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此前提及身份的问题,和曼曼还称得上在意白宁徽是否真的喜欢她。
但此刻,她一定是纯粹的找茬了。
在情感上,她一直看得很通透。
白宁徽确实喜欢她,与她是谁毫无关系。
只是上回用这个方法,让她得了好一阵子的自由,如今她不得不重新祭出,看看效果。
不过,但凡是有脑子的,就不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更何况是白宁徽这样天生脑子好的人。
他此时沉默,倒是在认真思虑着她说出这句话的目的。
是怕他爱的不是她,还是想再一次气走他?
若是前者,他姑且原谅她,倘使抱着离了他的目的,她休想!
白宁徽淡然地帮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而他的头一侧,唇则正好贴在她的耳边。
“曼曼,莫要与我耍心机,不论你是谁,不论你说什么,不论你愿不愿意,都要好好地留在我身边,只有死亡,才能让我们分离,其余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明白吗?”
轻轻的呢喃,带着灼热的温度,熨烫着和曼曼的耳朵和心脏。
话已经被他说到了绝处,她再无法多言。
静静的,薄唇离了她的耳,那双柔美的长眸,却锁住了她仅留有一条缝隙的黑眸。
和曼曼觉得有些累了,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抬了抬唇,轻碰了恰好在唇边的嘴角,算是回应。
之后,沉沉地阖了眸,就着结实的臂弯,睡下了。
没了她的动静,沉夜真正到来,白宁徽却因为她临睡前小小的一个吻,心中狂跳不已,难以平静。
她这是告诉他,自己明白了?
其实这也不重要,他知道她脾气倔得很,不会受他的威胁。
只是,刚刚那个吻,不知为何,竟让他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一丝爱意。
也许是错觉,却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他好想疯狂回吻她,可这坏丫头,把他的心弦拨弄,自己却倒头睡了,当真可气!
白宁徽不愿意将人吵醒,默然眷注着她的脸,直到失去知觉。
翌日清晨,瑄王府中,除了主人,其余人都起身了。
董秀梅坐在桌边,看着提早膳来的二月,格外疑惑。
“二、二月,王爷不需要我陪着用膳吗?”
已经连着两日都是她自己用膳了,连王爷的人都没见到一面。
二月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上桌面,浓沉的双目幽幽抬了抬。
“不需要。”
简单地回应完,带着食盒离开了。
董秀梅被他那一眼,看得心慌慌。
他这是何意,莫非王爷发现了什么。
可自己跟穆阳曦没什么关系啊,顶多是没有拒绝而已,那也都是因为不想伤他的心嘛。
王爷一定是误会自己了,要不要找个机会,跟他解释一下呢?
董秀梅忧心忡忡,连自己喜欢吃的早膳都没什么胃口,花了一刻钟才全部吃完。
王府另一头,幽暗的寝屋里。
和曼曼没有被天光吵醒,而是被人狠狠吻醒。
“呜…”
她似醒非醒,两只眼睛,像团了一团雾,迷迷瞪瞪。
白宁徽见她醒了,开心地笑了,用自己的脸蹭她的脸,好不黏糊。
“好曼曼。”他轻喃。
和曼曼被蹭得舒服,头一歪,继续睡了。
白宁徽这下不高兴,手上偷偷捏着她的肉,直把和曼曼惊醒了。
“白宁徽,”她低低地叫了他的名字,“你,老实点行吗?”
白宁徽“噗嗤”一声开怀地笑了,“曼曼,不如你好好适应为夫,往后的日子,可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
这丫头莫不是把他当木头,抱着她还能什么都不做,天真、可笑。
被他这么一说,和曼曼感到绝望了。
她一直搞不明白,两人究竟是怎么和好的。
而且为什么一和好,自己就好像跟他私定终身了,她总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承诺呃…
有些步骤,是不是错过了,还是搞丢了。
不过,追根究底,他们两人和好,其实从来都跟和曼曼没啥关系。
白宁徽准备好继续缠她了,他们自然就和好了…
冬日赖床是所有人类天生技,连当王爷的人也不例外。
要不是和曼曼非要让他起来,白宁徽可以抱着软嫩美人在床上躺一天。
“外头有下雪吗?”
和曼曼张开双臂,像个被人伺候的皇帝一般站着,而身为王爷的白宁徽,正满脸惬意地给她系着腰带。
“没下雪便要出门吗?”
白宁徽将腰带系好,又将外袍取来给她套上,嘴上酸溜溜地问。
“嗯,若没下雪就去铺子里坐坐,奇怪,你不用上朝吗?”
和曼曼收了双臂,被他带着坐在了圆桌边,突然想起昨日他也没上朝,莫不是大辛雪天也是不用上朝的?
白宁徽取了梳子,帮她束发,语气不善地回道:
“怎么,就想让我去上朝,你好离开王府是吗?”
瞧瞧,敏感的男人就是难缠。
和曼曼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绝不可能承认。
“没有。”
她两手托腮靠在桌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躲你了好吗,你让我来王府我就来王府,你让我住在相府我就住在相府,你看如何?”
上回能把这人气走,和曼曼已经怀疑是个意外了。
现下只好先妥协,至少不能老是以被抓的形式来王府,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