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忻王殿下!”
冯静嫣哭泣地奔跑到书房。
殷修涵正帮殷修致写着什么东西,听到脚步声微微有些不满,将东西收整了下,这才起身走出书房。
“三皇嫂出了何事?”
“殿下,我家王爷被那叫念念的女人,迷了心窍!您快救救他!”
殷修涵清俊的脸煞时阴沉,头也不回地赶去……
厅里。
念念直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澄澈。
殷修致手指缠绕着黑纱,微微眯了眼神。
没想到……
这女人还知道给面纱打死结?扯不下来!
念念心中暗暗得意。
你扯啊你扯啊!臭小子!
哗——
黑纱向上一掀!
念念:“……”
这下轮到殷修致得意了,打死结有什么用?
然而,不过得意一息,殷修致便被彻底震惊了!
黑纱被高高掀起,落在脑后。
一张过分妖魅的脸,赫然出现!
本就美入骨髓的脸上,几道黑中透红的伤疤,像藤蔓般从脖子攀沿至右侧脸颊。
不仅没有破了她的美艳,更是叫人仿佛看到了一只真正的妖。
自烈焰滚滚的妖域爬向人间,身上无法抹去妖的印迹……
念念此时脸色糟透了,“念念早年受了些伤,吓到王爷实在愧疚。”
说着,黑纱放了下来。
殷修致抿了抿唇瓣,“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还想着若是丑人,早早叫四弟看了也好死心,现下却觉得幸而没瞧见,否则那道道伤痕,岂不又惹得他怜惜不已。
“思君被绑了?谁?”
灵妖阁背后的小院里,男人有趣地拨弄罐子里的小虫子。
“白宁徽的人。”
啪——
虫子一不小心被捏死,黑色的汁液染污了透白的指尖。
颖都一座常年无人居住的奢靡宅院中。
一痕带着思君穿过花园。
思君狐眸飞快地打量着这座华贵堪比王府的宅邸,心脏激动地跳跃。
“主子,人来了。”
一湖莲叶旁的亭子里,孤瘦的身影坐在冰冷的石凳上。
思君弯着丰唇,一脸的春情。
“原来,是这位公子请思君做客。”
“坐。”
一颗紫玉棋子落入棋盘,白宁徽微微抬眸道。
思君兴致勃勃便坐下了,一痕俯身退出亭子。
“会下棋吗?”白宁徽语气平静地问。
思君美丽的眸子掠过棋盘上粉紫交错的棋局,懊恼地蹙眉。
“不会,思君未曾学过下棋。”
白宁徽自己执起粉色的棋子摩挲,目光清浅地问,“那你会什么。”
思君嘴角翘起一个可爱的钩子,像猫儿一样。
“我会…跳舞,思君给公子跳一个?”
“不必,还会其他什么?轻功很好?”
白宁徽阻止她迫不及待地舞姿,继续问。
思君呵呵一笑,“还成吧,父亲觉得我有天资,学了轻功舞姿更是出神入化,我也觉得的确如此。”
白宁徽眸光一凛,“父亲?”
思君眨了两下眼睛,“对啊……噢!我明白了,公子是以为我有父亲的人,怎会沦落风尘,其实不是,不是亲生父亲,是义父,灵妖阁便是他开的。”
白宁徽脸色顿时不好。
“即便是义父,又怎能让你去出卖色相?!”
思君蓦地捂唇偷笑,水光潋滟的眸子映着他愤怒的神色,心中不免暖意融融。
“其实呢…也并非如此,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秘密,本不该胡乱透露,今夜就是公子不派人带我离开,我也不会与那老头同房的。”
白宁徽一愣,“原来如此…”
思君微微倾了身子,一点一点凑近对面俊美无俦的男人。
“可如果是你…我想试试。”
白宁徽眸光忽的一黯,“你可知我是谁?”
桌上的棋局被拨乱,思君身子一滞,“你……是谁?”
白宁徽心渐渐下沉。
“那你又是谁?”
“我是思君啊。”思君奇怪地道。
“思君之前,你曾是谁。”
思君身形一僵,缓缓退回到石凳上,“我……曾是谁……”
她轻声呢喃,眸光闪烁间,一阵黑烟袭来——
“思君。”
思君迷茫的神色顿时一亮,欣喜都转头,“……公子!”
爹爹说,在外人面前不能叫爹。
一道黑影缓步而来,“天都黑了,为何乱跑?”
白宁徽猛然起身,狭长的双眸瞪得浑圆!
“夙不寒!”
遮着面纱的男人斜睨了一眼,仿佛不认识一般来到思君身侧。
“回去吧,不要叫客人等急了。”
思君略显失落,“好…”
白宁徽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臂!
“曼曼在哪?!”
男人内力一震!直接将白宁徽掀飞!直直撞上亭子的柱子上!发出不知是骨头还是柱子的碎裂声。
“死了。”
他冰泠泠道了一声,再无二话,带着思君就消失了。
“主子!”
一痕冲了进来,将人扶起。
白宁徽望着虚空中,思君临走前眼神中的关切,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会的,曼曼不会死,夙不寒难不成是个废物?”
刚离开几步远的夙不寒,差点没回来抽死他!
人是他打死的!自己没救成,就是废物了?!
白宁徽今日接二连三的受伤,体力不支不能追去,但是没关系,有了夙不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