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正开心地等吃的,一听这话,心情顿时乌云密布。
这个罪责她当真无法逃脱了,只好撒泼打滚跪求原谅。
“我是瞧孙文博他妹有点不寻常,那日来了刺客,她说刺客很快就会走,说的言之凿凿,我心下觉得她可疑……”
和曼曼一力解释,外头的二月端了几盘果糕给三人解馋。
白宁烨刚塞进一块到嘴里,听她这么一讲,突然想到了什么。
“呜呜呜…”
“咽下再说话!是何教养!”
白宁徽正掐着和曼曼两边脸颊,眸染愠怒地瞪着白宁烨。
身为皇帝也敢做这般危险的事,曼曼刚找回,这小子再噎死,这是不让他活了?!
白宁烨下颌疯狂搅动,把果糕吞毕后,十万火急地说道:
“那孙家的孙晓瑶,的的确确有诡异!”
白宁徽一愣,“你这是要替曼曼求情?”
白宁烨连忙摇头,“不是,我才不管她。”
和曼曼:“……”
白宁烨继续,“皇兄你记得花鸿志造反一事吧。”
和曼曼:“啥!!!花鸿志造反???”
白宁徽傲娇地扬起下巴,“不许和她说,你继续,花家造反和孙家有何关系?”
不过她这吃惊一问,却是间接证明她这三个月属实不清醒,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大事都不知晓。
白宁烨:“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才奇怪,这事花鸿志办得隐蔽,但却不知为何,竟让孙晓瑶提前知道了去,还告诉了周奇。”
白宁徽微微蹙眉,也觉得奇怪。
此事在王府倒确实不是秘密,可在外头百姓那,却是绝对不可能接触到的机密,连花家一众,都完全不知。
“此事你可查过?”
白宁烨凳子一搬,靠近白宁徽,邀功似的朝他媚笑。
“当然,周奇不肯说消息何来,我便派人跟着他回周府了,你猜怎么着!”
白宁徽冷眯长眸,保持沉默。
和曼曼却是很捧场,“怎么着!”
白宁烨也没指望白宁徽猜,兴致勃勃地咳了两嗓子。
“那孙晓瑶竟说!她是重活过的人!她记得上辈子的事,上辈子花相造反还被斩首,还说了好几件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当证据。”
白宁烨说得激动,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想从他们脸上看出惊骇。
要知道他刚听到时,那个震惊啊,连小王爷咬他他都没反应呢!
结果……
白宁徽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复杂。
和曼曼先一步发问,“那她说的事,都是真的吗?”
“嗯?”白宁烨想了想,“我记得她当时说在谷雨那日,有家铺子开了,还有个卖身葬父的…”
二月端着饭菜走入,“皇上,今日便是谷雨。”
“哦?”
白宁烨耀眼的星眸亮了亮。
“快去帮朕打探去!”
二月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属下不负责打探消息。”
声调平稳地说完,继续上他的菜。
和曼曼佩服死二月了,她还以为全天下没人敢忤逆这位皇帝呢。
“皇兄~”
白宁烨苦哈哈地用他湿漉漉的大眼睛。
“你若是好好待在皇宫,何人不是由你差遣!”
开玩笑,不在二月职务范围内的,连他这个皇兄都叫不动,有何可撒娇的。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等吃完饭再去打听,事情又不会丢。”
白宁烨马上乖巧地点点头,自觉给自己盛起饭来。
瞧这个白白胖胖的白米饭,真可爱。
今儿个日子美美的。
努力了这么久,和曼曼顺利找回来了,皇兄被她劝得不生气了。
他的身子也会好转,不仅主动开始吃东西,甚至还关心起外头的事了。
从今日起,停摆的王府会重新运转起来。
有了王府协助,朝廷里无暇顾及的许多杂事,也可以分心处理了。
他等这一刻的到来,等得雪都化了,花都开了,艳阳都烈了。
还好,她回来了。
还好,皇兄等到了。
白宁烨俊朗的侧脸沐浴着屋外打进的阳光,岁月晴满目。
走了又回来的七弦,看着屋内春暖花开的模样,不自觉地笑了。
桌边的另外两人,如胶似漆得令人看不下眼,却美好地叫人想流泪。
天知道这样一幕美好,所有人都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姑娘在鬼门关徘徊了三个月,王爷同样跟着欲离开人世,皇上夜不能寐,皇宫和王府两头的跑,心力交瘁,衣带渐宽。
整座王府,也因此陷入了泥沼深渊,日复一日地承认着难以摆脱的绝望。
七弦真的不敢相信,她真的回来了,没有残缺,没有变傻,平安地回来了,这定是王爷此生最大的幸事。
只是,不知那位…老中医?为了治她,又付出了什么。
七弦悠长地叹出了那道淤积了太久的浊气,步伐欢快地走了进去。
“王爷,您和姑娘切莫随意乱吃。”
他说话的间隙,白宁徽正夹起一块炖得稀烂的肘子肉,要喂进自家宝贝的嘴里。
和曼曼更是嘴巴大张,眼睛喷火!
快!
别听他的!快给我吃肉!
不会轻功的七弦,猛地闪现到两人身旁,大逆地按住白宁徽的手臂,眼神幽幽。
“王爷,这东西油腻,姑娘不能吃,您也不能吃,可以喂给皇上吃。”
“啊——”
白宁烨快速张开嘴,搁在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