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外祖母的话,就算世子表兄是姨外祖母的嫡亲孙儿,婚事恐怕也不是姨外祖母一人能够做主的,还有王爷王妃,甚至当今圣上的态度在里面,再者,子涵也不会做什么世子侧妃之类的,至于世子妃吗?则是万万不敢高攀的。”窦子涵没有直接回答她对平西王世子的看法,倒是将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异再次强调了一番,目的无非是告诉崔老祖宗,和这个世子表兄,两人真的没有什么成就姻缘的可能性。
“正是这个理,哎!丫头,你刚才说的外祖母会帮你留意的,要是真的能寻到合适的人选,也不失一个选择吧!”崔老祖宗看到窦子涵的表情真诚无伪,心中也多半知道,自家妹妹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难得是子涵这个丫头不奢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平生烦恼。
这时,在隔间烧水的一个小丫头,先前在烧水,并不知道崔老祖宗房中的其他人都退了出来,敲走到隔间门边,将崔老祖宗与窦子涵的谈话听进耳中去。
“让外祖母为子涵操心了!”到了这个时候,窦子涵也知道崔老祖宗是应允了她的想法,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多个机会主宰自己未来的命运,自己与平西王世子那里,也没什么戏。而且这种选择还有一定的可操作性,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这傻孩子,外祖母不为你操心难道要为别的人操心不成?”崔老祖宗一生在这崔府内,过的并不快乐,虽然觉得将窦子涵嫁给一个匈吏要受苦,可转眼一想,她也给这丫头准备了大批的嫁妆,只要不挥霍,几辈子衣食无忧都没有问题,对方家世的确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人品修养。
看来她回头应该派人将进京赶考的众位举子们的身份,品貌摸一摸,好早点有个心理准备,等发榜了,好早点下手。
且说窦子涵和崔老祖宗这一番打算,很快就传到了崔二夫人耳中,那个烧水的小丫头早就是二房在崔老祖宗房中设置的眼线,很快将祖孙俩的谈话传给了崔二夫人。
这段日子,崔三公子被李三公子主仆那天晚上好好地揍了一顿,伤势绝对不轻,只能躺在床上修养,就连昨晚的七夕庙会也不能参加,让他平生失去了一个寻花问柳的好机会,这会躺在床上,正对身边侍候的人发脾气呢!
其实,就算崔三公子能够走动,他的那地方那日也被窦子涵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虽然偷偷找了大夫来看,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可这些天也不能发挥作用,和一个太监没啥两样,这对一向贪花好色的他来说,可是要命的煎熬。
躺在这床上,无其他事情可干,时不时地想起窦子涵来,在心中咒骂一番,而私下里则不断催促着自家娘亲帮他想办法,早点将这个臭丫头弄到手,然后好好地折腾一番,一消他心中的怒火。
崔二夫人得到那小丫头的传信之后,心中果然不悦,看来,这老祖宗还真是宠爱这个外孙女,为她的婚事做了各种打算,越是这样,她一定要将这丫头和自家儿子给撮合成一对,可是,她现在也看出来了,那丫头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老祖宗那里又防范的紧,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呢?
随后的两天,崔家倒也算是风平浪静,崔四姑娘仍然在自己的房中绣出嫁的嫁妆,有时也到崔老祖宗面前,奉承几句。
可窦子涵总觉得像崔四姑娘这种人不会乖乖认命的吧,只是她也拿不准崔四姑娘母女两人心中是何打算,崔大夫人每次见了她,仍是维持着一个亲切慈爱的舅母形象。
可在这种表面的平静下,她总觉得暗藏着一股危机。
没过几日,崔老祖宗就让人将那些名声不错的,相貌不错的,家世还成的举子们的资料整理出来了。
从这些表面的资料中还是看不出这些人的品质怎样,看来只有派人私底下做些试探了,可连着几日,窦子涵用自己的方法派去试探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并不能让她满意,反而失望居多。
其中有两位,竟然被人骨吓的屁股尿流,这样的人怎么配站在她的身边陪伴她一生呢?
窦子涵甚至想,是不是她选错了方向,应该选那种资质其实很愚钝的,但心地淳厚的,就如郭靖之类的举子,这样的人可以方便自己拿捏,而且自己的才识和见地可以成为对方的贤内助。
可是像郭靖那样大智若愚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没有亲自考察,谁知道对方是真的愚钝不堪,难堪大用,还是大智若愚。
再说了,她要找的话,只能从这一届的考生身上下手,她已经及笄了,要是这一届没有满意的人选,下一届就是三年之后了,三年之后,她都十九岁了,成了剩女,恐怕更难找到合适的了。
而且,现实未必能让她等到那时候去,没想到,在现代一心努力工作,无暇谈及感情的她,到了这古代,却要处心积虑地为自己的婚事做谋算,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这几天,窦子涵纠结之余,画出了做解剖手术的一些刀具样式,吩咐含笑私下里找个可信的人,将这一整套东西打出来,不仅如此,凡是与检验尸体有关的一些东西,她也让人呢早点准备好,没准那天就要用到的,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敞开的。
就在窦子