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君在山里好不容易发现一只野鹿,正欲追上,却不料远处几个人,骑着马朝他奔来。
这些人把他拦了下来,本来和曼君以为是问路的,不想那些人下了马,拿了张画像朝他比对,之后又打了信号。
领头的人还算客气,请他稍等片刻,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又来了一批人。
其中一人被众人簇拥而来,他身着月白锦袍,浓眉如剑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内勾外翘,凉薄的双唇自见到和曼君后便不自禁地微微上扬,坐在马上的他仪态雍容,不怒而威,翻身下马时却是大气凛然,气势不凡。
和曼君见这山中平白来了许多人,尤其最前方这人举止高贵身份定是不简单,不由地有些担心,但他依旧面色不改地问道:
“你们是何人?”
“本王乃大辛瑄王,你便是南泽七皇子殷修彦?”白宁徽早就将殷修彦的画像烂熟于心,迄今为止,眼前这人是他找到的人中,最是像画中之人。
和曼君眼露惊诧,他不能确定自己是谁,被人下毒后,他早想过,既有人要除他,之后又丢于荒郊野外,应是以为他早已死绝,怕是未必会有人来寻自己,想不到等了近两个月时间,还是有人来了,不过这些人要寻的人是否是他,还未能肯定。
“我此前中毒,如今已不记前事,无法回答王爷这个问题。”
“中毒?”白宁徽听罢轻颦,如他所想,这事不简单,“来人。”
后面的侍卫带上了个男人,此人是之前随殷修彦来凤京的侍从周于,进京的除了殷修彦和两个侍从还有一个大辛边境的护卫队,护卫队从南泽边境将人接手便一路护送,这么一行人抵京时唯独少了质子,但南泽来的侍从硬是说大辛狼子野心,对他们七皇子下手如今生死不明。
大辛皇帝白宁烨见事有蹊跷疑点重重,直接将这一行人全部收押。
如今这侍从周于吵着闹着要跟着一块寻人,说是不放心大辛的人,怕他们找到了七皇子会灭口,白宁徽为免落人口实便让一痕一直带着寻人。
这侍从被带上前来,立马双腿一屈,朝着和曼君跪了下来,“皇子殿下,可算找到您了,您没事可太好了,这大辛太危险了,我们赶紧回南泽吧。”嘴里边哭边喊,很是情凄意切。
就在这时,白宁徽察觉不远处的树后有人,他叱喝了一声,一痕立马眼疾手快地将人带了出来。
居然是个纤弱的姑娘,墨发全部扎起束在脑后,鼻子嘴巴皆是玲珑小巧,只有一双杏眼被黑色眼仁填满,显得圆又大,本是精致又可爱的如玉小脸,却因为有些消瘦,略显娇柔。
白宁徽在一瞬间就认出她是相府的花柳梦,青天白日活见鬼,这人不是说死了吗!?
他眼尾一勾邪睇着一痕,眼里地质问让一痕摸不着头脑,而一痕其实没见过花柳梦,所以并不明白他家王爷是何意。
白宁徽看到眼前男人将花柳梦护在身后,觉得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心中浮起丝丝气闷。
“不知,这花家三小姐和您之间,是何关系?”
和曼曼心里咯噔了下,这瑄王果然过目不忘眼神犀利,就见过一面,居然还能记到现在,这是记仇吗。
和曼君听闻后与和曼曼对视了一眼。
“不知王爷是指谁?这位姑娘乃是舍妹和曼曼。”
其实和曼曼和和曼君说过花柳梦的身世,和曼曼是想着,未来还有变数,若是哪天被人当众指认她花柳梦身份,会让两人都会措手不及,不如先下手为强,把话说清了,心里比较没有负担,以后和曼君也不至于说她骗了他。
何况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还能用来博一番同情。
和曼曼在和曼君对自己还没有特别感情的时候,把这事说出来,也是觉得他会因此而可怜自己。
她觉得,如果一个人爱上了对方,你告诉他自己可怜的身世,那自然会得到怜惜,使两人感情指数得到递增。
但当那个人还未爱上你的时候,你告诉对方自己可怜的身世,那人便会因为同情心过多,很难对她产生爱情的想法,因为在还未爱上的时候,没有人有完全的把握,一辈子不会再伤害那个可怜人,潜意识会产生心理负担。
这便是和曼曼对“可怜没人爱”这个观点的猜想。
反正这一个多月,她能感觉到,和曼君确实也只当她是妹妹,完全没有非分之想,这让她可以放下戒心和他称兄道弟。
白宁徽听了七皇子的话,觉得有些荒唐,这人明明就是花柳梦,怎么成了他的妹妹了。
“从未听闻,南泽的七皇子还带了个妹妹进京,七皇子莫要被心怀不轨的人骗了去。”
和曼曼听到白宁徽口中的七皇子,先是一惊,看向了和曼君,和曼君也回望了她一眼。
想来刚刚她未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讨论这事,她觉得自己很是有眼光,随便认了个哥,就是个皇子啊,虽然是别的国家的,但是她也很为此骄傲,那可是皇子哎!
哪个小公主不梦想嫁给皇子的?
哦,不,公主嫁的好像是王子。
那皇子呢?皇子不是公主她兄弟吗?
不过白宁徽的下一句心怀不轨,惹得她心中不快,她嘴角一歪,觉得这瑄王很是小家子气,事情都是一码归一码的,他信口就胡扯实在没有个王爷的风范。
“我是否为你口中的七皇子,还未可知,曼曼是我才认的义妹,即便我确实是七皇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