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冰风一般地窜进去,只奔通往杂物间的小道。在那里守卫的两个警察让到一旁让她过去,涵冰急急地走了进去。
光线灰暗,这是一间放置花盆和工具的简陋小屋。涵冰急促地往前走,但走到门口时涵冰停住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吴啸林四肢趴在地上,手里握着强光手电筒,正在仔细地查看每一寸地面。他看到涵冰的时候蹙起了眉头,然后那洋洋自得的脸稍微放松了些。
“就在那儿。”吴啸林说着用手电筒朝远处的角落照了一下。
涵冰走了过去。
死者笔直地仰卧着,中等身材,脸色黝黑,大约五十岁左右。他身上穿了一整套精裁细剪的深蓝色西服,应该是专业设计师制作的,不过已经有些老旧了。他的脸可怕地歪斜着。就在身体左侧、心脏的部位上,正竖立着一把黑色、发亮的刀柄,涵冰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前一天早晨放在玻璃缸中的同一把凶器!
“我正等着法医过来,”吴啸林解释说,“虽然我们不一定需要他,毫无疑问,这人已经死了。他被刺中了心脏,当场就死了。”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昨天晚上?”
吴啸林摇摇头。
“不像是昨天晚上。看来这人死了至少有十二小时以上了,你说你是什么时候看见那把凶器的?”
“大约在昨天早晨十点钟。”
“那我倾向于把犯罪时间定在那以后不久的时间。”
涵冰不解地问:“这附近经常有人走动啊,谁会在这里杀人?”
吴啸林露出鄙夷的笑容说:“谁告诉你说他是在这个杂物间被杀的?你看看他,难道说一个被刺中心脏的人摔倒在地上时,会是这个姿势吗?两腿整齐地并列着,两手靠在身旁?不会的。再说,难道有人会仰躺着,等人用刀子刺他而不举起手来防卫自己吗?太可笑了。可是你看这里,还有这里~~~”他开着强光灯,沿着地面照着。然后,涵冰看到松软的泥土上有奇怪、不规则的痕迹。
“他是死后才被人拖到这里来,是被两个人半拖半扛地移到这里来的。在外面干硬的地面上他们没有留下痕迹,而在这里的痕迹已经被他们小心地擦去了,而且其中一位是女性。”
“女性?”
“对。”
“可是你说痕迹已经被擦掉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尽管很模糊,但判断女性的脚印应该没错。再说,根据这个~~~”
说着,他弯下身子,从刀柄上抽出一样东西,拿起来一根女人的长长黑发。他略带讽刺地微笑一下,又把头发缠绕在刀柄上。
他似乎故意为难涵冰似的,问:“你还注意到其他的吗?”
涵冰不得不摇摇头。
“看看他的手。”
涵冰看了一下,那指甲是折断了的,已经变色,而且皮肤粗糙。涵冰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她一脸迷茫地看着吴啸林,等着他的解释。
“他的生活很窘困,至少不会像曾凡一样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可是他为什么会穿着有钱人的服装,这点是不是很奇怪?”
尽管涵冰很讨厌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他分析的有道理。
“而且他的衣服上没有任何标记。我在想他是不是在企图掩饰什么?他准备乔装后逃跑,他想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吴啸林又朝尸体望去。
“像上次一样,刀柄上没有任何指纹,凶手也戴了手套。”
“那么,你认为两起命案是同一个凶手做的吗?”涵冰急于想知道答案。
但此时,吴啸林却变得不可琢磨了。
“不管我怎么想,还是静观其变吧。事实上,我已经派人去接郝一欣了,希望她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一时,门开了,郝一欣和她的儿子出现在门口。吴啸林迎过去,把她带到尸体这一边。
“就是这人,你认识吗?”
他问话时,目光锐利地看着她的脸,注意着她的每一个举动和表情,或者正在心里琢磨她的每一个想法。
然而,郝一欣仍然十分镇静。她毫无兴趣地俯视着尸体,丝毫没有任何激动或表示认识的表情。
“不,我从没见过他。”
“你肯定吗?”
“非常肯定。”
“或者他是上次行凶者之一吗?”
“不。”她犹豫了一下,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不,我想不是的。”
“很好,那就这样了。”
她昂首走出屋外,阳光照着她头上的银丝。她走后,紧接着是殷瑞利愤愤不平地走进来,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抗议着。
“这算什么?凭什么让我过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啸林毫不留情地说:“我们要调查的是谋杀案,并且是两起谋杀,就我看来,这两起谋杀都和你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吴啸林的话让她稍微安静了些,她带着好奇的心理走过去看死者,然后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看着她走出杂物间,涵冰压低声音说:“你怎么能让她走呢?你应该把那根头发和她比对一下,做一下dna比对,那根长头发铁定就是她的。”
吴啸林冷冰冰地说:“我不需要外行人教我怎么做。她会被我的人监视,目前我还不想把她抓起来。”
说完这些,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做了个命令的手势,挥手让涵冰让到一边去。他又再次匍匐于地面上,继续搜寻着杂物间的地面。他一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