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能说厉北川隐藏的太好了,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
岳讬好不容易打垮了山西兵,有意要拿下一份头功,哪里肯将阵地让出去?于是,形势逆转,岳讬成了守阵地的一方。不过,岳讬面临着三面围攻,为了夺回这块防线,满桂、娄大集、魏东离各领着兵马往前撕咬。那些溃退的山西兵也被满桂赶了回来,满桂下了死命令,阵地夺回来还好,要是夺不回来,这些临阵脱逃的山西兵全都要受罚,领头的更是要问斩。
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山西兵马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他们现在可是恨死厉北川了。要不是厉北川,山西兵马也不会这么快崩溃,更不会成为各路兵马眼里的笑柄。要是不做出点事情来,回了山西也没脸见自家婆姨。
岳讬本来自信满满的,可是很快就被满桂发起的反攻给打蒙了,“快,告诉豪格,速速想我部靠拢的,娘的,这些汉狗都疯了么?”
岳讬麾下,作战最勇猛的,竟然不是海东第一巴图鲁巴克,竟然是刚刚投靠过来的厉北川。
厉北川可不想自己刚刚投降,就要兵败被杀,所以格外的拼命,同样也是想让岳讬看看自己的能力,以后也能混个好差事。厉北川想法虽好,可很容易被人盯上。这不,满桂一眼就看到厉北川了。
满桂是个火爆脾气,为人更是刚正,最是看不得这种卖主求荣的小人。一刀磕飞一名鞑子后,他迈步朝前冲去,“厉北川,老子今天剁了你。”
“满桂?”厉北川怒目圆睁,他可是了解满桂的,满桂这个人头脑或许不咋样,可要说手底下的本身,那绝对天下少有。
跟满桂打,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厉北川稍作抵挡,便往后撤去,满桂哪里肯放过,带着人死咬着厉北川不放。渐渐地,周围的鞑子越来越多,而自己人越来越少,不知不觉中,满桂已经杀入鞑子腹地了。
岳讬也是精明之人,眼看着阵地不保,要是能把满桂宰了,那也是大功一件。
“巴克,你过去,把满桂留下来,若能留下满桂,我自当为你请赏!”
“谢贝勒爷!”
巴克扎紧腰带,**着上身,如一座铁塔般的身姿冲向满桂。片刻之后,二人就斗在了一起。自开战以来,巴克可是一直跟在岳讬身边,并没有参与直接的厮杀。而满桂虽然勇猛,可毕竟厮杀了许久,单体力就多有不如。
仅仅十几招过去,巴克往后一让,手中弯刀却猛地向上一挑。满桂对阵经验丰富,努力做出躲闪,即使如此,胳膊还是被割了一刀。巴克身形不退反进,手中弯刀速度越来越快,不多时,满桂左腿再次被割了一刀。
“嘿嘿,满桂,你是我的了!”舔着刀尖上的鲜血,巴克露出残忍的笑容,他的汉话说的不好,却足够满桂听懂了。
满桂眉头一挑,不屑的瞪了一眼,“嘿,就你?也想杀老子?”
“那你就试试”
巴克弯刀一转,便要再战,不曾想一杆长枪斜刺里杀出,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来人,拖着长枪,站在满桂身旁,急道:“总兵大人,速退!”
“魏东离?谁让你过来的?”
“哈哈,总兵大人有危险,末将还能坐视不理?”魏东离长枪一抖,直指巴克,“鞑子,就让老子来会会你这把弯刀!”
说着话,魏东离左手放到身后,不断地打着手势。
满桂咬紧牙关,终究还是往后退去。满桂浑身是伤的退了下来,可魏东离却留在了前边。
战至傍晚时分,岳讬终于被打退,在一处残墙下找到了魏东离的尸体。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甲胄破烂,满是伤痕,他睁着眼怒视着苍穹,却没有一点声息。
德胜门外恶战连连,同样,广渠门外也是杀声震天,不过比起德胜门,广渠门外的厮杀跟那厮杀声有些不太相符。
皇太极派阿巴泰、济尔哈朗以及阿济格围攻广渠门,可谓声势浩大。可这里的进攻跟德胜门完全不能相比,看上去攻的猛,可实际上后金兵马的行军布阵很微妙。济尔哈朗和阿巴泰两翼居后,阿济格顶在了最前边。而阿济格碰到的正是祖大寿,打了不到一个时辰,阿济格便率兵往后退了半里地。
阿济格也不是傻子,他虽然暴躁鲁莽,但不是真的傻。皇太极这摆明了是想借明军之手,消耗他阿济格的实力。
同样,祖大寿也看出来一点苗头,阿济格没有真打,两翼的济尔哈朗和阿巴泰也没有忙着进攻。于是,祖大寿没有追击,而是继续紧守阵地。
就这样,广渠门外出现诡异的一幕,双方叫嚣的厉害,但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就在北京城外战火连绵的时候,铁墨率领的大军也终于越过了瀚海大草原。
自来到瀚海草原东部,就一直有一支蒙古兵马在侧翼跟随。这支兵马是林丹汗派来的,目的是监视铁墨,防止出现意外情况。
崇祯二年十一月十一,蓝天白云,草原冷风习习。夹杂着初冬的微寒,一支汉蒙联军杀到了喀喇沁外围。周定山与脱不花分成两队人马,同时对喀喇沁外围进行清扫,由于喀喇沁主力都随着皇太极入关,对突然而来的突袭,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十一月十三,云府兵马扫清外围,对喀喇沁本部发起了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