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正在给苗辉打电话,电话中告诉他涵冰也收到一封这样的匿名信。苗辉立即建议她们来警局一趟,事实上他们从省里请来了一位匿名信专家,正在对所有的匿名信展开调查呢。
不一时。妘鹤和涵冰就来到了警局,涵冰还是气呼呼的,一见到苗辉就气愤地叫嚣道:“什么时候能破案?我都要等不及地想见到幕后写手呢?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苗辉轻松自信地点点头:“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只是时间和程序的问题。这些案子查起来慢但绝对有把握。只是缩小包围圈的问题。你知道就是简单的排除法。”
“你说的那些我知道,检验打字机,因为信封上的字是打印机打出来的,指纹等等就这些事情。”
“是的,你说的不错。从省里来的张海涛专家会过来帮助我们。他是匿名信案方面的专家。”
听到介绍自己,张海涛悲苦地一笑。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个矮小瘦弱的男人。他后面的桌子上已经摆开了所有的信件。很显然,他刚才就一直在查阅那些信。他像一只颓废的警犬一样用低沉忧伤的声音说:“这些案子都一模一样,信的措辞和信上说的那些东西表明他是个细心很有观察力的人。他洞悉小镇的一切,就像是装在小镇的千里眼、顺风耳。可是难也就难在这些信件上。人们要么把它们烧了,要么就不承认收到过那种东西。你看,这儿的人还是很落后,只要和警察沾边的事情都会躲得远远的。但是我们还是找到足够可以展开工作的信件了。所以我希望你们中如果知道有谁再收到信件的话一定要送到这里来。你看我这里已经有~~~”他用灵巧的手指在他的展品中搜索:“给王永伟律师的一封。收信时间早在两个月以前,给律师助理段乐英的一封,给何波医生的一封,这封是妘鹤的,哦,还有一封是建行经理的。最后这封是刚拿过来的涵冰这封~~~”
涵冰冷冷地看着那些信件说:“不错嘛,可以开展览馆了。”
张专家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继续说:“但是,每封信我都能从其他案子中找出匹配的来。这封就跟我们之前侦破的那个女装店的女人写的几乎没什么差别。这一个是我们在省里发现的一个案子像极了,结果信全是一个女学生写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全都是老掉牙、重复来重复去的东西,没一点新意。”
这时,涵冰的气倒消了。看来自己所气愤的那些东西在专家这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最后,专家得出的结论还是:写信人是一个女人写出来的。但是这些信中没有一封表明完全知道内情的迹象。就像是天眼拍的只是片段,它不能将犯罪行为有逻辑地组织到一起。这些信全是盲目的指控,没有勒索的企图。它们仅仅是诽谤和恶意。写信人毫无动机,似乎只是满足她泄私愤的目的。但是,专家认为或者杨蕊的死能满足她的癫狂。
“才不会呢。你看我刚刚就收到了一封。你不是说满足了她的癫狂吗,这是怎么回事?”
专家不解地摇摇头表示自己现在也不明白:“或者她想再次尝试。记住水壶汲水,日久必破。我们最终会抓住她的。”
苗辉友好地拍拍涵冰的肩膀说:“没什么,我想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收到过这样一封恶劣的信件。”
“可是她会继续干不是吗?就像你们说的,这是种恶习,他们改不了的。”
妘鹤盯着桌上摊开的匿名信沉思了几分钟,然后缓缓地拿出王永伟的那封说:“这是最早的那封匿名信吗?”
张海涛点点头说:“是的,那确实是最早的一封。”
在妘鹤看来,所有的罪行都有始有终,开始往往是最重要的。第一封匿名信是给王律师的,上面涉及到他和他的助理段乐英有同居关系。段乐英她们还没见过呢。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妘鹤决定就从这里查起,然后采取排除法一个一个排除写信人的嫌疑。
这样想着,妘鹤问他们是否还需要她们在这儿,苗辉说没什么别的事了。但是如果听到有谁再次收到这样信件的时候一定要劝他们送到这里来。“
从警局出来,妘鹤决定去王律师的办公室看看,见见那位传说中的那位美女。要说她是美女,涵冰都快恶心透了。那算什么鬼美女啊!
刚进入他的办公室。她们就见到了一个戴着宽大眼镜的中年妇女,她正对着电脑干劲十足地快速打字。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看来律师已经出去了。涵冰怎么也想不到绯闻会在这个中年妇女身上传起来。她看起来毫无特色,满脸晒斑,年纪也很大,这样的女人会和王律师有绯闻?耍我呢吧。
她抬起头来,礼貌地说:“对不起,律师出去了,你们可以到明天早上再过来。我也要准备下班。等干完这些工作我就不干了。”
“您准备辞掉这里的工作吗?”
她埋头依旧快速地打字:“是的,一点没错。我想我最好还是辞了的好。这儿的工作十分不错,薪水也很高。可是有些东西比钱更有价值,像人的名声。”
涵冰不屑地撇了撇嘴,名声比钱重要,她可不那么认为。要名声能当饭吃啊,笨蛋!
她依旧低头喃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