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话一落,四暗卫齐齐抱着胸,大步大步地后退。
相西洲简直无言了。
“你们……”他气得发笑,“你们有这个必要吗?不就是女人吗?”
小天:“相公子说的好。”
小地:“相公子说的妙。”
小玄:“相公子说的…”
小黄:“呱呱叫。”
四人齐声:“拜托您了!”
……
孙晓瑶来到牢门前,“娘!”
两个狱卒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她还真会来。
哐啷啷——
牢房里的刘莉拖着脚上的链子,猛冲而出。
“晓瑶!呜呜……你可来了,娘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娘!”
孙晓瑶想到她明日就要死了,眼里的泪不断渗出。
“娘,怎么办,你是不是真的要死?”
要不是路上听到人讨论,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明日斩首。
刘莉瘦骨如柴的身子猝然一抖,惊恐的双目直勾勾看着孙晓瑶。
“晓瑶,你怎么说话呢,娘不是让你去找人帮忙了吗?你……你、你没找吗?”
孙晓瑶的心顿时一沉,她要不提这事,自己差点忘了。
“娘!你和那男人究竟什么关系?”
刘莉脏污的脸,看不出表情,但她那双眼睛,在这一刻爆射出两簇愤怒的火焰。
“你还有工夫管什么关系不关系!你知不知道!你娘我都快要死了!”
她疯狂地戳着自己的胸口,冲孙晓瑶大吼大叫起来。
“你个该死的!像谁不好竟要像那孙平一般薄情!你娘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给孙平!你那该死的爹!”
孙晓瑶越听越心寒。
“娘!你清醒点!我们现在说的是那男人的事,你胡乱扯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刘莉彻底疯了,原本嫩如青葱的五指,此时像枯骨般死死扣住牢柱子。
“孙晓瑶,你真有意思,你娘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思打听这些呵呵……”
孙晓瑶看着对面那双白色比黑色多的大眼珠子,她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可这不行,她都要死了,只有这次机会问出那男人的情况了。
“娘,你就告诉我吧,说不定我知道以后,我就有办法救你了呢。”
刘莉一愣,苍白的嘴唇勾出一弯镰刀般的笑脸,煞是恐怖。
“呵呵,孩子,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没错,就跟你想的一样,那男人是你娘我的姘头,这回杀你爹买虫子的钱,他出了大半呢。”
孙晓瑶猛地后退,一直后退到对面牢房,狠狠撞上。
“不!不是真的,娘你说的不是真的!”
刘莉仿佛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她嘿嘿直笑,看着孙晓瑶像是索命的冤魂。
“怎么不是?你以为靠林烟容那女人每月给的几两银子,我们娘俩能过上什么好日子?还不是靠着你母亲我辛辛苦苦找男人!”
“不不不,不是…”
孙晓瑶抱着脑袋拼命摇头,耳朵被捂得紧紧,她不想听。
那个母亲说被大夫人卖出去的,竟然是她的姘头!这不可能!
“哈哈!可怜我的女儿啊,要不是那和曼曼,如今我们已经住到富贵爷的大宅子里了呢,而我是富贵爷的大夫人,对了,富贵爷小时候抱过你,他可喜欢你了,哈哈,晓瑶,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说着说着,刘莉好似真的实现了心中的愿望,开始敞开双臂在牢房里转圈。
“啊!!!”
孙晓瑶崩溃了。
上辈子可怕的记忆,宛若黑臭粘稠的地沟水,不断在她的脑海中翻涌。
她想到了在朱红大门里,苦苦挣扎的自己。
想到了母亲与一宅子女人斗得死去活来。
想到了那日母亲没有来看自己,来的却是山羊般的男人。
事后母亲哭哭啼啼,对着自己大骂那个男人,之后还给自己叫来了大夫。
“大夫怎么样,晓瑶的身子如何?”
“嗯,身子不错,是好生养的。”
“那……”
“稳妥的话,两个月后再看看。”
那个男人卑鄙无耻,之后总趁母亲不在来她屋子,而她竟然还怀上了孩子。
呵呵……
若她是个脑子好的,定是要把孩子弄死,但那时她完全连自己活动手脚的能力都不行,每日都靠着别人活着。
这些记忆,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顺天府外,这时迎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子。
女子妖娆多姿,走起路来宛若摇摆的迎春花。
“官爷~”
她放荡地甩着粉色绢帕,叫人瞧着不是正经人家的闺女。
远处的黑暗角落里——
“这,相公子会不会太过了点,不自然啊。”
“唉,别挑了,想要自然不得我们自己上啊?”
“对,安静看着,必须给予最大的尊重和支持。”
府门前女子果然被拦下。
“做什么呢,青红街的路不往这,喝多了这是?”
相西洲娇笑连连,“不是的,奴家找的就是官爷您。”
远处的黑暗角落里——
“奴家……相公子这是青红街去多了,还是戏文看多了?”
“啧,不要挑,不是老子已经值得赞扬了。”
府门前的衙差面部肌肉抽搐。
“找我做什么,老子忙的很!”
涂抹着红色脂粉的眼睛,娇嗔地挑了一眼衙差。
“求官爷通融,我娘明日要死了,奴家必须去见她最后一面。”
暗卫们深吸一口气,眼睛炯炯有神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