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属于欧美最职业的“死士”,战斗甫一打响便顽强顶住第一轮强攻并落下数百斤重的钢闸,而蛇行巷道更增加了枪战的难度。
但所谓难度,也就是多花了不到一分钟而已……
峡谷方向传来意料之中的枪声,经过短促而激烈的交火,两名保镖死在乱枪之中。
涂着迷彩的突击人员从地道里揪出个白白胖胖、全身抖成筛糠的中年人,拿着照片看了会儿,报告道:
“九组抓到一号目标,九组抓到一号目标!”
听到标准的普通话,中年人突然惊醒了一般尖利地叫道:“你们不能抓我,我是澳洲公民,我受澳洲正府保护……”
突击人员轻蔑地踹了他一脚:“还澳洲公民,小样儿!”
背后有人拿了块湿纱布捂在中年人鼻子上,没两秒钟他便软成一瘫烂泥。
对讲机里传来命令:“我是老船长,按计划撤退!”
没多会儿两只热气球腾空而起,转瞬消失在茫茫夜空;隐匿在庄园四周深处的车子也各自开往不同方向,现场一个人影都没有。
但从庄园深处燃起的火越烧越猛,等到天亮警车姗姗来迟时,林道庄园已化为一堆灰烬。
第二天傍晚,当气急败坏的澳洲外交部向中国发出“最强烈最严厉谴责”的时候,零号专案组第一小组组长袁专员推开审讯室铁门,神定气闲看着对面须发皆白但神情倨傲的老者,道:
“晁健同志,我没记错的话今年已是您配合调查的第三年了,三年光阴,您老了,我也老了,我们都浪费掉大好时光,是吧?”
晁健冷笑,道:“你没浪费,经办这桩案子等于提拔重用,现在享受副部待遇吧?很好,咱俩继续耗着,预祝你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袁专员微笑:“多谢您的祝福,如果您配合调查工作如实交待的话,很快就能实现。”
“少跟我扯淡!”晁健道,“作为前***副书记、正法委书记,正部级领导干部,我对你们专案组目无法纪、严重违反羁押滞留制度的行径表示愤慨!我反复强调,你说的那些事我一概不知情,我没有参与、预谋、策划有关刘老出访中亚返程航班失事的任何密谋,如果你坚持我有问题,请拿出证据!”
“晁健同志,零号专案组从成立至今已抓捕到您这个级别的干部,即使您离休也不例外,可想而知京都领导组是下决心彻底侦查,”袁专员态度温和而坚定地说,“我可以透露一句,您不是因为此案进来的第一位正部级,也不是最后一位;我们按上级要求以礼相待,饮食等方面维持一定标准,那是如您所说暂时没掌握确凿证据;否则的话,您的日子恐怕会很难捱!”
“那还有啥可说的?”
晁健漫不经心道,“少给我洗脑,别暗含恐吓,老子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多得你难以想象……散步的时间快到了,今天谈话就到这儿?”
袁专员还是微笑:“今天谈话时间会长一些,因为有个新情况……”他迎着晁健疑惑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您在澳洲的儿子晁克维今天毅然回国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晁健象触电似的腾地跳起来,大声嚷道,“克维是澳洲公民,怎会猪油蒙了心跑回内地……”
袁专员慢慢举起一张照片,上面是晁克维下飞机的瞬间场面,凭经验,晁健一眼辨出儿子身后四五个人的身份。
儿子被***特工跨国抓捕回国了!
这个可怕的事实霎时击垮了晁健的心理防线,他摇摇欲坠,他目光呆滞,他全身发冷……
“你们……我……我怎么做才能放过克维?”五分钟后晁健颓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