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白天我和胡杨一直都在老刀巷这边打听情况,尤其是关于丽丽韩装批发店的事。
这家小店从前就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面,开店的是个年轻女人,叫王丽鑫,丽丽这个名字也因此而来。去年的时候,王丽鑫突然不干了,并将这家店诊兑给了出去,新店主把小店重新装修了一下,又增添了设备,就变成了现在的“玻璃屋”。好像是因为执照、工商注册之类的原因,丽丽韩装这个名字也沿用了下来。
我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老刀巷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尤其是晚上。不过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回答--这里一直都太平得很,别说什么怪事,甚至小偷小抹之类的事在都没有发生过。
太阳落山后,我和胡杨随便找了个休闲饮吧。我给他写了套八阳咒,然后教给他几个最简单的开光手印,他一边练习手印一边背那套咒,我则看看杂志、喝喝东西消磨时间。
晚上11点半,饮吧的客人基本走空了,我觉得这个时段也差不多了,于是和胡杨出门往丽丽韩装那边走。
街上冷冷清清的,路旁的积雪反射着路灯的光,给地面铺上了一层浅黄色的光晕。丽丽韩装拉着金属拉门,店门前的路灯把金属门照得通亮。
我琢磨着这种土掉渣的街道也不会装什么监控,所以就让胡杨在旁边帮我把风,我则直奔正门拿万用钥匙把拉门的锁头给打开了。
我慢慢地将拉门往上拽,尽量不让它发出太大的声音,而就在拉门拉起一尺高的时候,突然从拉门下面探出来一张脸!那张脸破破烂烂的,是用无数块皮拼接缝合起来的,好像打上了好多块皮肉补丁一样,而且在缝合线周围还不断地往外渗着黑色的血。
这张脸出现得有些突然,虽然没吓到我,但却让我拽拉门的动作定了格。我盯着那张脸看着,那张脸也同样回望着我,同时也有浅浅的阴气从那脸的周围渗透出来。
“乐哥!来人了!”胡杨在街角的地方低呼了一声。
那张满是补丁的脸立刻朝着胡杨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便嗖地一下把头又缩了回去。我赶紧把拉门迅速拽上去,可挡在我面前的却是两扇紧紧关闭的落地玻璃大门。阵引岁圾。
不需要进到店里,只透过两扇玻璃门我便能看出问题,店里白天还站满了整个橱窗的模特现在竟一个都没有了,连屋子里面的也都没有了!
“乐哥,那人走了,咱们要进去吗?”胡杨在街角那压低声音问我。
“我进去一下,你在外面等着!”我应了一句,然后快速打开玻璃门的锁,闪身进到了屋子里。
屋里阴冷阴冷的,借着外面街上的光我能够清楚地看到屋子的角落里还有残存的阴气。我追着那些阴气到了后屋,但屋里除了服装便没有其他东西了,之前那个补丁脸的女鬼也没有出现。
我看了下表,现在是午夜11点55,还有分五种就到了每天我收到求救信息的时间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左胳膊受伤的关系,我总觉有些发慌,心里始终不踏实,而这种没底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严重,我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5分钟并不算长,终于,午夜12点到了!我站在后屋的正中间,警惕地留意着屋里的声音,但屋子就如同之前那般安静。
突然,屋子里响起了发条钟表的铛铛声,紧接着便是机械布谷鸟连续发出的“布谷”、“布谷”的叫声。我追着那声音望过去,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老式的挂钟,我之前进来的时候绝对没有看到这玩意!
随着钟声的响起,屋子里的阴气骤起,从四周的墙里接二连三地走出来好几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这些女人身上的皮全都是拼接、缝合在一起的,就像一大堆粗制滥造的人皮娃娃!
我赶紧将符纸散在我周围,然后用极别扭的姿势结了九字真言的护身印。
这些满脸满身都是补丁的女鬼在屋子里到处乱走,乱摸,她们的动作机械且僵硬,就像一个个木偶。
其中有一个女鬼朝着我这边过来了,还扬着了脸对着我。
那张脸十分恐怖,脸上的皮七扭八歪地缝合着,原本应该是眼睛的位置一被两块四方的皮盖住了,上面竟缝着两颗纽扣,我甚至可以看到扣上的线!她的两片嘴唇也同样被黑色粗线紧紧地缝在一起!
她朝着我这边走过来,并且提着鼻子用力地嗅着,好像在闻我的气味。我屏住了呼吸,站着一动没动,这个没眼睛的女鬼在闻了几下后便转向一旁去了,也不知道她们是有意还是巧合,反正没有一个鬼踩到我扔在地上的符纸。
挂钟很快响够了12下,当那只机械布谷鸟缩回钟内之后,屋里这些补丁女鬼也像烟雾一样散掉了,只在地上留在了一层好似黑烟般的浓重阴气。
我赶紧弯腰拾起地上符纸,然后走到那挂钟跟前仔细看了下,那钟表模模糊糊的,感觉并不真实,但我伸手过去却依旧可以触到它。钟摆在玻璃箱中左右动着,可我却听不到它的声音,但我的目光还是被这唯一会动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我的脸映在了钟摆外层的玻璃上,忽然,我发现在我身后还有一个人站着,那人个子并不高,只有高出我肩膀露出上半截的脸,那是个齐刘海的女人!
我连忙转身,那女人却已跑到去了前厅,我追着她跑出去,却只看到晃动的玻璃大门,当我追出店外时,外面能看到的人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