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这是个宁静的下午。吃过午饭后的13点到15点通常是康辛琪午睡的时间。?u鹤照例去她的房间看了一下,一切很正常,没什么异常的情况。康辛琪的情绪也很平静,她躺在床上,看一本《女性心理学》的书。?u鹤给她带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耐不住寂寞的涵冰跟着金文屁颠屁颠地找风景拍照;闫教授在屋子的房顶上做建筑师的工作。前些日子,因为下雨屋顶漏了,今天天晴,正好可以做这个工作。除了对那些文物有专业的技术,实际上,闫教授做任何一项工作都能做的很好。这就是他是这个团队的核心人物的主要原因吧。易青在院子里用盐酸清洗刚挖出来的瓶瓶罐罐;苏鸿在自己的房间用笔记本查文物的历史资料;宋艾真在院子里洗衣服;智纯葆则把易青冲洗干净的文物归放到文物室里。一切看起来都按部就班地进行,没有感觉到一点异常的情况。
?u鹤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一本很枯燥的《考古学》。书实在无趣的很,看得?u鹤有些昏昏欲睡。她终于发现自己没有做考古的潜力,就是看这样一本专业的书就够让人头疼的。
院子里很安静。大概到14点10分的时候,闫教授从屋顶上爬下来,穿过院子,嘴里嘟嘟囔囔地对易青他们说:“屋顶终于修好了。我要告诉辛琪,她再也不用担心下雨的时候屋顶漏雨了。”
智纯葆不屑地哼了一声。自从她的导师和康辛琪结婚后,除了考古,他基本上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讨好自己的老婆身上。这一点,让她很愤懑。
闫教授兴冲冲地向康辛琪的房间走去。有那么一两分钟,时间似乎静止了。当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刚才的兴奋劲已经消失到爪哇国。他跌跌撞撞、一步一颤地从屋子里挪出来,目光呆滞,语无伦次地说:“谁,谁杀了她?她是怎么了?谁把她杀死了?”
智纯葆首先发现了导师的不对劲,她跑过去扶着导师说:“怎么回事?”
但闫教授只是反复重复着那句话:“她死了。”
智纯葆急忙跑进康辛琪的房间,随即又跑出来,嘴里大声喊着:“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叫声吸引,大家一起拥入康辛琪的房间,发现康辛琪已经死了:她躺在地上,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头的前部被重重地打击过,正中太阳穴上方。
毫无疑问,这是谋杀!
房间里一切都整整齐齐,毫无杂乱的痕迹。窗户从里面关着,全部插着插销。?u鹤再一次打量这个简单的房间:门的左边就是单人床,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窗户,窗户外是一片片的农田。背靠着窗户的是一个单色附带三个抽屉的桌子。这张桌子多半当做梳妆台用,桌子上摆着一个可以支起来的方形镜子。床上的墙上钉着一些钩子,挂着她的随身衣服。除了这些之外,房间里就没有什么了。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房间里并没有一个可以让凶手藏身的地方,窗户也从里面反锁着,凶手要走进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办法,他只能从房门进来。而要从房门进来,只能通过院子,院子里有易青、智纯葆和宋艾真都可以证明绝对没有外人从院子外闯进来。难道是鬼?
闫教授的悲伤无以言表。他痛恨自己没有看好自己的妻子,他一直以为她只是精神太紧张了,从没有想过她真的会被杀。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要怎么才能挽回妻子的性命呢?他爱自己的妻子胜过爱自己!
面对康辛琪的被杀,大家唏嘘不已。之前大家都认为她是一个精神过于紧张的女人。她的精神处于极度不安当中,喜欢种种幻想,或许只是想引起别人对她的特别关注。事实上,她说有人想杀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家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真真实实地被杀,还是在朗朗乾坤下。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谋杀动机!她就像是死于自己的诅咒!或者是被墓地下的冤魂索命?
但无论如何,调查都将开始。?u鹤决定从那些神秘的恐吓信件开始,追踪案件背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