里面转到掌灯时分,等用过了晚饭,看着院子外面的黑衣察子换了两遍岗,孙俊明和郑清二人摇摇头洗了脚睡觉去了。
而藤吉郎却十分高兴,这种情况可比前几天强太多了,好吃好喝供着,还什么都不用干,这等好i子藤吉郎恨不得能一直这么延续下去。
晚上躺在床上,藤吉郎才舍得把那贯铜钱从腰间解下,拿出来一枚一枚的数着,有点像和尚数念珠似得,藤吉郎数着数着就这么幸福的沉入梦乡。
待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用过了造反,藤吉郎故意穿戴整齐,在院子里面叫唤一声,孙俊明和郑清二人无奈,从房中出来,装模作样向藤吉郎行礼、问安。
“好!你们退下罢!”藤吉郎用生硬的汉语说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孙俊明和郑清二人昨天晚上就睡得不好,没想到大早上起来就被藤吉郎戏弄一番,二人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把这个猴子分尸!
但皇城司的黑衣察子就在门口盯着,这件事情也只好在心中想想就算。
孙俊明和郑清二人见藤吉郎东看看西看看,丝毫没有回屋的意思,愤愤不平的正要回屋,就见院门外来了一个年轻女郎,脸上挂着微笑,看上去十分温柔的样子。
“这是哪儿来的女子?模样不在那些行首之下!”
孙俊明和郑清二人正在暗自嘀咕,旁边藤吉郎突然挥手招呼道:“菊子姑娘!你怎么来了?”
藤吉郎的东瀛话二人听得分明,顿时心头大震:这猴子一样的东瀛奴仆什么时候认识这等好看的女子了?莫不是失心疯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那年轻女子远远的冲藤吉郎点点头算是回答,紧接着亮出来一块黄橙橙的腰牌。
门口那两名黑衣察子一见腰牌,便冲那年轻女子行了个礼,放她进了院子。
“这女子居然是皇城司的?”孙俊明和郑清二人面面相觑。
菊子笑不露齿,向藤吉郎行了一礼:“给使节请安了。”
藤吉郎赶紧回礼:“菊子姑娘安好?”
二人对话用的都是东瀛语,孙俊明和郑清二人越听越是心惊,偏偏还插不进话去。
“我家主人请使节过去做客。”菊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外面已经有轿子候着了。”
藤吉郎恍然道:“你家主人...便是大屋里的那位高官?”
菊子笑道:“什么大屋,那明明是睿思殿,我家主人复姓西门,是皇城司的勾当官。”
孙俊明和郑清二人心头猛跳,皇城司是什么机构?皇城司的勾当官要请藤吉郎去做客?
“这位姑娘,使节过去做客,我们二人也要陪同的。”孙俊明不由自主的用上了东瀛话。
菊子温柔的摇摇头:“我家主人说了,只请使节一人,二位还是留下这里罢。”
郑清哼了一声:“那我们二人非要跟去呢?”说完胸脯一挺,便往菊子身上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