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墙角,已经自觉回避的七弦,还是倒霉地听到了这句渗人的话,他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狂冒。
王爷是不是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怎么会变得如此恶心。
跟没见识的七弦一比,和曼曼显然淡定很多,眼珠子翻白,手上推了白宁徽一下,语气不善道:
“别转移话题,快说。”
“是是是。”
然后,又粘了上去蹭了起来。
“瞧你,什么女人都往我身上栽,我可冤枉极了。”
被冤枉极了的家伙,嘴角都翘到了天上去了。
“你那丫鬟自然不是个安分的,但你的男人我,心里是只有你的。”
白宁徽也不说几句有用的,立即就借着别人表白,顺势把人搂住吻开了。
和曼曼嗔怪地咬了他一口,又惹得他甜酥甜酥的。
“好了好了,你还没说呐!”
和曼曼随他吻了会儿,赶忙躲开继续追问。
“呵呵。”
白宁徽乐不可支,才不愿意就这么把事说开,必须要吊着玩一会儿才值。
就这样,两人闹到了顺天府来人,和曼曼也没听到一句正经话。
至于云朵究竟什么情况,白宁徽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有和曼曼在,白宁徽总是很容易忽略他人他事。
“王爷,顺天府的衙差已经入府。”
屋外,一痕敲着门道。
白宁徽听罢,愉悦的心情一扫而光,将怀里的软宝宝安放在软榻上,自己去把门打开,放衙差入屋了。
“参见王爷。”
屋外站着十数名衙差,齐齐行礼,看这架势,顺天府尹是一下子把人全派了出来吧。
其实,若不是惧怕瑄王殿下,府尹大人都想亲自过来,毕竟事关相府,怎么也不能马虎。
白宁徽看着这些人,只放了两个进屋取证,其余人全都安排去相府各屋各院搜查去了。
在此之前,方才偷偷离开的果儿,也顺利回来,没有离开的模样。
眼见如此大的阵仗,还跪在院里的女人们,这才真切感受到惧怕。
此前只是听听,没想到王爷当真要查相府,这不是有意刁难吗?
这可是一朝丞相的府邸,竟全然不顾相爷脸面,把事情闹得如此大。
地上的女人们,皆是埋怨之色。
等花鸿志赶回时,顺天府的人,已经在相府张罗开了。
“王爷!”
他顾不上那些衙差,老泪纵横,直奔养心斋。
“来得正好,给本王一道跪着。”
两个衙差取证完,白宁徽刚将人赶走,这就正好瞧见远处仍旧身着朝服的花鸿志,踉踉跄跄踩着雪花奔跑而来。
即便这老家伙年纪是有些大了,白宁徽也从未有半点怜悯。
该跪该罚,不曾含糊。
花鸿志气得牙痒痒,还是同花淳娴一道,跪在了院子里。
“王爷,究竟发生何事,小臣所犯何罪?”
他声色哀痛,胡子颤颤巍巍看着叫人心酸。
“何罪?花相,你府中有人做出谋害他人性命之事,你这相爷难辞其咎。”
白宁徽指挥七弦给他搬来凳子,就这般坐在了门后,对着门前的花鸿志厉声训斥开来。
花鸿志听得心惊胆寒,立即问明缘由,待一听又是出自花柳梦身上,他顿时阴了脸色,浑浊的双目闪过一抹阴鸷。
之后,衙差搜府的这段时间里,花相以及相府的女眷,都跪等在养心斋的院子,惨受风雪肆虐,冻得耸肩缩背。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的管家,又跑来通报了一件事。
“王爷,相爷,府外来了一家子人,说他们家女儿在相府出了事,要来讨个说法!”
花鸿志此刻冻得老腰都直不起来,一听就火了,不管不顾就骂骂咧咧起来。
“哪来的刁民!敢来相府撒野!给本相快快赶了去!”
“把人带到正堂。”
院里花鸿志叫管家赶人,屋里白宁徽却出声叫人进府,管家二话没说,出去领人。
花鸿志皱巴巴的老脸,垮得不像样了。
“你们全部跟本王去正堂。”
白宁徽起身,发了话后,自己却转身回屋。
众人如蒙大赦,拼命挣扎着起身,再不起来,这腿怕是要废了。
杨氏被果儿扶起后,赶忙去搀扶摇摇晃晃的花鸿志,赵氏瞧见了,脚下踉跄,把杨氏撞开,自己扶上了花鸿志。
王氏无奈,走到花鸿志另一侧扶去了。
几人不敢先走,都低着头站在院里等着王爷。
不一会儿,就见王爷搂着那位始作俑者,相府众人深恶痛绝的女人出现了。
和曼曼被一片阴毒的目光洗礼,她撇撇嘴,不乐意地往白宁徽怀里躲。
白宁徽心里笑呵呵,脸上恶狠狠,帮她全给瞪了回去。
这帮孽障,他家曼曼自来了相府,早出晚归,不吃他们不喝他们,他们竟还敢欺负她,先下毒在先,如今倒有脸拿眼睛吓唬她,简直可以去死了!
府外,花柳清三人赶回来的途中,正好撞上了那伙来相府讨说法的一家子。
“这相府是吃人不吐骨头啊!我好好一个闺女进去,连个魂都没剩下啊!!”
一个老婆子正趴在府门外的石阶上,声嘶力竭地哭喊。
她身旁不仅有个老头子帮腔,还有两个年轻壮实的男人,同样是哭哭啼啼,泣不成声。
“天下…呜呜…乌鸦啊!一般黑!!!”
好奇的花柳洁,刚想上前问问情况,就立马被花柳清和花柳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