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痕愤怒得仿佛自己娶不上媳妇,上前就要把人抓走!
白宁徽手臂一扬。
“退下!”
小可稳住想要倒退的脚,气势汹汹地道:
“这可是我家姑娘的指示!王爷莫不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要在凤京诸位百姓面前,失了颜面!”
这下,连一痕都不敢叫嚣了。
关乎王爷的脸面,他们不能不顾。
“王爷!属下这就去查探这小子的身世!”一痕气鼓鼓地拱手道。
小可眼睛骤然一亮,突然觉得这傻大个人还不错。
然而……
“来不及,可否有提示?”
白宁徽安立马背,镇定自若地看着小可。
提示?
一痕傻愣愣地摇头。
王爷真是想多了,这小子要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这问题可就不难了。
谁料,小可竟是满意地点点头。
“王爷,今日这十二关,您都可以用喜包得到提示哦。”
喜包是什么,不言而喻。
“王爷,何事屋免费赠送装喜银的红荷包哦~”
似一场完美的策划,埋伏在附近的小强,捧着一箩筐空荡荡的红荷包上前。
白宁徽直接被这些人逗笑了。
“来人,装喜包!”
看着那么多红荷包,想想就知道,接下来的关卡有多难。
“要……要装满哈!鼓鼓的那种!”
小可盯着后头的二月,阴恻恻的脸,似乎有些不甘愿地装着银珠子,他瞧着不对,连忙大叫起来。
等到一个荷包装满,又是一片眼红啊!
“这里头得有一百颗才能装得满吧!好气啊~~~”
白宁徽接过一个,看着荷包上,绣着他与曼曼的小人,朝着自己拱手拜拜的可爱模样,笑容止不住地朝小可丢去。
“说真的,我第一次见王爷笑,从前怎么没瞧出王爷是这么好看的人呢?”
“对啊!比女人还美,希望王爷以后能常笑。”
“你们没见过吗?我记得有王妃在的时候,就常见到王爷笑的。”
小可颤抖着双手将喜包塞入怀中,像护心肝一样小心翼翼。
“很好,王爷真是阔气!提示便是——
王爷可以不需要自己回答,借助同伴与兄弟的力量,必当一往无前!”
一痕气笑了。
好想揍他,这也算提示?
如果他知道这小子的年纪,刚刚会不告诉王爷?!
借助同伴与兄弟的力量……
白宁徽略一沉思,转头扫过后面跟随的部下!
“七弦!你来!”
七弦本也打算出场,立即翻身下马!
“来了王爷!”
“你行不行啊!”一痕不屑道。
七弦斗志昂扬地朝小可迈去!
“小公子身长四尺五六,本是十二三的年纪,却骨骼细瘦,自小吃不饱穿不暖长不高,皮肤干燥,掌纹深邃,脉象沉厚,嗓音微哑,正是男子成年换声之际……
故而,本神医斗胆猜测,你今年十四有余!”
“我十四了?”
小可诧异地脱口而出,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
七弦此时可是寄予厚望的,二话不说就道,“对!信我!”
很快,茫茫然的,小可就挥手放行了。
一痕好笑地斜着春风得意的七弦,“这年头会说话就是不一样。”
可他话还没落声,一里之后就停了。
七弦扬着下巴对他鄙视道,“来啊!这回机会给你!”
一痕撇撇嘴,不想说话。
“王爷看来已经了解了状况,在下和以,同样不会怠慢。”
比小可更加灵动的小以,抱着手臂来到路中。
举手投足间,潇洒不羁的风华初现,让人完全想不到从前是个落魄的小乞儿。
“奇了,在这都是谁家的小公子啊,各个不凡。”百姓纷纷打听了起来。
“来。”
白宁徽浅勾唇角,在阳光下分外迷人。
“不断更换朽木的船,最终拥有了所有的新木,那它还是原来那艘船吗?亦或是完全不一样的船?
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又是何时变的?
可如果是,那么由换下的朽木组合而成的船,又是什么呢?”
小以兴奋地说着这个他从和曼曼那听来的悖论,觉得这世界突然变得宽阔,变得奇妙。
“照例,答案要得到在下满意才成。”
一下子,百姓们讨论得热火朝天!
“这把我脑袋都绕晕了,哪个疯子能想出这种问题啊!”
“哎呀你安静点,我得好好运用我这聪明的脑袋瓜子了!船还是原来那艘船,可多出来的那艘又算怎么回事呢?”
“我觉得已经不是了,你们看哈,就算那船还停在从前的地方,还是船主人的,但是把木头重新换了一遍,和新造一个有什么区别。”
白宁徽脑细胞高速运转,终于——
“不是同一艘船,因为和曼曼……不是花柳梦。”
小以瞬间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可却是……
姑娘给的正确答案。
那现在?
砰——
一荷包喜银丢了过来!
小以努努嘴,谁不喜欢银珠子呢?
挥挥手,放行。
第三关,淡淡客客气气福了一礼,与香彤教导时行的万福礼,一个模子印出似的。
“小女子和淡有礼了,绝不会像两位哥哥那般刁难王爷。”
一痕瞪着这看起来友善的小姑娘,心中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