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
分明是白宁徽由始至终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正朝着他笑,好似见到他特别的开心。
可她却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白宁徽整个头,似被人狠狠用锤子敲碎!他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开始崩塌。
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如此?
“曼曼…”
这是噩梦吗?
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屋里**中夹杂着某种不甚突兀的香味。
白宁徽摇摇晃晃,仿佛无法支撑,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是梦,一定是梦……但也不允许!”
一掌拍落!
咔嚓!
床上的男人脊椎骨当场断裂!
那么真实。
“啊!!!”
女人惊恐地尖叫,那双害怕的眼睛,像从前一样看着他。
“曼曼,这是梦,你快醒来!”
女人浑身冰凉,男人的尸体躺在她身上,看着面前狰狞的白宁徽,她害怕得几乎要晕厥!
“救命啊!救命啊——”
“徽儿!出什么事了!”
尹燕萦来人闯入,一下子就看到屋中的场景!
“和曼曼!你竟敢不守妇道!与人私通!来人啊!拿下她!”
白宁徽猛然倒退一步。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不是梦,难道他的曼曼,真的背叛了他?
忽然,白宁徽手中出现一柄匕首!
他一下划开手臂!
痛!
刺骨的痛!
不是……梦。
白宁徽一抬头,整张脸像水洗过般,全是泪痕。
“为什么,曼曼,你告诉我为什么。”
床上的和曼曼快速被人带走,尹燕萦留下宽慰他。
“徽儿,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不只一次看到她与男人眉来眼去,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自己也要看开一些。”
说完,再没别的,她直接离开,说要审问这女人第几次与人私通。
白宁徽孤魂野鬼地在院里飘来飘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臂的血滴滴答答流个没完,晨曦洒在他的背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身子越来越冷,一如他的心。
二月有些搞不明白,“王爷,您受伤了?我叫七弦来。”
“徽徽~”
白宁徽心尖一颤!
殷红的眼角,一点一点转过。
小桥上,穿着素色的衣裙,头上随意扎着圆圆发髻的女人,像一抹和煦的山风般令人欢喜。
她正对着他笑。
和曼曼开心地叫完,却见他有些不对劲,余光一掠——
“你!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呵…”
白宁徽扯动了酸痛的唇角,脚步缓慢地接近她。
“这,真不是梦啊,曼曼。”
他一把抱住女人,浑身扑簌簌的抖。
“怎么了?”
和曼曼奇怪地拍拍他的背。
白宁徽隐忍地闭上干涸的眼睛,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气味,手掌颤颤巍巍地抬起。
“曼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语气哽咽,不等怀中人开口,关节一紧,“既然选择了背叛!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砰——
瞳孔一散,一口鲜血从红唇中飞溅!
二月带着七弦,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肩上的药箱,轰然砸落在地,砸碎一片泥草。
怀中的人儿,像没有生气的娃娃,缓缓滑落在地。
白宁徽睥睨着被血染红的女人,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地狱的恶魔在微笑。
“王妃!!”
七弦狂奔而来,一把摁住她的手腕!
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不救人,她就要死了!
“二月!药箱!”
七弦眼角渐渐变湿,手指慌乱地打开二月一瞬扛来的药箱。
“呵,别救了,她要死了……”
白宁徽笑得欢快极了。
“我也要死了。”
直到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爱得,孤注一掷。
没了她,他再不想活下去了。
七弦不听,将一颗从夙不寒那蹭来研究的保命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来人!小天!小地!”
他知道的,姑娘身侧有天地玄黄四个暗卫。
四人同样不敢相信地出现。
“快!送王妃去夙不寒那!她要死了!”
那是如此尽全力的一掌,直打得她五脏六腑生生碎裂!
没救了,就像王爷说的一样,但是七弦不信!
夙不寒也许有办法!
“你们敢!不许你们去!她必须死!”
白宁徽惊恐地要抓住她!
他恨之入骨!她必须死在这里!死在他手中!
就在他手即将触碰到的一刹那!
小天反射性地将人拖走!
“王爷!我们要保护王妃!是您下的死令!”
气恼地叫完,小天果断将人背在身后,轻功极速御起,闪电般奔离!
“来人!拦住他们!四离——”
白宁徽跌坐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地望着他们将她带走。
天地玄黄四人拼死冲出王府。
好在王府的暗卫就摆个架势,没有太过阻拦,只有身后鬼魅般的四离紧追不舍。
“怎么王妃一回府就被王爷打了!刚刚就该抓个人出来问问!”
小地脸色糟糕地抱怨道。
小黄头都要挠秃了!
“王妃不就是被叫进宫去了吗?等了一晚上王爷也没回宫,难道是怀疑她进宫说他的坏话?”
“你们三个!把四离老大拦下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