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屋内,气氛和温度,都凉意十足。
那位年轻的侯爵夫人郑兰芝,听着王爷如此不堪入耳的拒绝,酡红的面颊,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不过是知己好友,王爷竟会拒绝,甚而否认自己与他的曾经,还说她痴心妄想,难道,这女人在他心中就这么重要?
“王爷的女人,莫不是个善妒的?”
她立即噘着嘴,看着和曼曼,复又看回白宁徽,挑拨地道。
也不等怀里的和曼曼开口说什么,白宁徽马上抢答。
“她是!”
做男人做到他这份上,当真不容易了。
一心盼望着自家女人是个善妒的,不是也得是。
“小妒妇,”白宁徽嘴里暧昧地打趣,长指捏起和曼曼精巧的小下巴,“本王就是喜欢。”
配合着他的话,落下了一个吻。
两人如此这般卿卿我我,看得郑兰芝好憋屈。
她咬着下唇,扯了扯手里分外华丽的锦扇,上头的珍珠一下子被扯掉了一颗。
这小动作,马上被心细的小强发现了。
站在柜台边候命的他,连忙走到郑兰芝身边,行了一礼后,恭敬道:
“这位夫人,这把扇子已经被您损坏,请您稍后付上扇款。”
“什么!本夫人,并未打算买!”
郑兰芝顿时惊得松开了手,那颗松落的珍珠,亦被抓在手心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您照价赔偿亦可。”
小强低眉顺眼地提议着。
“你!你们这是黑店!”
郑兰芝漂亮的脸蛋,这回是真的气红了,颤抖着手,指着小强怒骂。
“不想给钱,就报官,损坏他人财务,赔不起,可坐牢抵债。”
白宁徽依旧没有松开和曼曼,就这么抱着她,跟小强交代,很有老板娘的派头。
“是。”
不论白宁徽以什么样的身份说话,小强都只有权利回他这个字。
“王爷!!您、您怎能如此无情,难道,从前兰芝与您的感情,您都半点不记得了吗?”
郑兰芝听到他这般绝情的话后,整个心都被伤到了。
她身子摇摇晃晃,几欲跌倒。
歪着脑袋看热闹的和曼曼,顿时抬头,怒瞪白宁徽。
好啊!果然有问题!
白宁徽火气刚刚上涌,就被这可爱的猫眼,瞪得浑身舒畅。
“哦?小妒妇,这是做什么,不高兴了?嫉妒了?吃味了?”
自己说着,自己开心。
搂着腰的一只手,偷偷伸进披风,偷偷捏着她的翘臀,好不邪恶。
和曼曼手里抱住自己的屁屁,不让他捏,小脑袋一扭,不回答。
白宁徽乐开了花,都不记得郑兰芝的存在了,尽顾着调戏他的小妒妇。
郑兰芝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王爷眼里却完全没了她,自己变得又蠢又多余,好似还让对面两人的关系越发紧密。
而一旁,小强见王爷懒得理会,想来是不会改主意了,他再一次同郑兰芝恭敬道:
“这位夫人确定无法赔偿的话,那恕小人无礼,差人前去报官了。”
“你们!”
郑兰芝还未从伤感中回神,就被人惊扰,好似催债一般,追着她要钱,怒得她不小心又抠了一颗珍珠下来。
她瞥了瞥了柜台里头,黏黏腻腻的两人,牙根被咬得难受,努力呼出几口怨气,这才咬牙问:
“买这扇子,多少银两。”
“一百五十两。”
小强很实诚,照价回答,没有私自加价。
“什么!!!”
又是一声尖锐的娇呼,郑兰芝大睁的双眸,既有惊讶也有恐慌。
早就听闻此处的扇子格外贵,她都带了五十两之多了,没想到,居然远远不够!
黑店!
她喉咙泛出一口血腥,脑子已然变得迷糊,竟生出了干脆坐牢的念头。
“扇子所用的珍珠,乃是极为珍贵的南海珍珠,每颗都形状均匀,色彩透亮,是南海珍珠中的上品…”
小强适时地给她介绍,让她明白这把扇子的价值。
那是珍珠,多少名贵,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位夫人看着富足,却怪没见识的。
“本夫人知道!”
郑兰芝气恼地打断小强的发言,这东西再名贵,不过是个扇子,让她花一百五十两买扇子,她可根本下不去手啊!
侯府中馈一直由老夫人掌管,她每月领着几十两月银度日,如何能花出这钱!
一旁被打断的小强,还等着她的下文,却见她紧扯裙摆,面露挣扎,挣扎了半天,也未有一句话。
“夫人?”他出声提醒。
莫不是要一直站到天黑?
郑兰芝埋怨地看着小强,半晌后,才支支吾吾地说:
“本夫人…身上仅带了五十两,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小强听罢,点点头,明白了。
“叶阴,去趟官府。”
他扭头朝角落里的叶阴,声调不小地喊了一声。
“好。”叶阴很快回道,脚步飞快地往门口走去。
郑兰芝没想到这店家如此不通情理,自己都说给五十两了,他们竟还要报官。
她心下慌乱,不管不顾地叫道:
“不许去!我可是侯爵夫人!你们如何敢告我!”
叶阴闻言,停下了脚步,朝小强望去。
这种事,他可搞不明白。
“不劳夫人操心,此事府尹大人自有决断。”
小强态度谦和地说。
“你们!”
郑兰芝气极,一个小小的铺子,也敢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