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旭尧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自己呛死。
“杨姨娘,旭尧当真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与旭昊是好兄弟,你可莫要走上歪门邪道。”
杨玉玲心中不快却丝毫未被打击,她知道要拿下这个书呆子,有多不容易,当即厚着脸皮同他讲道理。
“旭尧,你听我说,首先呢,你与旭昊不过是名义的兄弟。”
花旭尧一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自己不是花家子嗣,此时他已经知晓了,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被人说事。
杨玉玲见花旭尧脸色不好,便知道他误会了。
“我不是要提你的伤心事,只是……其实旭昊也不是姓花。”
后面那句话,她说得有些含糊,目光闪烁。
花旭尧瞬间震惊,“你说什么?!”
杨玉玲被他这反应逗笑了,干脆把事情说开。
“我说啊,你弟弟不是你亲弟弟,本来就跟你没血缘关系,更不是花家人,所以啊,你不必介怀此事。”
花旭尧蓦地脸黑,“为何,为何旭昊不是花家人?”
杨玉玲撇撇嘴,并不想在他面前谈自己与别的男人的情事。
有了!
“旭昊是我抱养来的,事实上,当初你父亲大约是有些隐疾,我并没有怀上,只能从外头抱养。”
“呵…”
花旭尧冷笑了一声,“有趣。”
“嗯?”
杨玉玲抬头看他,猜想着他是不是不喜欢听自己和花鸿志的事呢?
难道他心中是有她的?
可谁知,花旭尧下一句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旭昊生来像极了杨姨娘你,你却和我说,他是抱养来的?不知他听到自己母亲不认他,该如何做想。”
杨玉玲:!!!
不等她反驳,花旭尧又笑道:
“杨姨娘,你既然承认了旭昊不是花家子嗣,为何不干脆承认自己与他人暗结珠胎,怎么,做了不耻的勾当,却还觉得名声紧要?”
这样明晃晃的揭穿,让杨玉玲整张脸仿佛被人重重抽了几巴掌一样红。
“我……我没有。”她嗫嚅地反驳。
“行了,你用不着跟我解释,我也不是花家长子,并不想管这些事。”
说着,花旭尧转身欲离。
“诶!不要!”
杨玉玲重新抱住了他的后背。
“你到底想如何!!”
花旭尧此生未曾有过如此气急败坏的时刻,一把扯开腰上的手,朝身后之人大吼出声。
杨玉玲被他吼得,委屈极了,眼眶红了整圈。
“我……我只是想跟你说,”她吸气,“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罢了。”
即便心中有了准备,乍一听这句露骨的话,花旭尧仍是一片恶寒,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他沉了沉气息,“说完就走。”
杨玉玲哪能甘愿走,她上手抓住花旭尧的衣袂,“那你呢,可曾对我……”
“对你妹对!”
终于,他爆粗口了。
“你个疯妇!寡廉鲜耻!恶臭如蝇狗,逐矢如蜣螂!我花旭尧即便出家当僧徒!也断不愿与你有半分纠葛!”
花旭尧极尽他所能,拼了命的大骂杨玉玲。
一开始杨玉玲还能抱着某些幻想,忍耐着委屈着,可到最后,她已然听不下去了。
“花旭尧!”
杨玉玲被他推搡得一个后退,她用脚跟猛地借力冲上前,死死抱住他。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我便要你也喜欢我!你若是不肯跟我在一起,明日我就上大街去喊,告诉全京城的人,说你花旭尧勾奸父亲小妾!我看谁还敢嫁你!”
“啪——”
花旭尧一巴掌将这疯魔的女人抽倒在地。
这一下后,四周突然安静。
杨玉玲也不知道是被抽醒了还是被抽晕了,趴在地上没有再出声。
花旭尧胸口剧烈起伏,这是……这是他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女人,他自己都有点吓到。
“出……何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花旭尧的身后冒出。
花旭尧整个人要吓晕过去,惊恐地转头,赫然见到一位气度高雅的女人,正盯着他和地上的杨玉玲看。
花旭尧腿脚发软,直接跪下见礼,“见过婉芳大人。”
苏璎玑未在内眷府任职时,谁人见其不称一声许夫人,但如今她身有官权手掌官印,自有官称。
只是,让一个鼎鼎有名的内阁大学士,朝自己下跪拜见,这算怎么回事。
苏璎玑被花旭尧的举动惊了一惊,赶忙俯身虚扶。
“花贤侄,作何如此客气?”
花旭尧这哪是客气,他素来礼数得当,这回是真被杨玉玲搞得焦头烂额,脑袋发昏。
“婉、婉芳大人,”他努力把气喘匀,“是要来收整在下的院子吗?请请。”
“嗯?这不急,你的我不操心,后头让户部来理都行,其他院子是怕她们夹带私藏。”
苏璎玑对这位贤侄还是印象很好的,她不像别的妇人一直处于内宅,对于朝中大小官员皆有了解。
两人这才刚寒暄完,地上的杨玉玲立即动了——
“婉芳大人!呜呜……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花旭尧猛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这……方才我便听到这里有吵闹声,发生了何事了?”
说这话,苏璎玑是看着花旭尧的。
花旭尧刚把嘴巴张开,杨玉玲就马上把话抢去了。
“婉芳大人!花旭尧这个孽畜,他对我这个姨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