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奈奈何的叹息着。
张瑞看着地上拉着长长的身影,他最近经常遇到刺杀,他都习以为常了。
好在太子安排的随同、暗影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保护张瑞也是尽心尽力。
张瑞几乎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对面刀光剑影,不知那方的血一下飙升到对面的墙上,黑夜里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
张瑞熟视无睹的从那些尸体边踩了过去。
国公府的石狮上有红色。
本来已经颓废的张瑞,发了疯的跑过去,他苦笑着伸手擦去石狮脖子上的血迹。
红色?
不是红色。
不是我要的红色。
张瑞终于控制不住了,面无表情的抱着那冰冷的石狮,心一寸寸的裂开。
良久,其中一个护卫壮着胆子说道:“张状元夜色已深、、、”
张瑞回到熟悉的院子里,他一如既往的躺在大佬之前睡过的床板,抱着她的衣服还有被子。
泪眼磅礴。
床板是周落失踪后,他从原来的院子里抬回来的,只有这样,他才能轻微的入眠一下。
他把被子的角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呜呜的哭着。
谁也想不到叱咤风云、铲除异己毫不眨眼的张瑞竟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的如同走丢找不到父母的孩子。
但是第二天阳光冉冉升起的时候,张瑞又面无表情的布局着太子在朝堂里的一兵一卒。
每一个登上宝座的人,都是踩着累累白骨。
上一世六皇子之所以进了张瑞的青眼,是因为没有多少权势的他懂得谦虚礼让。
过多的痛苦磨难让他冷静处事,面对风起云涌也能泰山崩于面前而不眨眼。
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六皇子对周落是呵护有加,一往情深。
张瑞这才和邵志远穿了一条裤子。
当然也少不得六皇子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释放出的善意。
但是这一世的六皇子,李晴早早的给他铺好了路,自幼又得到太后的提携。
他生出的更多是猖狂和傲慢。
比如现在遇到张瑞,他从鼻子里冷哼道:“不过是个寒门学子,区区一个状元之位,就以为能一步登天。
不过也是我们天家的一条狗而已,听说你的娘子还是红楼出生。”
张瑞握紧手掌,终究还是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给六皇子让道。
可是仇恨在张瑞心里埋下了。
他的娘子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哪怕是皇子也不行。
今晚是圣上专门开的科举庆功宴,宫中处处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张瑞靠在花园的梧桐树下,仰着头看着星空,他的周落自幼就爱喃喃自语。
说一些事是而非的话。
以前张瑞嗤之以鼻。
现在想再听一听。
多想再听一听。
娘子,你到底在哪里。
常乐公主今天穿着一身的宫装,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那个张瑞鹤立群鸡。
如果他没有那个红楼出生的娘子,而是身家清白,她倒是可以委屈下自己。
但是一想到他未过门娘子的身份,而且已经闹的整个京城沸沸扬扬,想秘密处理掉都不行,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常乐公主你想不想看张瑞出丑啊,要不以他的相貌怕是有世家女会不长眼的,你是公主自然要替那些世家女着想。”
李晴循循善诱着,常乐公主是绝了心思。
但如今周落给她雪藏起来了,一个新科状元不可能一辈子孤苦伶仃的,万一有人见他府里还空着,其他京官动了心思呢?
毕竟这一世,圣上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对太子产生厌恶的情绪,反而好感一路攀升。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万一张瑞迎娶世家女后又有了别的助力。
李晴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常乐公主点点头: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一点她和李晴是臭味相投的。
不是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李晴眼冒金光,挨近常乐公主耳语着。
常乐公主连连点头,想不到这个李晴比她还狠,如果真那样的话、、、、、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张瑞这辈子都见不得光了,更别提娶个像模像样的娘子了。
臭名昭著,永不翻身都不在话下。
看着长乐公主迫不及待的去安排了,李晴的得意写满了全身。
六皇子邵志远偷偷拉过她:“你说的可办妥了?”
李晴迫不及待的邀功着:“六皇子你放心,今晚一定把太子的左膀右臂切掉。”
得到肯定回答的邵志远,高兴的用手提着李晴的屁股狠狠的掐了一把:“你这些时日都在将军府闭门不出,都快想死我了。”
李晴自然知道,张瑞在将军府安插了眼线。
为了不走漏风声,她确实谨言慎行,索性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我自然也是想六皇子的。”李晴含羞带娇的说道。
能不想吗?
虽然她今年才及笄,但是和六皇子从小就玩上拜堂游戏,甚至连洞房情景都扎扎实实演练过的。
六皇子急不可耐的打横抱起李晴走向后面的假山里。
这边宫殿里丝竹绕梁,余音袅袅,,歌舞升平好不喜庆。
张瑞却无心看那些莺莺燕燕和曲意迎合的觥筹交错。
他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石头上,痛苦的仰头望着天上,忽然天上有一颗流星一闪而过,他惊喜的说道:“我向来不信鬼神乱力之说,但是这一次我信,我信你能把我娘子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