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妖阁最华贵的屋子。
“原来你二胡拉得很不错,从前故意那般,就是为了博人眼球?”
思君优雅地坐在精致富丽的沙发上,眸光流露出的轻蔑无法掩饰。
身为魁首,思君在灵妖阁有着超然的地位,连妖蓝夫人都无法支配她的任何行为。
念念没被允许坐下,自然老实地站在她面前。
“并非,仅仅是为了发泄。”
思君丰唇噘起,特别不满。
“虽然你是妖蓝夫人的亲戚,但也不能坏了规矩,之前没收入场费,还因为你故意廊伺芰耍让灵妖阁损失了不少。”
“之后,你的入场费,全都要上交灵妖阁,明白吗?”
念念乖巧地点点头,“好。”
思君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成就感。
“对外要保密,如果因为你而引起纷争,灵妖阁不仅不会留你,你还需要赔偿我们。”
外人不知,但她作为爹爹的女儿,很明白灵妖阁是爹爹的产业,她身为这里的大小姐,更是未来的继承人。
灵妖阁的一切,她都很上心。
所以说了半天,思君不过是在念念面前彰显自己的地位。
奈何念念只知道说,“是。”
思君心里有些憋闷,又想了想,忽然妩媚一笑。
“既然才艺方面没什么问题了,作为妖姬,你也该学着接客了,就今晚开始吧,也别收多,两百两一夜,算是开张福利。”
终于,念念的眉心出现了一抹褶皱。
思君总算舒坦了!
虽然她身份尊贵,本不该嫉妒这女人。
但那位王爷实在气人。
她就想看看,今后他还怎么喜欢这个被各种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
念念看起来格外不开心,却不敢拒绝,很快离开了。
走之前,思君最后叫住她。
“你是真的原谅了四殿下?”
念念随意点了点头,“对。”
思君手指交叉,若有所思。
目光扫过妆台上的首饰,她缓缓起身,拉开其中一个隐蔽的小隔层。
里头静静躺着一串被剪开的紫晶珠链……
“王爷,我们是不是要走了?”
一痕看着王爷收拾衣物,怯生生地问道。
白宁徽叠好衣服,尖锐的眸角斜了他一眼,“走?走什么走,长居南泽。”
衣服塞进衣柜。
她在南泽,他既然知道了,就该留下盯着自家夫人。
别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反正只要有他在的一日,她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不是让你滚吗?怎么还恬不知耻地留在南泽。”
屋门忽然倚着一位美人,把一痕吓了一大跳。
收到眼神,一痕嗖嗖嗖消失。
“除非你是南泽的皇帝,否则我可以留下。”白宁徽口才自然也不差。
思君微恼,手中的东西一下朝他丢了出去。
“这东西!还给你!别再缠着我了!”
噼里啪啦——
反射着阳光,紫色的光华如雨般泼洒而来。
白宁徽恍然若梦。
他和她的,定情信物……
珠子,骨碌碌地滚在地上,那种清脆的声音,一如他心碎的声音。
她,不要了……
他还记得,一共十一颗。
一生一世,一心一人。
——“说好了我送你条链子,今后这链子可不许离身了。”
那夜颠簸的马车,仿佛就在眼前。
她笑着点点头,对他道了一声,“好。”
她食言了。
思君丢完,见他一脸的死灰,心中有着解恨的畅快,却隐隐作痛。
离开了片刻,她又偷摸摸地出现在窗边,视线往里一探。
却见从前那般骄傲矜贵的高大身躯。
此时,正背对着她,蹲在地上,一颗一颗捡着不知道滚至哪个角落里的紫色珠子。
微微发颤的单薄双肩,刺痛了思君的眼睛。
“你既然那么爱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克制不住,冲了进去!
白宁徽红着眼眶回眸,无比叫人心痛。
“对不起。”
“我……不会原谅你。”
思君咬着牙,说完绝情的话,终于彻底消失了。
回到灵妖阁的院中。
“爹爹,怎么办,我难受得快要死去。”
思君趴在桌边,哭得喘不过气。
夙不寒阴沉着脸,“怎么办?你忘了他对你做过的事吗?你怎么能哭,你在动摇!你想原谅他!不可以!”
思君似乎被戳中了心事,肩膀瑟缩。
“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为何会哭泣!和曼曼!你从不爱哭,你忘了吗?!”
“我没忘!可我……也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我的女儿,是普通人?我对你太失望了,当初就不该救活你,省得你再被杀了你的男人骗!”
教训完她,夙不寒气势汹汹地走了,留下思君一个人不知所措。
南泽皇宫。
念念紧张地捏着裙摆,不知道坐在上头的皇帝叫她来做什么。
批完折子,云皇松弛的眼皮子,朝她的方向一翻。
“念念,就是你。”
念念刚要行礼说是,却发现他话还没完。
“在挑拨朕两个皇儿的关系?”
念念懊恼地挤眼,“回皇上的话,念念不曾。”
这句话虽然出现,但没有入云皇的耳朵,“说说你的目的。”
目的……
“两个亿?”
“什么?”云皇不自觉威吓了一声!
念念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