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的人原来是照海。他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见是他们三个,就是不问也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像涵冰这样的丫头,哪有不凑这个热闹的道理?妘鹤呢,也不是见案子就绕圈子走路的人,何况,他们还是其中一起案件的当事人呢。虽然已经猜到这点,但他还是明知故问地说了那么一句。涵冰一抬头见是照海,立即像条鲶鱼一年粘到他身上,扭麻股糖一样搅到他身上,嗲嗲地叫道:“呀,偶吧,你在这里怎么也不叫人家啊。早知道偶吧在这里我就早点来了。”
照海一边推她一边正色问:“你们要来这里做什么呢?”
汪奇鸣严肃地说:“这里我一年咋地也来个七八十回,死者是我最好的朋友,来慰问一下家属不算什么吧。”
这一点理由或者无可辩驳,但照海还是公事公办地说:“慰问一下家属当然可以,如果你们在里面发现什么线索最好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看照海松口了,涵冰闪电般从照海身上蹦下来,笑嘻嘻地推开门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进来吧。”
一进去,他们受到了厨师乔大嫂的接待。她是位肥胖的女人,一身考究的家居服,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泪流满面。当然,汪奇鸣早就认识她了。她一见到他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拽住了他,牢骚满腹地讲起来:“真可怕,事情太可怕了。梁医生竟然死了。到处都是警察,吸着鼻子嗅这嗅那的,甚至连垃圾桶他们也要凑过鼻子闻一闻!还有一堆问题!他们有问不完的问题。我这辈子第一次碰见这么可怕的事情!喝了一口酒人就没了。梁医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他对我们很和气,又大方,给我们开的工资也很高。可是,谁会想要害死那么好一个人呢?凶手不得好死,让他直接下地狱!恐怕我再也不会遇到比梁医生更好的人了!”她喘了口气,让自己从滔滔不绝的谈话中稍微休息一下。
趁她休息的时候,妘鹤抽空问道:“昨天,你们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比如说医生有什么反常的情况?还有这屋子里的其他人有没有感觉不对的地方?”妘鹤环视了一下偌大的客厅、上下层楼梯问:“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人,不是吗?”
乔大嫂点点头说:“当然,这里有好几个年轻的姑娘呢。有打扫房间的、有洗衣服的,为了昨晚上的宴会,医生还找了几个女孩临时做接待。但我要说。这些女孩子看起来都很好,以前办宴会的时候她们也经常来。所以我敢肯定她们中没有谁会想要医生的命。我不能随便说这些女孩的坏话。”
“那么管家呢?”妘鹤小心地提到这个词。
乔大嫂思索了一下才说:“孙管家,我说不上来。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他是宴会举办前一周才来的,之前的管家有病休息了,所以,医生临时找他来帮了几天忙。”
“你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吗?”汪奇鸣满怀希望地问道。
乔大嫂看了一眼汪奇鸣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我不明白您要说什么?”然后,她突然兴奋地问道:“你是说管家是凶手吗?他看起来不像啊。说真的。他是我见过的最有礼貌的管家了。他彬彬有礼,待人处事都很得体,有意思的是他知道很多上流人物的风闻趣事。他就是有一点毛病,基本上不管什么,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要不我说医生人太好了,即使这样。医生还是对管家很好。”
看来管家是个神秘人物,属于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这一点引起了涵冰的强烈好奇心,她急忙问道:“他长得什么样子?帅吗?有照片吗?”
乔大嫂嘟囔着说:“我们哪会随便拍管家的照片啊?再说他在这儿也没有干几天。”
“或者您可以为我们形容一下管家的样子?”妘鹤亲切地问道。
乔大嫂轻松地描述说:“他中等个子。络腮胡,灰白头发,有点驼背,身体偏胖,戴一副眼镜。对了。他的一只手一直不停地抖动,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金森病。穿着吗。倒很朴素,不像我认识的其他管家,总是穿得很有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刚接手一部侦探剧的原因,此时的汪奇鸣在最快的时间内进入了侦探的角色,他追问说:“没有特殊的标志吗?疤痕?斑?或者脸上有瘊子?”
乔大嫂一直在摇头:“没有,我确定没有。”
汪奇鸣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唉,现实中的侦探也不知道怎么查案的?电视剧中的罪犯总是有这样那样显著的特征。”
此时,妘鹤索性不问了,由着这个伪侦探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他想了想问:“昨天晚上,他看起来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虽然有些像背下来的台词,但妘鹤不得不说这句话问得还算有道理。但乔大嫂的回答却没有任何戏剧性,她不在意地回答说:“这个我怎么知道呢?我在忙呢,一直在厨房忙,根本顾不上这些事。我正忙着准备晚餐,然后突然有人冲进来告诉我说,医生死了。我们一下子就惊呆了,还没有来得及看医生的样子我就先哭了。孙管家一直在安慰我们,可是~~~”
她又开始抽泣不停。汪奇鸣体贴地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擦了擦眼睛,悲泣变成了愤怒:“可是他竟然失踪了,难道是他杀死了医生,这个白眼狼,再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狠狠地咬他两口,这个遭天杀的~~~”
汪奇鸣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妘鹤相信眼前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