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航没去多久,很快,他就再次出现在刘阳的房间。这次,他兴冲冲地,好像自己刚拯救了世界似的。但刘阳感觉他更像是一只猎犬嗅到了猎物似的。刘阳从来不喜欢猎犬。
他说自己在街上看到了齐敏。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刘阳今天早上也看见他了。
董航说自己跟踪了齐敏,他看见齐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他紧紧地盯着齐敏,看着他敲门,然后看见消失的丁王婷从里面出来。他们在门kǒu_jiāo谈了一会儿,一起走进了那家古玩店。
刘阳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难道齐敏和她串通在一起了?
董航继续兴奋地说:“我在外面等了好久,但他们没有出来。最后我走进去。老板,你知道吗,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奇怪了,那么大一家店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去哪儿了,我怀疑里面一定有另一个出口。这么说,警察的怀疑是对的,那地方确实是犯罪联络点。”
刘阳傻了,呆呆地看着董航半天没说话。
“后来我回到酒店,就像你说的,我对她一点不了解,现在,我要了解一下。我对她做了一番调查,”这时,董航压低声音,呼吸沉重地说,每回他要讲秘密时总是如此,“老板,昨晚有人看见一个男人从他房间走出来。”
刘阳郁闷了,睁大眼睛喃喃地说:“丁王婷,太不可思议了,我看她不像是个随便的女人,怎么会有男人从她房间里出来。”
董航没理会老板的话。继续说:“我没有那么想。趁她不在,我直接进去搜查她的房间,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刘阳摇了摇头,现在。他对身边的人越来越不明白了,他们总是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这个东西!”他举起一个刮胡刀和一管刮胡膏,并得意地说:“看到了吧,女人要这东西干什么?”
刘阳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女人房间有这东西很正常,可能是男人过夜留下的。也可能是男友留下的,为什么一个女人的房间就不能有男人的东西呢?
董航再次高高举起一个东西说:“可能你说得对,还有这个假发,我猜这是男人戴的假发。”
“你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丁王婷其实个男人。”他捶着自己的脑袋,气愤地说:“我早该看出来,她那双大脚,压根不是女人的脚,真是的,我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刘阳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但董航还没有罢休的意思,依旧谈兴十足地说:“好吧,老板,现在我告诉你一件我自己的隐私。我想你已经发现我的事了,你不会开除我吧?”
刘阳心不在焉地回答说:“说吧,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
“当时我离你很远。所以你没有认出我来!”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刘阳疑惑地问道:“在哪里没认出你?”
“在新湖。”
“在新湖,你去新湖干什么?”
“我以为你明白~~~”
刘阳有些不耐烦,恼怒地说:“我压根就不明白。从头开始说起,你去新湖干什么了,你什么时候去的,在什么地方看见我了?”
“你当时让我去的黎波里,可是我并没有待在哪儿,办完事之后我就回新湖了。”
“老天,你回新湖干什么?”
“我回家了!”
“回家?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新湖有家?”
“是的。我骗了你,我在新湖有老婆,我们结婚八年了,还有两个孩子。我们在水岛别墅附近有栋小房子,她在哪里生活了五年多。那天。她身体不好,我特意回去看她~~~”
刘阳没功夫听他瞎掰,恼怒不已地瞪了他好一段时间后,他闷闷问道:“你将此事告诉过别人吗?”
“只告诉了涵冰。”
刘阳继续盯着他。他在刘阳的目光下越来越局促不安:“你在生我的气吗?我承认我不仅有老婆,还有两个孩子,我瞒了你八年~~~”
刘阳站起来气呼呼地说:“老实告诉你,你把我的事全搞砸了!”
刘阳走出去。路过转角的那家古玩店时,刘阳身不由己地突然走进去。店主人讨好热情地走上前来搓着双手招呼他:“您需要什么吗?皮毛、瓷器、手工艺品还是珠宝?”
“我想要一种非常特别的东西,”刘阳说:“特别的时候用的。你能给我看看所有的存货吗?”
“当然,我所有的存货都在后面的房间,您要过去看看吗?”
刘阳犹豫一下,转身跟着店主人走进去。从此,他犯了一个大错,一个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错误。
于此同时,妘鹤和涵冰也到了。火车就要抵达大马士革的时候,涵冰又收到一个短信,短信说要她下车后,那里有一辆奥迪车等着接她。短信的署名是张强。
妘鹤认为这件事不好,张强没必要给她发短信,他会直接打电话告知她哪里见面。但涵冰执意要去,决战的时候到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使这次是面对面的是一头老虎,她也要拔两根虎须下来。
妘鹤一再叮嘱她小心从事,涵冰答应了,还准备了好几套ab备案。
刚下车,果真,一位留着短黑胡子的男人走来接她。她从未见过此人。他们上了在那里等候的小车。
涵冰对这个城市压根就不熟悉。车子不知道开往哪里,七拐八拐、左转右转迂回绕了很久。后来车子在一座摇摇欲坠的大房子前停了下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孩打开了门。男人示意她进去。涵冰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