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资深鉴男专家,涵冰向来对帅男没有一点免疫力。陈氏三兄弟,老大老二也就算了,年龄毕竟大一些,老三陈少泽就不一样了。一来他们在火车上就认识,彼此之间有好感,二来陈少泽是乐队歌手,这一点对涵冰来说很有吸引力。曾经涵冰都想找个流浪歌手当情人,跟着他四处流浪,背把吉他,唱着唱着就到了天涯。可是等长大后,涵冰发现要实现这点很不容易,吃喝不说,就那脏不拉唧、破破烂烂的衣服她就受不了。什么流浪歌手简直就是乞丐吗?话虽是这样说,可歌手在涵冰的心中还是占有有很大的影响力。
之前妘鹤和涵冰已经见过陈少泽的样子,他也是个高个子,黑色的头发,长长的刘海儿斜遮着一边的额头。和所有的搞艺术的文化人一样,他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艺术气息。
涵冰打死也不愿意相信陈少泽会是凶手,宁肯让她相信陈少泽杀人倒不如让她自己去杀人。妘鹤总想涵冰这丫头生来就这样了,一辈子也难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侦探。她感情用事,先入为主,这些都是一个合格的侦探必须摈除掉的情愫,但涵冰百分百具备这种性格特征,这点让她很难做。
见到陈少泽的时候,涵冰立即遗忘了照海的存在。她兴冲冲地冲过去,热情洋溢地和陈少泽来了一个美式拥抱:“真高兴你又回来了。乐队组合怎样了,什么时候把我带进去听听呗。我告诉你啊,小时候我妈让我弹过钢琴、学过芭蕾舞、练过古筝、吹过萨克斯,敲过爵士鼓,到最后,我什么也没有学成。不过这说明我还是有底子的,随便在你们乐队做个替班绝对没问题。”
只要见到帅哥。涵冰就忘了自己的政治任务。由着她折腾,她会拉着你聊到天亮,直到她厌倦才行。照海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听她瞎侃,他径直走到陈少泽面前,开门见山地问:“我们按照程序进行一番询问,请问你在六月20号周四下午三点到午夜十二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
陈少泽打断了和涵冰的寒暄,飞快地瞥了照海一眼,然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靠垫上,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陷入了沉思,又似乎在装模作样地努力回想着。几分钟后,他睁开微闭的眼睛说:“六月二十号吗。我应该在香港。别人都羡慕乐队的生活,那多少带有一定的神秘性。可是我要说我们的生活单调的很,每天几乎都一样,四处巡演、排练、排练再排练。晚上我们会去酒吧,多半是为了演唱。不过我说的这些对你们有帮助吗?”
照海冷冷地说:“如果你说的是实情对我们就会很有帮助。”
“你这话很带有攻击性啊。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的队长?干脆你直接问我是不是杀了那该死的女人不得了?”
照海呵呵一笑,稳稳地回答:“既然你都叫我队长了,我也不能光吃饭不办事不是?我们查到你在十九号晚上就回国了,那么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们从那时起直到二十一日的活动了吗?”
一直懒洋洋地陈少泽被激怒了,他火冒三丈地扬起自己的眉毛气势汹汹地问道:“这是什么鬼年头。到处都有人问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还有一些永远也填不完的表格。你们有本事就去抓凶手好了。为什么要总是烦我问我这些无聊的话题呢?二十号,为什么一定要是二十号,二十号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看自己的帅哥闹了,涵冰上杆子地跑到他背后轻轻拍着背解释说:“二十号是那女人被杀的日子,所以警察一定要知道你在二十号做了什么。这是排除你嫌疑的最好办法。”
涵冰的解释击垮了陈少泽,他郁闷地说:“谁说她是在二十号被杀的?这一点我不清楚。好吧。我是十九号离开香港的。原计划准备回天津多待几天,可实际上我在飞机上遇到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他看了看涵冰和妘鹤,有些不尴不尬地说:“说真的,她真是个少见的美人儿。她要在北京下机。鬼使神差地,我和她一起在北京下机,一起在‘北京饭店’开房。你们尽可以去查,应该有记录的。”
涵冰停止了捶背:“那么二十号呢,你们这一夜在干什么?”
说涵冰聪明她真是冰雪聪明,说她笨,她就是个十足的笨蛋。问题还用问吗?一起下机一起开房,然后这一夜能做什么,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来。
陈少泽有些对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涵冰,对照海说:“我们喝了半宿酒,然后就那么回事,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我们该干什么了吧。”
涵冰气鼓鼓地站起来走了。当然,涵冰了解成年人的那一套,涵冰也知道游戏规则,可是真正让她听到这些还是有些小小的难过。
等涵冰走之后,妘鹤淡淡地说:“然后呢,你们做什么了?”
“我们去了国家美术馆,听了一场音乐会,晚上我们去酒吧里喝了几杯,一直到凌晨回到酒店睡觉。一个很美妙的晚上。”他看着照海,做了一个你懂我懂男人懂的表情,然后调侃着说:“二十号,就是这样度过的。男人嘛都这样,不用负责的yī_yè_qíng总是让人回味很久。连着两个晚上我们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二十一号早上,她坐飞机走了,我动身回到这里。就这些,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你们可以去‘北京饭店’查,当时我们住的是405号房间。”
为了确定他说话的准确性,照海再次强调说:“你能说得再具体一些吗,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