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浑身是汗,神色萎靡地趴在卧房的圆桌前,双手耷拉在身侧,相西洲坐在一旁喝着茶休憩。
“瞧你这样,要是真被人追杀,你还是趁早拿出钱来买条命吧,别费这脚力了。”他语气轻蔑地说。
“好主意,若是人家不要钱呢?”和曼曼趴着身子将头朝着他的方向扭了过来。
“那你就大声呼救。”相西洲给她出着馊主意。
“不会死得更快吗?”和曼曼疑惑地问。
“会,但是没其他好办法,你就当给自己一次机会。”相西洲不以为意。
“感谢你的指导。”和曼曼翻翻白眼又将头转了回去,拿着后脑对着他以示不悦。
“指导费。”相西洲拿手指弹了下她的后脑。
“滚!”和曼曼头也不回地吼,骂不了白宁徽,还骂不了你这小样了。
咦?白宁徽!和曼曼又想起一事。
“你知道瑄王白宁徽吧?”和曼曼手撑着脑袋坐起了身朝他问。
“你打算用这个问题侮辱我的智慧?”相西洲咧开的嘴角露出血红牙龈,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和曼曼也用自己惨白的眼仁回敬他,不过是谨慎的一句确认,他也能想这么多。
“没有,是提醒你一下,他知道你身份了,你下回别在他面前出现。”
“啧啧,不愧是我相西洲,年少得志,如今要为盛名所累。”
相西洲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份被人知道而惶恐,反而自鸣得意地调笑。
“对了,你不是中毒了吗?要不要带你去鬼医那看看?”他倒是没忘记一开始和曼曼说的事。
“啥玩意?不好吧,我还没死,不想看鬼医!”
和曼曼只觉得这相西洲能有这么好心?会不会是打算找借口把自己掳走。
相西洲差点被噎得说不出话,杯子重重一放,手掌砰砰拍着桌面朝着和曼曼骂道:
“你个傻玩意,鬼医!是个艺名!人还好好活着呢!”
和曼曼耸耸肩,“你真是一点幽默感都莫得,这年头连个大夫都取艺名了?我要不要也取一个?”
“你有啥本事你就取艺名呢?”相西洲学着和曼曼翻了个白眼给她。
“我长得白白圆圆很可爱啊!”和曼曼边说还边用两手捧个花托在下巴处。
最近肉长得多,本来还能不要脸地说是个小美人,现在只能朝着可爱的路线一路前行了。
相西洲以为自己够皮厚了,没想到她竟不遑多让,不愧是一家人。
“那是种本事吗?那不是对你吃太多的一种见证吗?”
“你快闭嘴吧!一天天的说不出一句好话!”和曼曼气恼地拍桌叫道。
“忠言逆耳利于行,天色还早,等晚上我带你去找鬼医!”相西洲又倒了杯茶跟她交代着。
“我感觉有点不安全啊,我选择让宫里的御医给我看。”
和曼曼有些慌,大晚上的去看鬼医,想逼死人啊!
相西洲不知道她脑袋里都在想啥,以为她就是犯懒,事实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宫里的御医能看出个啥,中毒这种江湖上的事就该让江湖人解决。”
“瞎扯淡,之前殷修彦中毒了什么花什么蛇毒的,御医就给看出来了!”
和曼曼不信,电视里都说了,最好的医生都进宫当御医了,皇帝各个能活那么久,御医怎么可能没用。
“蛇毒那么简单的毒,宫外哪个大夫看不出来?”相西洲口气不屑。
“我感觉我中的毒应该也是简单的毒!”
和曼曼试着找借口,一个相西洲已经不安全了,还要出宫找劳什子的鬼医,白天不行还非得晚上,她可没这熊心豹胆。
“你不信我?我非带你去不可!”
相西洲身为第一杀手的江湖威信不容被质疑,倔脾气一上,你不去也得去,管你中不中毒的!
“你真是太倔强了,晚上我怎么出宫!我又不能飞飞飞!”和曼曼双手弯折比划成小鸟翅膀灵活挥舞着。
其实白天出宫,一直在外待到晚上不也行吗,相西洲老说她傻,自己也不聪明!
相西洲想了想,便拉着和曼曼站了起来,“那我现在交你两招!”
“不会吧?现学吗?会不会太不靠谱了?”和曼曼一时不察就被他拖着走了,不过即便一开始能察,也照样会被拖走。
“又不信我!?我保证让你今晚就飞檐走壁!”相西洲大步带着和曼曼,豪气万丈地说。
和曼曼自己都不相信,她还能有本事学轻功,学那东西不用会内功内力真气啥的吗?
相西洲带着和曼曼来到院里,指着刚刚他上过的那颗树说:
“今天你必须靠着我教你的方法上到树顶。”
和曼曼站在树下仰着脖子抬头望天,那树顶在哪呢,她都没瞧见。
“不能先来个矮的吗?那个假山怎么样?”她指了指鱼池边上的假山问。
相西洲一脸恨铁不成金地瞧着和曼曼,“行吧行吧,知道你资质差,假山先给你练练,但最后还是得上到树顶。”
相西洲站定后,就扎了个马步,双手下压,“来吧,气沉丹田。”
“你认真的吗?”和曼曼惊恐看着相西洲,竟二话不说就开始教,你说气沉丹田就气沉丹田了?话说这口诀怎么跟电视剧里一样!确定没耍她吗?
“废什么话!赶紧跟我学!”相西洲怒瞪和曼曼,难得他这个第一杀手愿意传授武艺,这死小孩不知道珍惜,磨磨蹭蹭搞什么鬼!
和曼曼见相西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