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和曼曼哪能想到一个男人还计较长相。
她笑眯眯地点点头,手里扯着他的衣袖想带着他,“对啊对啊,我们去看看如何?”
“不许去!”
夙不寒要生气了!他甩开袖子上的手,把人推进屋子。
“你当你如今病好了吗?没瞧见天快黑了,吃完饭就去睡觉。”
门前,风素素低着脑袋,咬着下唇,不敢说话。
夙不寒瞥了她一眼,刚想出声让她去准备,却连忙回头,语气宠溺地问:
“晚饭想吃什么?”
风素素身子不自觉一抖,下唇的咬痕更加深。
公子的声音从来是温柔的,但她却是头一次听到温柔中带着人的感情。
“葱油鸡肉饼。”
屋里传来不客气的要求。
“休想!街边不干净的吃食不许吃,你可知路上多少马粪……”
“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和曼曼要被夙不寒搞崩溃了,谁想在吃食旁边,听到粪这个字眼。
可她不知道,外头那位女人听到如此关心人的话,心中羡慕到想哭。
风素素第一次知道,她家公子竟会关心人。
夙不寒对这任性的丫头,很失望。
于是,他自己安排了一桌子菜,不再管她的喜好了。
甚至——
“瞧见那头鱼了吗?”他问。
“嗯嗯,看起来不错吃。”和曼曼点点头。
“那不是给你的,鱼是发物,你这一年内都不许吃,同样是发物的还有海鲜、羊肉、牛肉、鸡翅鸡爪,当然,你最喜欢的鸡蛋也是不许吃的。”
夙不寒一盘盘用筷子指过去,将大半个桌子的菜,都指了个遍。
啪嗒——
和曼曼的筷子掉了。
好歹毒的男人……
大大的黑眼珠子,呆呆地看着夙不寒。
古人云,好看的人都很坏,是真的。
叫了一桌子菜,就为了让她看着不能吃,夙不寒难道是故意要整她?
是的。
看她无法相信,震惊到极点的表情,夙不寒憋住狂笑的心,脸色异常严肃。
“好了,这几盘苦瓜青菜都是你的,快吃。”
“我我我……我前几天不是可以吃鸡腿的吗?”
和曼曼确实吃鸡腿吃得有点腻,但她看到苦瓜后,突然发现自己不该乱挑食。
夙不寒的脸,寒中带笑。
“是的,吃了几日,为父发现你的身子变差了,之后鸡腿也不能吃了。”
“你胡说!”和曼曼拍桌子,“我身子哪有变差,跑圈我都跑下来了!”
屋外的风素素被和曼曼如此放肆的举动吓到,她的心高高提起,却带着某些期待。
这姑娘怕是不知道,公子最讨厌别人的忤逆。
可是,风素素想象中的责骂虐罚都没有发生。
夙不寒不仅没有怪和曼曼,还给她拼命夹菜。
“有脸说呢?跑完吃的饭都吐了,快点吃,吃完跟着我学暗器。”
风素素脸色霎时苍白,里头的人,是公子?
“砰!!!”
阁楼的窗子,突然一声巨响,紧随其后是男人的叫嚣——
“好疼好疼!这什么窗子这么硬!”
夙不寒眸光一凛,抓起和曼曼塞进衣柜里。
和曼曼:“……”
外头的韩娘迅速对上入侵者,“怎么又是你。”
暗语发出——相西洲。
“我才要说怎么又是你!那臭男人呢?!叫他滚出来!”
唰唰唰!
相西洲手执黑剑,剑花翻转,剑气冲天。
屋里的暗语回复——让他进屋。
韩娘撇撇嘴,剑未出鞘,一招一式,有条不紊,尽数格挡。
“臭男人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吧。”
相西洲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么!肯定在屋里给我设套了吧!让他滚出来!”
屋里的暗语传出——不进来就滚。
韩娘趁机拿剑鞘捅了过去,“不进去就滚。”
脚踩木栏的相西洲,快速倒退。
“他要不出来,我就去喊白宁徽…”
韩娘眉头一蹙,继而露出冰冷的笑容。
哨声起,瞬间一张巨网被四五个黑影展开,劈头盖脸地朝相西洲罩下!
“糟了!我们要不要帮他!”
远处的暗卫惊呼出声。
“不要出手,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去,现在帮他功亏一篑。”
锵锵锵锵——
“啊呀呀呀!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救命啊!来人啊!”
相西洲挥舞着剑,不断劈砍金属网,气急败坏地大叫。
“吵死了,你想被割舌头?”
韩娘抽出匕首朝相西洲的嘴巴戳去。
“滚!”相西洲一个闪避,匕首戳到他脸侧的盔甲上。
“好了,带他进屋。”
入夜的青红街灯红酒绿、人声鼎沸,极乐坊上空的吵闹声,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屋里,软榻的男人轻掩着鼻子。
“什么味道?”
“哈哈!这可是天下最毒的杀虫香薰!你的虫子对我不管用啦!”
被裹在网里的相西洲,得意地大笑。
夙不寒陪着他笑,随手丢了一只大虫子给他。
相西洲低头一看,那虫子通体漆黑,浑身长着绿油油的软毛,特么的不就是上回夙不寒放在他脸上的那只?!
“呃呵呵……”
相西洲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齐齐冒头,嘴角抽搐。
那虫子柔软的身躯蠕啊蠕,腿程超快,不一会儿就从脚上爬到腰上,丝毫不受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