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烨一慌,立马抓住起身的白宁徽。
“别啊!皇兄我们一起想啊!你不能丢下我!”
白宁徽刚要说什么,外头和顺出声道——
“皇上,祥茂公公带了元帝的话给您。”
白宁烨想着那老头大概不是什么要紧事,就让祥茂进来先说了。
“皇上…”祥茂皱纹满布的脸上,显得有些羞于启齿。
“老爷说,将…”他实在躲不过王爷的目光,双眼一闭,“将王妃冬日那套的婚服,送予清佳小主。”
此话一出,大殿温度骤然狂降!
“你,说什么?”白宁徽出声便是一阵风霜寒砾!
祥茂瑟瑟发抖,轰然跪倒在地!
“王爷!奴才方才说的,是老爷的话!”不是他说的啊!
白宁烨也怕祥茂出事,赶忙上前道,“父王这是老糊涂了!你去太医院给他请个御医看看脑子!快去!”
“是!”祥茂起身,扭头就跑。
白宁徽看着祥茂离去的身影,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这辈子没有感觉如此屈辱和悲愤!
从前,他是大辛国高高在上的大皇子。
后来,他是权势滔天的瑄王爷!
可以说,从来没有人敢惦记他的东西!甚至还敢让两个皇帝出面,逼他交出!
白宁徽气得呼吸不稳,缓缓坐下。
要不是弟弟还在意他这个兄长,他岂不是连自家女人的婚服都要拱手相让?!
想到此处,白宁徽已经觉得肝痛了!
人果真不能无权无势,否则在别人眼里就是柔弱可欺的!
白宁烨搂着他的肩,看着他的脸,心中为那进宫没几天就放飞自我的女人默哀。
接下来,白宁徽都没心情讨论南泽的事了,只有和曼曼跟白宁烨两人,时不时盯着他看两眼,自己讨论了起来。
“好了皇兄,别气了,我会护着你的,你别操心哈。”
天色将晚,白宁烨双手拍着白宁徽的肩,送他走出锦延宫。
白宁徽一瞪,“你平日里最是胡来,不许出宫,你今年都出宫多少趟了!我还要操心你,怕你护不住我多久!”
白宁烨喉咙噎住。
他亲哥在咒他?
“长点心吧!快生个皇储,父皇若是给你弄出个弟弟,我看你这皇位能坐到何时!”
白宁烨顿时晴天霹雳!
白宁徽掐了他的脸一把,见他也和自己一样如临大敌,他一整天的心情终于舒畅了。
“哈哈,你也太坏了。”
马车上,和曼曼抱着肚子大笑。
“不过也是,还真有可能!”
白宁徽宠溺地搂着她,却转而道,“没这个可能…”
夜里,白宁烨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怎么办怎么办,皇后怎么在这时候身故,父皇也是见鬼了,为何这把年纪还要女人!”
说来惭愧,白宁烨活了二十一年,人生第一次发现女人与子嗣的重要性。
说起女人……
白宁烨突然不再滚床单了,眼前蓦然晃过半个滑嫩的肩背,特别的白。
以及,那人快速拉起衣服时,下意识的回身……
“不行不行!那家伙不是说好的男人吗!”
白宁烨猛摇头。
可是摇着摇着,脑中某个画面越摇越大!
身为“男人”,他会不会……太丰满了些?
白宁烨吓得从床上坐起!完全没发现自己脸色通红!
“算了算了,还是去冲个凉水冷静些好了。”
白宁烨觉得这样下去,他今晚就别睡了,起身就让和顺去安排着了……
东方庾今晚沐浴同样格外心绪不宁。
时不时扭头去看锁得铁紧的门和窗。
等洗完后,像做贼一样,抱着自己左顾右盼,脚下飞快地回自己屋中。
“我真是被那小子吓破了胆,他一个皇帝,怎么也不可能在半夜偷跑来东方府才是。”
回到屋子,又重新检查了一遍门窗,东方庾寻回了安全感,大大咧咧地脱下身上的浴衣,换了身舒适的里衣睡觉。
空气安静得可怕。
东方庾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觉得哪里都不对。
似乎总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他还感觉出,那眼睛就是白宁烨的!
“不可能不可能,别自己吓自己…”
越想越慌,东方庾还是起身查看了一遍,到处都没发现人。
“我就说,白宁烨就算再荒唐,也不可能潜入别人家才是。”
东方庾叉着腰,懊恼自己太多心。
就在他要重新爬回床时,门口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
“将军,敌方有动,正南方向,玉兰树下!”
东方庾眼睛大亮,穿着里衣就迫不及待出屋了!
轻功飞掠,起落间很快就来到属下报的方位。
他单膝蹲在不远的屋檐上,朝着玉兰树的方向望去,果然入目就是继母卢氏的寝屋。
屋里漆黑,东方庾光着的脚指尖一点,身轻如燕地出现在房门前。
习武之人耳力远比普通人强,东方庾又在军营中的顺风耳。
只贴在门上,就将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嘘,小声一些,万一那小子突然来找我…”
“这样才刺激,来~”
“啊!慢点!死鬼!”
不过一会儿,屋里就断断续续飘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东方庾清冷的眸色顿时喷火!
脚一扬,刚要踹门进去,来个人赃并获!忽然身后一个东西罩下!
东方庾吓得险些要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