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拗不过尹燕萦,大清早的也不知道白悠奕跑哪去了,她堂而皇之就入住了王府。
“王爷,郭丞相求见。”
白宁徽正要去屋中看看曼曼醒了没有,二月又像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他来做什么……”
白宁徽嘟囔着前往前厅。
郭丞相本是太师,花相倒台后,白宁烨手上没有合适的人,就让这位只差两年退仕的老人家上位。
“王爷,大辛要亡啊!”
白宁徽蹙着眉头瞪他,“老丞相倒不必如此,直接说说何事。”
郭丞相老泪纵横,“皇上竟连着三日没上朝!您可不能放任他如此!”
三日……
前日照例没有开朝,昨日是在东方府喝多了起不来,今日又是什么个情况……
白宁徽早膳还未用,二月很干脆地给他上了一茶杯热粥,他端起便假装喝着茶。
“嗯……皇上可能是生病了……”
“没有!”
郭丞相梗着脖子叫,“老夫特地去锦延宫查看,皇上连人影都没有了!”
白宁徽眉梢一扬,“本王这不曾接到他离宫的消息,罢了,丞相先行回去,皇上那本王会劝说。”
“那就劳烦王爷了。”郭丞相谢过后很快离开。
白宁徽总算能回屋陪女人了。
“曼曼,莫要睡多了,头会不舒服。”
白宁徽轻揉着她的脑袋,想把她叫醒。
他不知未来会如何,但此刻实在不想她一直睡下去醒不来。
昏沉的睡梦中,和曼曼像一口气憋了很久,缓缓吐出。
“嗯……”她轻呓。
白宁徽知道她快醒了,继续柔声唤她。
“方才我听闻,那孙晓瑶预言,福瑞商号的夏家,日后会超越纪家成为首富,你要再不加把劲,钱都要被别人赚去了。”
和曼曼额心顿时拢起一团!
“夏家?”她闭着眼喃喃。
“嗯,你也喝过他们家名贵的小罗春茶,据说他们要跟纪家抢生意了。”
和曼曼疲累地撑开酸软的眼皮,“卖茶的……和纪家抢生意?”
“没人嫌钱多,一会儿我们去纪家听听风,顺带看望小猫如何?”
这是开了什么天窗!
和曼曼茫然的目光对上白宁徽含笑如春的长眸,久久反应不过来。
等真到了纪家,她才知道他没开玩笑。
“夏家吗?还真有这眉头,近来他们开了几个胭脂铺,卖的胭脂水粉一股子的清丽茶香,说是有养颜的功效,盛行的不得了。”
孙琼芳将一篮子三只小猫咪递给和曼曼玩,神色忧虑地说着。
“这样啊…那是该他们赚钱,脑子真好使,女人的钱不就是最好赚的吗。”
和曼曼笑眯眯地拿手给小猫咪咬。
“胡说,那男人就不花钱了?”孙琼芳自顾着喝了口茶。
“男人……”和曼曼还真不大懂,转眸问向白宁徽,“男人花钱吗?”
白宁徽手指刮了下她的粉鼻头,“男人自然是给女人花钱。”
孙琼芳刚下喉咙的茶,险些喷出来!
所以,以狠厉毒辣着称的瑄王殿下,是这般油嘴滑舌之人?!
可惜,和曼曼丝毫不领情,手掌一翻,“钱。”
白宁徽一掌拍开,“是为你花,并非要给你,你平日的吃穿,哪样不花钱!”
“哼哼!”
和曼曼抱着猫篮,不屑地转头。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们什么事啊,大清早地把我叫来!”
外头纪无双急匆匆地跑入,一见到白宁徽,霎时收手收脚,老老实实拜见。
“是曼曼听说夏家发展得很快,特来给你提个醒。”
孙琼芳唉声叹气地起身,扯着纪无双歪歪扭扭的衣服,嫌弃地整理着。
一看就是才从床上爬起!还大清早!
纪无双尴尬地抖了两下,“夏家啊,我在盯着呢,前阵子他们派人大量想买入我手上的宅子,被我给拦了。”
他似乎想起什么,缓缓坐下道,“不过他们好似与凤京牙行联手,想占下另外一半零散的宅子。”
以前没有售楼部的时候,屋宅买卖都是靠着牙行那委托转手。
纪家收购大量的宅院,自然也有收不到手的,那些便是卡在了某些牙行大佬的手中。
“不过好在我们也不省油,凤京被我们全都赚了个遍,还已经与户部联合进军他州,哎,反正我是没将夏家放在眼里。”
纪无双得意地摆摆手。
夏家再强,能像他们一样与朝廷联合吗?有了朝廷在背后撑着,就算他们纪家不赚这个钱,户部也不答应!
“人说骄兵必败,就是你这种吧。”
和曼曼搞笑地嘲讽道。
“纪家这两年定是没什么问题了,谁知道过两年,夏家会不会迎头赶上,愿意让出更大的利润,代替纪家与户部联合。”
能大刀阔斧,从茶叶一行跳出,转战房市,本身就说明夏家野心大,眼光高。
孙琼芳不比纪无双看得开,也觉得和曼曼说的对,指着纪无双就教训道:
“你这孩子,心性不稳,如此轻敌必糟反噬,算了,还是等你爹回来,好好商议一番。”
提醒完纪无双,两人留在纪家吃了午饭才回去。
“王爷,你是不是为了蹭午饭,才带我来纪家的啊,王府没钱了吗?”
回去的马车上,和曼曼突发奇想地问。
白宁徽笑得眼角泛泪,“曼曼,你怎会如此想,王府能穷到吃不起饭吗?吃不起我也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