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烨眼睛忽然闪过一道光,“文博,你帮朕想想,在和曼曼不见的那日之前,孙晓瑶可曾有不对劲,说些胡话,或提到沈溪,或提到从前发生过的事?”
皇上亲自开金口让臣下帮忙,孙文博激动之下,拼命努力回忆。
“提到沈溪……最后一次提及,是她与臣说,她不想嫁给沈溪。”
“胡话……那女人平日脑子不甚灵光,但也算不得胡话,只是说些没道理的话,听来可笑罢了。”
“从前发生过的事……她常常会说自己小时候过得如何开心,越长大父亲越不疼爱她,岂知,父亲何曾疼过她,她不过是随口抱怨罢了。”
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是白宁烨想听的。
“那在出事的前一日呢,她可有半点不对劲?”
孙文博又细想了一番,发现自己完全没印象,半晌才忆起。
“前一日,家里在忙着父亲的丧事,她一个人躲得不见了,想来是偷懒去了,没有不对劲,她平日便是如此。”
白宁烨盘坐的左右腿,换了个上下,托着腮反复思忖,脑中画面一张一张展开。
那日,有刺客,孙晓瑶与刘氏在小厅,她说刺客很快会走,随后带着刘氏离开。
这就奇怪了。
如果她要将自己知道刺客的事说出,那为何不提前说,以她的性子,大约不会想到被人怀疑,而是先想到可以邀功。
除非……
从那日,那一刻,她才知道刺客的存在,才知道从前发生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