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祥茂匆匆入殿。
“老爷,王府回话,王爷说过两日再进宫。”
白崇元没有什么意见,尹燕萦却是怒火中烧。
“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父母召见,还要挑日子!”
尹国舅微微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那臣先行告退了。”
今日过后,凤京大街小巷都传出王爷宠幸尹家二小姐的流言。
白宁徽怕和曼曼精力用得过多,会累着,便让她休息了两日才随自己一道进宫。
“王爷,我去找皇上有事与他商量,你自己去太安宫。”
和曼曼路过锦延宫时,拉着他道。
“有事?”白宁徽眯了丹凤眸。
“是为你的事,但你不能知道,否则就没有惊喜了。”和曼曼摇着他的手讨好道。
白宁徽抿了抿唇,“一痕,你留下。”
“是。”一痕得令道。
抱了抱她,白宁徽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找门口的小太监通报,再看着她进入。
“逆子!!!”
一进太安宫,白宁徽就被吼了一嗓子。
太后失望地看着他,“徽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母后说的可是尹家二小姐之事。”白宁徽直接问。
尹燕萦叹息,“既然你知道做错了什么,就不必母后多说了,择个日子娶了吧。”
白崇元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转眸盯着白宁徽会怎么做。
白宁徽微微抬眸,“母后,孩儿已经择日娶曼曼了,不必您多费心。”
“你说什么!!”尹燕萦猛地站起身。
“你玷污了子蕾,难道想不对她负责吗?!我知道这些年养你,你从未与我亲厚过,如今这是连我整个尹家都看不起了是吗?”
白宁徽眼睫顿时落下一片阴翳,“母后,若是尹家污蔑的孩儿,您可敢将他们的性命交出。”
尹燕萦眼底浮现惊慌,“你、你胡说!”
白宁徽直起腰身,双手负后。
“同样空口无凭,为何母后信他们不信我,究竟是母后不愿与我亲近,还是我不曾与您亲近,是我看不起尹家,还是尹家蔑视我皇家。”
听到空口无凭,尹燕萦安心了几分,可最后那几句话,当真是诛心!
“大胆!徽儿你竟敢这么对母后说话!”
“母后这是不打算说尹家的事,而是要与孩儿争论礼仪之事?”白宁徽神色冷酷。
“你!两件事都要说!”尹燕萦气道。
“那便一样一样说,若是两件事穿插着来,何时能论出个头!”
白崇元看着白宁徽这能言善辩的模样,颇为惊奇。
从前的他,性情乖张执拗,即便是被污蔑,也不会解释,更不会与人论个长短,想做什么扭头便去做,不给人留个商量的余地。
如今是这脾气变了,会跟人讲道理了?
“徽儿说的有理,夫人凭何就认定是他的错!”
这会儿,白崇元站自家儿子那边。
尹燕萦面色清寒,这老头从来都偏心儿子!
她能为何认定,还不就是为了让这小子娶了尹子蕾,助尹家一力。
“男人与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女人总是吃亏的,即便不是徽儿的错,左不过是个女人,娶了又为难不了。”
她有意扭曲了白崇元的话,将这件事从源头定下了罪。
白宁徽叫不醒一心想给你定罪的人,只冷笑了一声,“母后就不怕,入了王府,她没命享福?”
他们只知道让他娶女人。
却从未为那女人考虑过,嫁给他白宁徽,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股寒气霎时从尹燕萦脚底窜出,直冲脊背。
“你!你若敢对她做什么!休怪我与你翻脸!”
一抹恣睢的笑意从白宁徽嘴角划开,“四月廿一,父皇母后莫忘了。”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白宁徽俯身行礼告退。
“他什么意思!那日子怎么了!莫不是跟那野丫头成亲之日?!”尹燕萦气势汹汹道。
白崇元眼底掠过一丝寒光,手指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锦延宫里,和曼曼与白宁烨商量完事情后,一个人安静地坐着等白宁徽,等了许久不见他来。
“王爷人呢,该不会把我忘了吧?”和曼曼念念叨叨。
正在批阅奏章的白宁烨,好笑地抬起头,“皇兄忘了我,都不会忘了你,大约是被父皇母后拉着训诫了吧。”
就在这时,外头一个小太监进殿禀报。
“和姑娘,王爷让小的带姑娘去太安宫见元帝与太后。”
和曼曼点点头,“好。”
转头跟白宁烨摆摆手,就随那小太监去了。
几人经过拐角处,忽然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
和曼曼停了脚步,“什么情况?”
女人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传来——
“不要啊!王爷!放过奴婢吧!!”
和曼曼一听,啥?白宁徽又打人了!
可再一听,那女人继续叫道——
“王爷,奴婢受不住啦,啊!”
紧接着便是不断的娇喘声。
和曼曼心中一片恶寒。
“什么下三滥的手法,唉,天底下,就没有不龌龊的地方。”
她有点想吐,匆匆走开。
一痕却怒了,“姑娘且等等,属下去收拾人!”
和曼曼扬了手,随他去。
一痕一到,居然只有一个宫女,自导自演地胡乱叫唤!
也不管这里是皇宫,对方是女子,一顿拳打脚踢,“让你叫!让你叫!你现在就给我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