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接着说道:“做完这一切,时间还早。她在‘零点咖啡’里租了一个包间。她在这里静静等孔效敏的到来。她们说好要在这里见面。那时,陈伶建议说喝点酒庆祝一下。她在酒里放了足够多的安眠药。她友好地向孔效敏祝贺,说第二天就把钱打过去。毫无防备的孔效敏回了家,她很困。或者当时她想给一个朋友打个电话,但安眠药发作了。她睁不开眼睛,一头倒在床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这时,陈伶看起来像一坨塌下来的面团,有气无力,面色煞白,她挣扎着说:“不是‘零点咖啡’,是她家楼下的一家饭馆。”
她的话等于侧面同意了妘鹤推论。照海走上前,掏出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一时,现场有些沉闷。过了好一会儿,范毅才问:“那么张宇是怎么回事?”
“说到张宇,那就是第三个谋杀案了。在晚宴上,张宇应该和盗版的陈伶说过话。他之前接触过陈伶,应该知道陈伶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但孔效敏就不一样了,她出身贫寒,靠打工和贷款上完了大学。她读过很多书,这样的一个女人让张宇有些诧异。他可能意识到这不是同一个人。他非常吃惊,但他自己并不确信。他需要找人请教,于是他想到了我。当时我不在,他对涵冰说了。”
“我不知道陈伶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她很机敏,马上意识到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她知道张宇会在五点见我。在四点四十分的时候,她去了张宇的公寓。当时张宇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状况。我想我们的主角一定演了一场好戏。她向他编故事,或者他跪下,或者让他拥抱她,总之她能演的苦肉计全用上了。张宇毫无防备,就在这时。她迅速、利落如以往一样杀了他。他也许哽咽了一声,然后就再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他也被灭口了。”
又一片寂静。然后。照海用稳重而深沉的声音说话了:“你的推论无懈可击,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就像你说的。之前陶恺文已经同意离婚了,为什么她还要费尽周折杀死他呢?她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教授是个很古板的人物。即使她离婚,他也不会同意和一位丈夫还在人世的女人结婚。他只能接受丧偶,但接受不了离婚。我想,之前陈伶暗示说要离婚,但教授并不同意。所以,她只能铤而走险。杀死陶恺文。”
“那为什么还要找上你,让你去劝说陶恺文呢?”
“她拉上我,是因为她想蒙骗我。她想让我证明她不会有杀死她丈夫的动机。还有谁比我更合适的呢。事实上,我确实被骗了。”
这时。范毅得意地开口了:“我早告诉过你,她就是这样子的人。我告诉过你了,我知道她要杀他,我早感觉到了。她很聪明,又很自私。所以。我承认我想让她受苦,我早就想看她受苦了。”
“好啦,好啦。”朱乐安慰他说。她说话的样子就像母亲对孩子讲话。
“这一切做得一气呵成、精妙无比。她唯一的疏漏就在那付眼镜上。她去的时候借用了孙照芳的眼镜,但是后来她忘记拿回来了,放在孔效敏的手袋里。正是因为这付眼镜。才让我们找回了真正的凶手。不过我担心她还从孙照芳那儿借用了别的东西。”
“什么?”
“一把小刀。”
涵冰感慨说:“真可惜了,亏孙照芳对她那么忠诚,她可好,一直在利用孙照芳。太让我伤心了,为什么偏偏是她呢?我多喜欢她啊。”
范毅又开始说话了,他长松一口气感慨说:“不过,你可把我吓死了。今天把我叫到这里来,我还以为我~~~”
妘鹤冷冷地看着他说:“当然是为了惩罚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老老实实告诉我呢。还假扮管家,你以为这真是在拍电视剧呢。”
朱乐哈哈大笑。她笑了半天才对范毅说:“范毅,你真是活该。”接着,她转向妘鹤说:“我很高兴不是一然做的。他是不讨人喜欢的男人。我很高兴,效敏也不能白死。至于范毅呢,我想说,我要嫁给他。如果他认为可以像其他演员一样,可以随便离婚,或者每两三年再结一次婚,再不行就闹个出轨门之类的,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他要娶了我,就要与我一辈子厮守在一起。”
范毅挑衅地看着她说:“这算是告白吗?”
朱乐推了他一下,理直气壮地说:“你说呢?”
转眼,案件已经结束半个月了,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的季节。那天午后,涵冰躺在沙发上懒懒地听着一首歌,应该是曲婉婷的《没有什么不同》:虽然没有天生一样的,但在地球上我们是一样的。尽管痛得哭得没说的~~~没有追求和付出,哪来的成功?谁说我们一定要走别人的路~~~
成功固然重要,但追求和付出却不能踩在别人的鲜血淋漓中换来。陈伶的案子也判下来了,估计她没几天活头了。就在这天,妘鹤收到她的一封亲笔信:
妘鹤,我一直在考虑,觉得我应该给你写信。我知道你身边的涵冰一直在微博上发表案件调查报告。我想我的案子是个很好的题材。这正是我最后出名的机会,我想让人人都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杀的人。到现在,我仍然认为我的计划相当周密。要不是因为你,一切都会过去的。想起这个,我真有些难过,但我想你不得不那样做。如果不那样做的话,你就不是妘鹤了。我相信,我把这个寄给你,涵冰一定会发表它。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