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诚死皮赖脸留在鄞坪县,成刚毕竟刚刚上任不便多说,但这样一来蔡雨佳为组长的党风廉政建设复查核查工作受到很大的阻挠,很多群众甚至党员干部畏惧于诸葛诚的权势,又知道他并没有失势,相反到市里伺候大领导去了,防止遭到秋后算账。
没办法,蔡雨佳和副组长汪波各带一名组员深入乡镇调查取证,仅留何杏在县纪委办公室整理材料、翻阅档案。
周五傍晚,独自坐久了有点气闷,何杏提早半小时出了县府大院,独自沿着鄞坪河畔漫步,不知不觉走了四五里路。
“何小姐!”
后面传来爽朗浑厚的声音,何杏回头一看竟是一身运动装的诸葛诚,下意识皱了眉头,勉强笑道:
“诸葛书记也在锻炼呀?”
“人到中年新陈代谢缓慢,不运动就会大腹便便,所以我每天坚持步行上下班。”
何杏见他个头挺拔,小腹扁平,随口夸道:“您保养得挺好。”
“何小姐身材才好呢,模样又俊,不知哪个帅小伙子有福气娶你。”诸葛诚夸道。
“还没解决个人问题呢……”
两人边走边闲聊,几分钟后诸葛诚指着前面一幢青瓦红墙别墅,道:
“前面就是我家,进去坐会儿喝杯茶?”
何杏赶紧拒绝:“不了,我得回办公室,门还没锁。”
“来都来了,怎能过家门而不入?那可不是咱鄞坪待客的传统。”诸葛诚诚意十足地说。
何杏心一动,暗想正好利用单独接触的机会摸摸他的底!遂笑道:“那就打扰了,说好不喝茶,在屋里转一圈就走啊。”
“没事没事……”
诸葛诚笑着在前面引路。
过马路时,何杏道:“这片区域风水挺好,地道河景房啊。”
“路修成了才有点样子,之前在这儿打地基时成天看不到人影儿。”
“说明诸葛书记很有远见啊,当时地皮一定很便宜?”
“拿地时我只是没有实权的副县长,一点没打折扣,嘿嘿,不过跟现在比起来划算多了。”诸葛诚回答滴水不漏。
开门进别墅,里面没人,诸葛诚解释说妻子陪儿子在绵兰读高中,春节才回来。
何杏顿时觉得不妥,但已进了门只得硬着头皮跟他来到豪华气派的客厅,诸葛诚泡了杯茶,笑道:
“真的只喝茶,要是何小姐想留这儿吃晚饭,我可就要叫外卖了,哈哈哈。”
“坐会儿就走,”她捧着茶杯没敢喝,突然眼睛一亮,“那边是健身房?”
诸葛诚笑道:“每晚必练项目,主要平时会议多坐得太久,时间长了落下肩椎病,医生要求加强臂部、背部运动。”
“我也是,疼起来睡不好觉。”何杏道。
“中医会教你练气功,经过一段时间养气,疼痛时可以运气自治。”
何杏杏目圆睁:“怎么练法?我从没听说过呀。”
“你坐下,我示范一遍,”诸葛诚笑着将她带到客厅沙发坐下,说,“坐直啰,全身放松,等我运好气不会碰到你身体,但能感觉到暖洋洋的气流,那就说明有效。”
“是吗?”
何杏半信半疑,不过诸葛诚事先声明不接触自己身体也无妨,权当试验。
她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中间,双手按他示范放在腿上,眼观鼻鼻观心,平缓地呼吸。
诸葛诚站在对面深呼吸几次,双掌慢慢由下而上抬起,身子轻微前后摆动,隔了几分钟,他翻转手掌,掌心伸到她膝盖上方约两厘米距离,一点点向上移动……
渐渐地,她感觉到一股热流注入体内,温度越来越高,暖洋洋令人陶醉;热流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使她不由自主分开双腿,近于渴求地希望他掌心向上、再向上……
不对!
肯定不对!
何杏蓦地神智一清!
虽仍未结婚,她在大学生涯早已结束处子身份,领略过欢爱的滋味。此时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正将自己拉入无边无际的欢爱深渊!
倘若对方是平时哪怕略有好感的男人,何杏肯定毫不犹豫屈从内心yù_wàng,宛如吸毒,一旦尝着味道便难以摆脱。
然而站在面前的偏偏是被调查对象,这是何杏尚能守住一丝清明的根本原因。
用力一咬舌尖,何杏努力以最平静的声音说:“停住吧,没感觉。”
“是么?”诸葛诚睁开眼,起身收势,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嗯……”
何杏暗自咬牙站起来:“不早了,我该回办公室,再见。”
说罢不等他有所表示,径直穿过客厅开门出去,诸葛诚脸上变幻不定,终究没多说什么。
出了门,何杏长长松了口气,全身酥软得快垮下来,两腿间也湿漉漉一片,她知道处境仍很危险——
只须诸葛诚从后面轻轻一抱,她心理防线立即崩溃,今晚定成为他的牺牲品!
她指甲用力扎着掌心,快步向前一路小跑,越跑越觉得诸葛诚的眼睛死死盯在后背,呼吸更加急促,用上吃奶的力气跑得更快……
昏沉沉间不知跑了多久,眼前似乎有些熟悉,正放缓脚步,就听到前面有人问:
“咦,这不是何老师吗?”
她心头一松,喃喃叫道:“方市长……”
顿时头旋地转,扑嗵栽倒在地!
醒来时已躺在医院,齐垚坐在病床边关切地看着她。何杏眼泪唰地下来了,毫无隐瞒将散步遇到诸葛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