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篱笆院,里面一小块菜地,三间茅草屋,这里就是宁无缺的家。
推开破旧的木门,望里面看去,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正在屋外的灶台忙碌着,听到门响,也没抬头,沙哑的声音道:“无花回来了,先去溪边洗脸去,娘给你炖了野菜。”
伯武是字,无花是名,傻蛋是村里人给痴傻的宁伯武起的外号,叫的多了,便忘了无花这个名,也只有宁母一直这么唤着。
宁无缺看着忙碌着的苍老身影,他设想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梦里不知道叫了多少句“妈妈”,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宁无缺才发现一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那种感觉,让人难受得想要哭出来。
多少人唱着“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可又有多少人体会过那样的感受,又有多少人不珍惜那一份亲情?
母亲,母亲,她是母亲啊!
宁无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眼中泪水泉涌,声音沙哑。
“娘,孩儿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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