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终于在白宁徽的千呼万唤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内卧。
“一直叫我做什么?”
和曼曼撇着嘴坐在床边问着,独自一人在外头坐了片刻让她神思清明了许多,语气又恢复了些对白宁徽本人的不满。
“我一个人坐着乏味得很,你来陪我说说话。”
白宁徽一瞧见和曼曼便眼开眉展地朝她笑着说。
和曼曼不满的神色因着白宁徽的态度登时消减了七八分。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她歪着头想了想,问,“要说什么?”
“说说你昨夜去哪了?”
白宁徽带着期盼问出了昨晚一直记挂着的事。
夜间来了宫里,自然也不能收到三思的消息,但她身边有暗卫跟着,他倒不会太过担心,只是心里还是不乐意她夜里跟两个人男人出门。
“昨夜啊,去看大夫了,对了,这里有几副药你帮我拿去看看能不能吃。”
对于和曼曼来说出门看个大夫只是小事罢了,她无所谓地回答着,起身就去桌上拎起药包便拿来给白宁徽看。
“我找人给你看过身子了,为何还要出宫看大夫?”
白宁徽拿起手上的药包瞧上一眼,周身便克制不住地散出了戾气,嘴里却尽量地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百合花…
百合公子戚子隽!?
没想到给她挡开了一个狐媚淫猥的纪无双,又冒出了个卖俏迎奸的戚子隽,当真防不胜防,早知道昨晚就应该跟在她身边了。
怪不得自己会生病,根本就是被她气病的!
白宁徽将药包甩开,阖上双眸极力压制着怒气,他知道此刻若是对她发脾气,她定能丢下自己走掉,如今自己还生着病,不能跟她硬碰硬。
忍过这几日,待日后再寻时机教训她。
和曼曼拿起被白宁徽扔床边的药包,就起身下床放回桌上,边走边回道:
“盛情难却,那…嗯,我朋友非要带我去看。”
“你知道的咯,我这人心软,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好心,只好跟着去咯…”
“不过我有带上殷修彦,没啥事,那地方还不错,我昨晚还在那泡了温泉水,呵呵呵…”
她乐呵呵地说着,也没瞧出白宁徽的不寻常,以为他只是累了才闭着眼。
“是不是累啦?要不要躺着歇一歇?”
和曼曼盘腿坐在床上歪着脑袋问道。
白宁徽睁开有些泛红的眼,一声不吭地盯着和曼曼迟疑的小脸。
“眼睛都红了,看来是累了,我扶你躺下?”和曼曼征求着问。
白宁徽垂下眼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是该躺着了,被她气得都快坐不住了。
和曼曼见白宁徽点头了,二话不说开始执行,她手推着白宁徽的肩,把凭几顺利挪开。
失去支撑物的白宁徽顷刻间朝着床铺倒下,顺利将和曼曼一起带倒。
原本只是跪着的和曼曼,没想到白宁徽会给她来这么一下,直接跪着躺了下来,痛不欲生的她怀疑自己的腿成功截肢了。
“嘶…”
痛到极致时,当真很难叫得出口,和曼曼的嘴开了阖阖了开,若是有经验的人一定会将耳朵放在她嘴边问着:凶手是谁。
“你、你起开…”
她没有说出凶手的名字,而打算直接与凶手对话,争取生的机会。
能见到和曼曼这般痛苦的表情,白宁徽终是告慰了自己方才受伤的心。
他心情大好的给和曼曼挪开了压着她的身子,让她的脚可以还原如初,但已然抱定她腰身的手,丝毫没有打算放开。
等和曼曼把脚伸直,打算要起身时,白宁徽一个不小心,侧着的身子又跌了回去,再一次压住了和曼曼。
“啧…起开!”
和曼曼一脸不善地朝着白宁徽厉声道。
“我、我有些冷,你让我抱一会儿吧。”
白宁徽抬起小麋鹿的眼神巴巴地望着和曼曼。
和曼曼眼皮一跳,嘴角一抽,觉得自己的脑袋跟着变得有些迟钝,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白宁徽见和曼曼有些犹豫,便再接再厉地蛊惑着:
“我不乱碰你,就这般躺着不动,你再说说昨晚做了些什么,说着说着我兴许能睡着,待我睡后你再下床如何?”
和曼曼顺着他的话,用她迟钝的脑袋思前想后了一番,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说了句,“好吧…”
白宁徽微微翘起,真是庆幸自己适才没有对她发怒,否则现下哪能如此顺利地将人抱在怀里躺着。
“那昨日给你看病的大夫,你觉得如何?”
白宁徽挪了挪身子,将自己的头倚在和曼曼的脖窝里,轻轻地嗅着她身上柔嫩的体香。
和曼曼也给自己的枕头挪了挪位置,让它接住自己的后脑,刚刚倒下来也没那么准倒在枕头上,不枕着枕头总感觉不对劲,像是躺在了地上一般。
对于白宁徽靠她那么近,许是有些习惯了,她竟没有觉得不自在,还伸手拍着他的背想快点哄他睡着。
“那人啊,还好吧,我也不懂医术,不知道他厉不厉害,不过他宅子里女人很多哦,除了那些个贵妇小姐,还有很多侍女呢,那些侍女各个都长得不错,真让人羡慕。”
“但是我又想了想,我宫里的宫女也不错,我羡慕他做什么?”
“再后来我又想了想,我当然是羡慕他是男人,我只是个女人,女人又享不了齐人之福,若有来生,我想当个男人。”
和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