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医馆的老大夫听到吵闹连忙出来。
“这不是左府的寻芳姑娘吗?怎么了这是?”
孙晓瑶心里一咯噔,莫不是这老大夫和这丫鬟是一伙的?
果然,寻芳听到老大夫的声音,顿时安心了不少。
“厉老,方才我与老夫人在路上,碰到个公子出事,老夫人便让我搭把手带过来,谁知竟被人讹上了。”
老大夫闻言,眉头紧蹙。
孙晓瑶暗道不好,“老大夫您别听她胡说!”
老大夫瞥了一眼孙晓瑶,“就是你讹人家寻芳姑娘?”
孙晓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是她打的人,她得负责啊!”
老大夫看了看躺椅上送来的伤患,“满口胡言!”
孙晓瑶怒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老大夫冷哼了一声。
“你要是长了眼睛,就能看到这位公子的衣服上,那鞋印之大,根本就是个男人的,再看他嘴角出血,可寻芳姑娘的手上完全干净,连皮都没蹭破,根本不可能是她干的!”
孙晓瑶一下子被噎住了。
医馆里的人顿时对老大夫敬佩不已,再看孙晓瑶,那眼神充满了鄙夷。
“这是哪家姑娘,品性如此恶劣。”
“我瞧着面熟,总感觉见过。”
“我怎么也好似哪里见过,对了!和孙家的小姐有些相似呢。”
孙晓瑶:“!!!”
居然有人认出了她!
孙晓瑶猛的慌了,“我不是我不是!这男的我不认识!不关我的事!”
说完,孙晓瑶跑了。
是的,干干脆脆的跑了,非常果断与坚定。
寻芳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人,气得她都笑了。
“厉老,这……”她看着躺椅上的男人,游移不决。
“寻芳姑娘也是做好事,无妨,老夫看此人身着官府,待老夫救醒他,他定会付上症金。”
厉老为人相当正直,丝毫不觉得寻芳需要为个陌生男子负责。
寻芳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那就麻烦厉老了,我这便回去了,若是真有问题,您就差人老左府寻我。”
厉老呵呵直笑,朝她摆摆手就去给沈溪看症了。
寻芳这头还担心着老夫人呢,一路飞奔了回去。
看到了地方,却不见人影。
“老夫人!!老夫人您在哪?”
寻芳火急火燎,私以为老夫人自己走远了,她便在街上大叫了起来。
“哎哟喂,寻芳你才回来啊!老夫人出事啦!你快回左府吧!”
左府隔壁的老嬷嬷冲了出来,那神色骇然的不得了。
寻芳的心,猛的一沉,小脸白到吓人,头也不回地冲进左府……
黄昏时分,锦延宫里,白宁烨正偷偷摸摸从宫外回来,外头就一阵吵闹。
“皇上!呜呜……”
白宁烨把他可爱的小王爷藏好后,极为不耐烦地出来“见客”。
“做什么做什么!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左玉书。
“皇上,救命啊!家母命在旦夕,求皇上救命。”
白宁烨一脸懵逼,“左玉书你是在跟朕开玩笑吗?朕虽是天子,无所不能,但治病救人这种事,不在朕能力范围内啊!”
左家老来得子生了个名动京城的大才子左玉书,他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就坐上正二品尚书之位,可见他的确很优秀。
但再优秀也不能胡闹啊,白宁烨眼刀使劲飞他。
可左玉书本来也不是傻子啊,当然知道皇上不能治病,所以——
“皇上,微臣已经请了院判邱大人看过了,可病情十分严重,求皇上帮微臣请王府的七弦神医来府上吧。”
“呃……”
看着左玉书泪眼汪汪,白宁烨十分不忍。
这要是两三个月前,和曼曼在的话,什么都好谈,皇兄若有意见他就找和曼曼,但现在……
“不如……让院使大人瞧瞧?”他试探地问。
左玉书一听就知道皇上要搞不定了,当即哭得更狠了。
院使大人和院判大人医术是差不多的,只是院使大人经验更丰富一些,他当自己不知道吗?
“皇上!!唯有七弦神医能救家母一命啊,求皇上成全,嗬——”
哭着哭着,左玉书倒吸一口凉气,白眼一翻,利落地晕倒在白宁烨的桌案前。
白宁烨嘴巴大张,“你你你!你竟敢跟朕耍无赖!”
“皇上,臣是哭晕了,臣求您了,臣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嗬——”
脑袋一抬,叽里呱啦说完,左玉书又是倒吸凉气,晕了过去。
白宁烨气得起身就对着他踹,“你报答朕!也得朕有命啊!”
“皇上!那是您的皇兄啊!”左玉书脑袋又起来了。
“他还是你的王爷!你去求啊!”
左玉书:继续晕。
最后被这家伙死缠烂打,白宁烨没办法,真的带着他前往了王府。
路上来顺带提了一下老夫人生病的原因。
“皇上可知,已故孙大人有一混账女儿。”
皇宫极大,白宁烨坐在御撵上快速往马车赶去,左玉书便一路小跑,在他身边告状。
白宁烨一听就知道是谁,那女人如今在凤京太出名了。
“怎么,你家老夫人被她害了?不能啊,她怎么能和你左家扯上关系。”
左玉书的孩子年岁不大,按理跟孙晓瑶她们一辈玩不到一块。
说到这,左玉书真是气吐血了,简直是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