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远方,大殿中众人都很沉默,总觉得心头像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堵得很。
祖安长长叹了一口气:“有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这就是天意么。”
不知道因为身处恋爱中,还是因为血脉相近的缘故,玉烟萝此时感触最深,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过光洁的脸颊。
随侯守护了渔夫人几千年,好不容易等待她复活,两人又再次面临着生离死别。
她默默将自己代入了渔夫人的角色,顿时觉得心如刀割。
她走到祖安身旁拉着他的手,悄悄说道:“阿祖,以后我出了意外,你不要像随侯这样,我不想你耗费余生如此沉重与痛苦,我更想看你开开心心活在这世上。”
祖安沉声道:“放心,你要是出意外了,我改天便多娶几个过门?”
玉烟萝:“???”
这画风和随侯差别怎么这么大。
“所以你不要那么轻易出意外啊,留在我身边才能好好看住我。”祖安长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傻不拉几的,这种flag也能乱立?
前世电影电视里,这样说的后面都凉了。
玉烟萝这才破涕为笑粉拳轻捶:“讨厌~”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当然知道情郎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缓解她悲伤的情绪。
心中不禁有些温暖,阿祖就是阿祖,不需要和别人比,他是独一无二的。
不过这家伙桃花运太旺了,我在身边又哪里看得住。
一旁的燕雪痕这段时间因为和祖安的关系有些多愁善感,看到渔夫人和随侯的结局她心中异常难过。
哪怕是注定经过了几千年,两人依然还是不能在一起。
自己和祖安之间的关系不也是如此么……
她下意识望了祖安一眼,却看到玉烟萝和他打情骂俏亲昵的模样,明知道不应该,但心中还是情不自禁越发酸楚。
“咦,你眼圈怎么红了?没想到堂堂的冰石女,有朝一日竟然也会为了男女之情伤心成这样啊。”云间月其实心中也很难过,为了不被人看出自己柔--软的一面,故意将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
燕雪痕不方便解释是因为祖安的原因,直接转过脸去不回应她。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只听长宁郡主说道:“刚刚那些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而已,万一她只是想保住三三花又或者那怪物的性命,故意编造了一个感人的故事让你们手下留情呢。”
所有人都蹙了蹙眉头,玉烟萝直接忍不住回道:“不会,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只不过血脉的原因她不方便说出来。
长宁郡主哼了一声:“你得到了她送的宝珠,当然为她说话了,不过人家送你的东西未必安了好心,小心她在珠子里做手脚。”
显然她对玉烟萝能得到随侯珠耿耿于怀,巴不得其他人得到的好东西都有问题。
祖安神色一冷,他又岂会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思,同样是姐妹,为何和孔南舞差距那么大。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玉烟萝已经随手在在袖子里画了一道符,紧接着长宁郡主嘴巴一张一合,忽
然愣住了,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说话了。
她急得团团转,以为自己中了这个地方什么毒之类的。
吓得急忙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出了问题,想让其他人救她。
其他这些人自然装作看不懂,就当给她一个教训好了。
她急得没办法,只好眼泪汪汪拉着索伦郡主,想让她看在同为妖族的份上救自己。
索伦郡主暗骂一声蠢货,表面上则是随意应付着。
云间月暗暗肘了肘燕雪痕:“这女人不是个包子性格,我喜欢。”
以她的眼光当然看得出是玉烟萝动的手脚。
燕雪痕哼了一声:“她执掌一个大家族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软弱可欺。我倒是感叹祭酒的这些手段,确实厉害。”
刚刚那些能力明显不是蛇族的,而是国立学院祭酒的风格。
云间月神色有些凝重:“有人说祭酒是皇帝之下第一人,也有人说他这些年的实力已经增长得堪比皇帝了,不知道我俩和他打起来,谁胜胜负。”
燕雪痕微微摇头:“我们多半打不赢。”
虽然大宗师都有无敌的自信,但不意味她们就是盲目的。
这时候祖安足尖一点,踩着风火轮来到了半空之中,那玉棺已经没有了佳人芳踪,剩下了一些神元石的碎片,他将这些碎片收集了起来,分给了众人,让大家也不算空手而回。
索伦郡主和乔恒一惊,没想到他们也有份,纷纷出言感谢。
长宁郡主倒是有些不满,这神元石最珍贵的在于里面封印的东西,如今这些神元石碎片里面蕴含的精气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保护那女子的肉身而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现在也就比天元石稍稍好一些,并不算太稀奇。
她目光扫向了那玉棺,如果能要那个就好了。
可惜祖安并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将玉棺收入了琉璃宝珠之中。
修行一途各种资源本就应该当仁不让,这玉棺虽然看不出有什么神异之处,但拿去卖钱也是一笔巨资啊,这些日子他可是体会到了修炼就是一个巨烧钱的玩意。
接下来一行人走出古墓,祖安这边的倒是比较镇定,妖族的几个年轻人纷纷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出来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魔气消除的缘故,之前一路上那些机关陷阱纷纷恢复了正常,森林中的迷雾消失,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