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一脸的无所谓,打着哈哈凑了过去,低声道:“陈老先生,您不妨先听我说几句,再做决定,如何?”
陈庆年不冷不热的斜了眼叶钧,平静道:“叶复荣有你这么一个调皮的孙子,也算是一个异数了,好吧,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就听听你怎么说。”
叶钧一脸干笑着的与陈庆年走到树下,身后的赵钦思、安倍正康等人一个都不敢乱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次可真是捅娄子了,我当初就说别瞒着陈前辈,你看看,出事了吧。”华梅一脸后悔道。
“事到如今再翻旧账也于事无补。”胡安禄撇撇嘴道:“我就不相信这老家伙敢把我怎么着,反正我问心无愧。”
“算了算了,等找机会再跟他老人家解释一下,当前还是别去触霉头。”赵钦思摇了摇头,也是颇为心烦。
最心烦的莫过于安倍正康了,他压根没想到陈庆年这位世外高人会跑到这里堵路,不过看到赵钦思、华梅等人一脸后悔的脸色,就猜到应该不是华梅、赵钦思搞得鬼。
反倒是夏殊槐最淡定了,他跟陈庆年可是老相识,不过这种气氛下碰面,两人也都各自愣了愣,之后默契的谁也不理谁,不过此事告一段落后会如何,就说不清楚了。
“什么?真有这事?”陈庆年听到叶钧的一番话,不由露出惊讶之色,紧接着,眼中就出现一些幸灾乐祸。
“陈老先生,您该不会还生气吧?”叶钧干笑道:“这次鬼子可是费力不讨好,除了一个女流之辈得了一点甜头,其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您老真担心一介女流会威胁到这华夏,我答应,压她三十年。”
“好小子。”陈庆年脸上缓和了下来,平静道:“看来,这一趟,最幸运的就是你了。”
“侥幸,侥幸。”叶钧干笑道。
“好了,不过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俗话说无规矩无方圆,这次擅作主张跟鬼子合作,虽然以相对戏剧化的结局结束了闹剧,不过,你们做事的态度还是需要小小惩罚一下的。”
陈庆年叹了声,道:“你是叶家的唯一的男丁,我知道,就算跟你的长辈告状,估计他们也是偏袒你,所以,我要单独罚你一个月面壁思过。”
“啊?”叶钧有些委屈的看着陈庆年。
“这一个月的面壁思过自然不是让你一个月待在一个地方不动,我是让你一个月内,就留在江陵市,明白没有?”陈庆年缓缓道。
“没问题,一个月是吧?”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暗道这也算不上什么惩罚。
“对,当然,我这个孙女跟徒弟,就临时充当你的监督吧。”
听到陈庆年这话,叶钧撇撇嘴,暗道嘴上说着监督,实际上无非就是想把他当作托管所罢了。
“那您老呢?”叶钧问道。
“自然是好好惩罚一下另一批把我说的话当作耳边风的人。”
陈庆年扫了眼不远处的华梅跟赵钦思,这一刻,叶钧暗暗祈祷着,希望这位老人可别做得太绝,不然可就有猛料看了。
被陈庆年扫了眼的华梅跟赵钦思一时间紧张得不行,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
陈庆年径直走了过去,先是看了看华梅跟赵钦思,然后又摇摇头,一脸无奈的扫了眼胡安禄,最后才将目光放在如临大敌的安倍正康等人身上。
“这里是京华的土地,五十年前,贵社的安倍雪晴带领一群门徒来到京华的徒弟助纣为虐,被京华的前辈们杀得丢盔弃甲,贵国的军队最后也签订了战败协议。我希望,历史不会再次出现在贵社的史册上,需知犯我京华者,其远必诛。”
陈庆年一板一眼道,他的话,透着一股不可反驳的威严。
“好,我保证不会来华。”安倍正康沉声道。
“希望你们说得出做得到,再有下次,我就会效仿前人,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半只脚已经踩在棺材里面的老人家以大欺小。”陈庆年一字一顿道,语气并无倨傲,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意。
“我们走!”
安倍正康沉着脸,当下挥了挥手,就领着身后的坂本真源以及一众安倍神社成员、甲贺上忍离开此处。显然,他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勇气,陈庆年的威名不是传出来的,是实打实杀出来的,不同意活神仙福老爷子那种威名远播,明显陈庆年的凶名,更让安倍神社的人忌惮。
能够安然离去,安倍正康就已经升起一种庆幸的感觉,他倒是不怕陈庆年,可身后毕竟跟着这么多人,他大不了打不过可以跑,可他领着的人,却肯定走不了。既然能安然离去,又不费大气力,自然得装孙子先行离开。至于做出的保证,安倍正康一直认为,只要握有强大的实力,一切誓言都可忽略不计。
“至于你们,赵钦思、华梅,我有必要好好惩罚你们一番,免得小辈们争相效仿你们这种行为!”
陈庆年沉声道:“余下的一个月,你们两个就跟着我,我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第一站,就是去天香山。”
“去天香山?”华梅脸色一慌。
“没错,我要带着你,去你师傅的墓前,好好念叨念叨你的不是,也让你师傅泉下有知,看她是不是偏袒于你。”
陈庆年将目光落在赵钦思身上,冷声道:“你别偷偷松气,去完天香山,我就带着你们去麓山,我倒是想看一看,当着你们历代祖师的面,你有何话说。”
一时间,赵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