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被吻得稀里糊涂,人早就被压在身下也不自知。
直到,她忽然感觉脸颊滚烫,仿佛被沸水溅过。
她猛然睁眼!
那双望穿她魂魄的眼眸,宛若一汪泉眼,汩汩落着泪。
和曼曼整个人都像被电流通过一般,呆怔地全身动弹不得。
她就那般看着他,他也那般看着她。
两双眼睛,好似越过了时空,越过了山海,越过了穹天,越过了幽冥……
看进了彼此的生命。
和曼曼突然在这一瞬间,有了一种感觉。
白宁徽,注定与她宁死不休。
他们两人,是该生生世世纠缠的恋人。
和曼曼的眼角,一滴珠泪划过,透过雕花窗棂的阳光,照亮它的前行,看透了它的决绝。
与自由告别,与过往的自己告别,全心全意痴爱他,陪伴他,生生世世。
和曼曼轻柔的吻,落在男人婆娑的泪眼,抚慰他的内心。
“是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不会做危险的事让你着急难过,不会负你,不会离开你,不会爱上别人,此生只爱你,与你成婚,为你生子,白头偕老。”
她把他想听的,全说与他听,只求他不再流泪,不再伤心。
终于,白宁徽忍不住破涕为笑,浓浓的鼻音像个小孩子。
“天底下多少女子想与本王成婚生子,本王为何要娶你!”
和曼曼也笑了,一下一下吻着他的脸颊。
“因为我皮厚啊,我赖着王爷,求王爷娶我,若是王爷不娶我,我就去大街上说你调戏良家妇女败你名声,晚上还会偷爬你的床,偷怀你的孩子,再偷生下来,让你不娶也得娶。”
白宁徽佯装嗔怒,心里却像是填满蜜水的火山喷发了出来,整个世界都充斥甜香,让人窒息。
他前几日听人说,有女在外蓄意败坏花旭尧的名声。
这些下作手段,叫人万般不齿。
可是,白宁徽真真没料到,自己心爱的人要对自己使手段——
怎么会美成这样!
他好期待…
“哼!”
白宁徽身子一翻,自己滚到床铺里去了。
“你当本王会被你勾引到吗?爬床就能成,这世上岂不是无难事了?”
和曼曼如今稍显魅人的眼角一挑,这小子居然得寸进尺。
她快速粘了上去,八爪鱼似的把人卷住。
“你当我没本事吗?爬床的时候,肯定先把你捆起来!然后逼得你就范!”
白宁徽身子轻颤,激动地转眸。
“如何逼?”
和曼曼小嘴一张,吃人妖精一般在他脸上脖子上身子上乱吻起来,直吻得白宁徽心脏狂跳,气喘不匀。
“你!若、若是被你,呼——得逞,本王的英明!何在?”
哈?
你还有英明?
和曼曼大佬脾气一上来,一把扯了他的腰带!甩在空中,飒气满满。
“你的英明,都被我吃了!”
作势嚼了两下,一咕噜,咽下。
白宁徽一对丹凤眸,扑闪出桃花,整个人沐浴在春日暖阳里。
怎么办。
他好像要化了。
这丫头怎么如此诱人呢。
呜……
白宁徽压不住体内熊熊燃烧的热火,身形猛扑,把人再次扑倒。
和曼曼一愣,突然头顶有乌鸦飞过。
完了!
她怎么把这家伙不能乱来的事给忘了,自己居然还挑逗他!
哎呀哎呀,她也太蠢了!
和曼曼懊悔之际,娇嫩的唇瓣迅速被捕获,想反悔都没来得及。
不行,她得想点办法!
和曼曼心肠一狠,把白宁徽的脑袋掰开。
“你是个王爷!你得有矜持!”
白宁徽唇尖一翘,好委屈。
和曼曼眼睛用力一闭,不能为他可怜小麋鹿的模样心软,马上换上一双凌厉的双眸,教训道:
“说好的!我要先把你捆起来,你不许自己乱动!”
白宁徽一听,喜滋滋,连连点头,乖乖躺好。
和曼曼深吸一口气,有点怕怕。
但她手脚却没有犹豫,麻利地拿起他的腰带……
“好了!”
有了白宁徽的配合,和曼曼顺利捆好他的手好脚,紧接着就把被子一盖,笑容满面地躺在他身侧。
“吃完午饭,就先睡个午觉,我摸你脑袋,你乖乖睡哦。”
白宁徽期盼的眼睛,瞬间暗沉。
“和曼曼,不是该做点什么再睡吗?”
听着这染上薄怒的语气,和曼曼好想笑,却不敢惹怒他。
赶忙抱住他,“你不乖,趁我不在把自己折腾病了,我怎么能忍心欺负你呢?你可知,你现在任性胡来,将来有可能比我早离开人世,留我一个人在世上,我岂不是活活伤心死。”
说着说着,和曼曼忍不住红了眼眶。
即便她做好了准备再不回来,但只要一想到他会出事,还是回到了凤京,想确认他好好的。
尽管自己从不思考对他有几分爱,但每当行动的时候,都暴露了她潜藏的意识。
不是哄他,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白宁徽阴沉的脸,也被她的话说得一阵动容。
如果说,她离开前,五分的爱只表现出一分,那她回来后,增长到八分的爱,显然表现出了五分之多。
难不成,这不是场劫,而是他的幸?
可为何他只觉得和曼曼仅爱他八分,那自然是因为——
“你若是真心疼我,为何回凤京后,明知道我在找你,还要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